“三三皇姐!”君梵婼气喘吁吁的赶来,脸红扑扑的满是汗,抬起小狗眼委屈的看着三皇姐一身纯棉绣云劲装,仿若仙人般闲适淡然的背影,有些难过,“三皇姐你为什么自己先跑了。”
“不是小四你说要迟了。”君卿歌挑眉,一脸正色教育道,“要有时间观念。”
昨日君卿歌就给君梵婼取了个外号,毕竟喊四皇妹什么的不符合大佬的习惯。
君梵婼傻眼,这话好像是没什么毛病?
屁嘞,毛病大了。
明明是三皇姐要吃这个吃那个耽误了时间的,为什么她这个付钱的人反而苦哈哈的被丢下了。
用得到如金,用不到就丢了吗!
君梵婼神色哀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三皇姐。
仅一日,三皇姐不但给自己取外号,还掏空了自己的荷包,荷包空了之后,还无情的把自己丢了。
君梵婼表示心碎。
“小四,你才跑这么点路就喘了。”
君卿歌带着安抚的伸手,拍了拍君梵婼的肩膀,颇有长辈的风范,语重心长道,“这是为你好。”
君梵婼“”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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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
场内面积很大,设有蹴鞠场,射箭场,赛马场,以及训练场,总面积约莫有三个千米跑道的操场一般大。
比武场被划分为四个区域,因而,哪怕是撞课了,也不会出现场地不够的问题。
西壹班的武师曾是杨家军里的副督教——武芝,负责操练兵马将士。
原本武芝是有机会升为总督教的。
奈何功绩虽高,家世却不够硬,性子耿直火爆,让人利用了去,暗箱操作,泼了一身脏水,开除了军籍,还连累杨延安被参了一本。
杨延安知晓了详情后,不忍人才受冤,便打马入宫,以自身名誉为武芝担保,上禀陛下,请求查明真相。
但暗算之人设计太过缜密,找不到一丝证据来为武芝平反冤屈,于是此案就一直耽搁着,成了武芝身上再也洗不掉的劣迹。
其实当初有了杨将军的担保,陛下仁慈,武芝原是可以回军队里,直接按功绩升总督教的。
但在她被开除军籍的那段时间,认清了现实,是她有错,性子太容易被人利用,若是回去,唯恐杨将军又被人抓住了把柄诟病。
如今案子已经洗不干净了,所以她固执拒绝了杨将军的好意,是她自己没用才会遭人暗算,能为杨将军做的也只有不拖后腿了。
杨延安知道武芝内疚,只好作罢,提笔给她写了一封推荐信,引荐她去皇家学院做武师,这样既能重拾旧业,也是为国效力。
武芝再没理由拒绝杨将军的好意,便承情,至此已有五个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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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练武场内,西壹班全员身着劲装在训练场内集合,东壹班在赛马场集合。
武芝天生一副凶相,尤其是那一双虎目,哪怕正常看人的眼神,也像是要吃人似的凶狠。
导致西壹班的这群被盯着的学子,没有一个不怂她的。
“来齐了?”武芝虎目微睁,声音浑厚像似那钟声,贯穿人心。
一学子被身后人推了出去,只得硬着头皮颤颤巍巍道,“齐齐了。”
呜呜呜好吓人,到底是谁推老子出来的!
武芝余光看到这学子的腿都打在摆子了,那个怂样啊,让她气不打一出来,粗浑的嗓音微怒,“下节武课,都给我提前到场,一个两个,磨磨唧唧的,像个小郎君似的,丢不丢人?”
半晌无人回应。
谁敢吱声啊,万一入了这阎王的眼,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武芝拔高声音,像是村里的大喇叭筒似的,“都听到没?聋了吗!”
众人闻声,身子皆是一僵。
皇家学院有句话,“宁下十八层地狱,不惹活阎王生气。”
“听听到了!”
“听到了。”
“”
声音参差不齐,有的带着害怕,有的软趴趴的,还有的懒洋洋的,总之没有一个合她心意的。
“声音大一点,没吃饭啊?”武芝瞪着眼,“都听到没有!”
西壹班众人拔高音调“听到了!”
武芝一身赤黑练功服,加上一副凶相,可不就是活阎王么。
“都听好了,给你们两刻钟世界,跑十圈。”武芝目光一个个扫过学子的脸,最终定格在君卿歌和君梵婼的位置,“若是下次有一个人没有提前到场内,加跑二十圈。”
武芝一双虎目故意染上凶光,恶狠狠的望着君卿歌,周身煞气弥漫,锁定君卿歌,这是故意在吓她呢。
大佬云淡风轻的望回去,面上波澜不惊。
毕竟有没有恶意,大佬还是分得清的。
比如小四,她就是真的好忽悠。
君梵婼:“……”。
武芝些微有些惊讶,这就是娶了杨将军家小儿子的纨绔三皇女?
确实有些变化,比起当年初见被自己一瞪眼吓哭的怂样,现在倒是有了几分胆子。
但……
武芝眸光坚定,她仍决定要好好替自家恩人操练她,也好提升三皇女的实力,让她有能力保护好辰炎那孩子。
众人闻声皆是心下悲戚,要了命了,这一圈得有400米远,还要在两刻钟内,十圈下来,哪还有力气动弹啊。
可众人也不敢反驳,这活阎王身上脏水那么多都能在皇家学院内教武,身后的靠山肯定不弱。
能进皇家学院里的人,显少是傻子。
因而没人愿意以卵击石,都乖乖跑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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