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瑶月全程脚尖都没有着地,就这么被四爷给抱进了屋里。
敞亮的屋里,她看见四爷眸色深沉盯着她的脸颊。
“答应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今后我避开着点就成了,难不成她还会追到王府里打我吗?”年瑶月伸手掐了掐四爷不苟言笑的脸。
糟糕,看见四大爷的眸色越来越冰冷,年瑶月知道他心里还是不高兴的,于是抱着四爷的脖子,径直吻向他紧抿着的唇。
可她都这么主动了,四爷却依然像老僧入定似得不为所动,她红着脸颊,使劲浑身解数,开始撩四爷。
苏培盛和瑾玉早在年氏大胆的把小嘴儿凑向爷嘴角的时候,就悄摸摸的退下了,还顺带给把门给带上了。
“别闹~”当年氏冰凉的小手探入胤禛衣襟,胤禛终于有反应了。
他将年氏轻轻放在松软的锦被上,两手支撑着,俯首在年氏上方。
年瑶月看见四爷眸中燃着欲,渐渐俯身靠近,顿时心如擂鼓,可!!最后四爷却只是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吻了吻。
就这样!??是她魅力不够吗?
“早些睡吧!”胤禛压抑着浑身躁动,起身站在床边。
“爷去沐浴!”她还怀着孩子,胤禛就算再想要,也不允许自己碰年氏。
“我等你回来一块睡觉,哼,就单纯睡觉!”年瑶月知道四爷在孩子平安降生,并且满百日之前,绝对不会碰她。
从前就是如此,就算她故意撩他,四爷只是闷闷的避开,然后自己去洗冷水澡去火。
“嗯~”胤禛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旖旎画面压下,径直绕到耳房沐浴更衣。
苏培盛正站在耳房门口,却见年氏蹑手蹑脚的来了。
于是悄无声息退到一旁,他看见年氏轻轻推门而入,默默的转身去找提醒年氏房中规矩的兰嬷嬷来。
耳房内,胤禛眼睛上蒙着一块温热的帕子,正在心中默念清心咒,忽而感觉到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这气息太熟悉,他甚至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顿时又开始蠢蠢欲动。
年瑶月正准备伸手给四爷捏肩,忽然见他从水中站起来。
她还没看清楚,一阵晓风拂面,然后就看见穿着宽袍的四爷气定神闲负手站在她面前。
“嗯那个其实嬷嬷说三个月后是可以那什么”年瑶月咬着嘴唇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想得美~”胤禛伸手在年氏的肚子上刮了刮,俯身抱着她回了屋里。
兰嬷嬷来的时候,就看见王爷抱着年氏,年氏则满脸通红的垂着小脑袋。
想起爷和年氏从前没个节制的闹腾,蓝嬷嬷又不放心的对着年氏旁敲侧击,暗示她注意腹中的孩子。
年瑶月捂着眼睛听了一路,熄灯了还感觉到兰嬷嬷站在门口值夜。
“睡吧,就这样你就受不了?若将来入了紫禁城,规矩更多~”胤禛伸手将怀里的年氏拥紧。
“呵,我才不当粽子呢,要当爷来当!”
年瑶月伸手戳了戳四爷的腰,感觉到四爷压抑的闷哼一声,腰瞬间绷得紧紧的。
“爷许你走宫。”胤禛握紧年氏还在到处煽风点火的手,缱绻说道。
年瑶月咕哝的应了一声,在紫禁城里侍寝的嫔妃真是没有任何女人的尊严可说。
被翻了绿头牌之后,就要不着寸缕裹在锦被里,就像个大肉粽似得抬到万岁爷寝宫里。
而且敬事房的太监可没有苏培盛这么好说话,苏培盛在外头提醒着,四爷还能充耳不闻。
可若是紫禁城里的敬事房太监,顶多提醒三回,事不过三,如果皇上没应答,就会遵循祖宗规矩,公然进去抢人,这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来历。
皇帝就算没尽兴,也不能发脾气,因为这是祖宗规矩。
还有侍寝的时候,妃子们必须从皇帝的脚跟钻进被子,是不允许直接掀开被子进去的。
除了皇后,哪怕某些妃子出生再显赫,却依旧要如此。
虽然说同为皇上的妃子,但是皇后才是皇上真正的正妻。
皇帝和皇后之间的生活方式从形式上来讲可以说就像普通百姓之间夫妻之间的生活方式是一样的。
但是对于其他的妃子来讲,她们和皇上之间他们的关系是有一定的尊卑之分。
妃子们侍完寝后就得马上回去,是绝对不允许留下来过夜的,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为了得到皇帝的宠幸,评分们还要想尽办法巴结敬事房。
因为皇上要人侍寝的时候,就要翻牌子,牌子那么多想要翻到自己的牌子多么难。
而敬事房的太监是管这些牌子的,只要把太监贿赂好,让他们把你牌子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这样被挑中的几率就大得多。
而且后宫里的嫔妃们连是否可以怀孩子都取决于皇帝的宠爱。
侍寝之后,太监会用一个小本子记录皇帝哪天哪时宠幸了哪位妃子。
敬事房会问皇帝是否留龙种,若皇帝说不留,太监就会在侍寝的妃子后腰处按住一个穴位,这样侍寝的妃子就留怀不上龙种。
可想而知嫔妃们有多么没有尊严。
“哼,许我走宫?我不稀罕!我又不是大家闺秀,听说侍寝还不允许人叫出声呢嘤”
年瑶月忽然被四爷伸手捂着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不知羞!”胤禛耳尖发烫,伸手捂着年氏还在胡言乱语的嘴,鼻息间都是女子身上的馨香,他的喉结急促的滚动几许。
这苦行僧的日子还要继续一年,他快疯了,日日都与心爱的女人同床共枕,但却不能与她缠绵。
此时胤禛眸中带着赤红,俯身以吻封缄,堵着年氏还想撩拨他的嘴。
“呜呜呜,好疼”破碎而娇羞的声音传入耳膜,胤禛伸手探入年氏衣襟。
就在此时,房门不合时宜的轻轻叩响三声。
“王爷,年主儿还怀着身孕,请您节制啊~”兰嬷嬷刻板的声音传入房内。
年瑶月气呼呼的看着躺在身侧已经恢复平静的四爷,仿佛刚才那只饿狼根本不是他。
“其实”
胤禛抿着薄唇欲言又止,口中还带着年氏方才饮的花茶清香,与他饮的普洱醇香交织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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