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眼前天旋地转,急火攻心之下,他竟是昏了过去。
而此时德妃乌雅氏看到年氏在替胤禛祛毒。
于是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可扭头看见万岁爷亦出现了中毒的症状,她匆匆往回跑。
看到流出的乌黑血迹已经将明黄的龙袍染透。
乌雅氏蹙眉,只须臾之间,就咬牙俯身,学着年氏的样子,替万岁爷拔毒。
“乌雅乌雅玛琭,你疯了不准朕命令你这是圣旨,抗旨诛九族”
康熙帝强撑着最后一丝神志,拼命的将乌雅氏推离。
“抗旨就抗旨吧,您可是臣妾的丈夫啊,诛九族不怕把自己给诛了,就诛吧!”
耳畔传来乌雅氏粗俗不堪的誓言臣妾不怕死,若咱活着就睡一床被子,死了就埋在一个坟头里。臣妾不准您死
这个蠢女人,那叫生同衿死同穴。
有气无力的康熙帝听着乌雅氏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顿时心急如焚。
生死关头,康熙帝忽然想起来初见这蠢女人的时候。
她就是如此任性骄纵,大字不识几个,连她自个四个字的名字都写错了两,当着他的面说他克妻。
他气不过,于是索性让她也成为他的嫔妃
从前只觉得她有趣,没想到宠了这么多年,宠着宠着,就宠习惯了,他已经忘了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的初衷是什么。
放眼整个后宫,他自个选的女人里,唯有这个女人与青格儿完全不一样
“梁九功,传御医,快传御医!德妃若有差池,你们统统都要陪葬!”
垂着明黄幔帐的御撵里,青格儿正抱着残琴默默垂泪。
“把解药交出来!”满脸怒容的康熙帝竟是执剑相向,朝着眼前他求而不得半生的女人怒吼道。
“呵!你总是如此,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死后却极尽哀荣。为何要救?”
“反正你已经死了三个皇后,大不了再追封她当皇后啊,反正你命中注定就是克妻命。”
青格儿仿佛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没想到这个铁石心肠,虚情假意的男人也会对女人动情。
“既然杀不了你,那就杀了你最爱的女人,让你也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哈哈哈哈~”她忽然癫狂畅快的大笑着。
“梁九功,传朕旨意,明珠护驾不力,革职查办,诛九族!”康熙帝收起长剑,幽幽的说道。
“爱新觉罗氏玄烨,你除了诛九族还会什么?我不知道解药在哪里,毒又不是我下的!说不定是有人想趁乱要了你爱妃的命呢!”
青格儿此生最痛恨那种下毒的卑劣行径,根本就不会用毒,否则眼前的狗皇帝早就死了千百次。
跟在皇阿玛身后准备讨解药的胤禛顿时心急如焚。
额娘和年糕同时中了不知名的毒药,但眼前的女人看着不像是在说谎,到底是谁!竟是巴不得他和皇阿玛同时出事?
皇阿玛的儿子那么多,谁会只针对他一人?脑海里忽然闪过大哥阴狠的脸。
胤禛强压下怒火,转身去寻正在布防的大哥。
“胤褆!”
直郡王胤褆正躲在不远的城门边窥视御撵的动静,忽然看见四弟凶神恶煞的朝着他冲了过来,他手里还提着剑。
“四弟,你过分了,真当本王是软柿子不成?”直郡王也拔剑准备与四弟抗衡。
“干掉我,你也没办法扳倒太子哥,我若将你准备对付太子哥的消息告诉他,你说会如何?”
“还有明珠那狗东西,我手上的把柄数不胜数,来啊,鱼死网破吧!”
胤禛忽然收起剑,眼神阴冷的看向目光闪躲的大哥。
“若我额娘和年氏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胤禛说完,也不战也不走,只定定的瞪着大哥。
“哎晚膳之后,本王会亲自带着扬州的名医来给德妃娘娘和年氏看病,定能药到病除!”
直郡王气的快吐血了,本想趁着天地会的反贼作乱的时候,悄悄处理掉胤禛,让太子失去左膀右臂。
甚至做一出苦肉计,救了皇阿玛,没想到德妃那贱婢竟然在关键时刻坏了大局。
晚膳过后没多久,直郡王胤褆就献上一位隐世多年的江南名医,没想到那名医竟然艺术了得,当夜就解了德妃娘娘身上的毒。
额娘无恙,守在门外的胤禛惊慌失措的将名医请去替年氏解毒。
而此时守在乌雅氏身边的康熙帝忽然眸中精光一闪。
“梁九功,去,待那名医离开之后,悄悄将他九族诛灭,还有,查查胤褆最近都在干什么!”
“不不要诛九族,臣妾怕的”忽然听见昏迷中的乌雅氏恐惧的嘤咛着,康熙帝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梁九功,去办!”
四爷生气了,这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连着几天都在忙着办差事,没和年瑶月说一句话。
这日百无聊赖,年瑶月在周嬷嬷的陪同下,来到曹家的后花园里散心。
“美人儿,你长得好好看哦,抱抱~来亲亲!”
“爷要和你睡觉觉嗷!?(°?‵?′??)~”
迎面冲过来个胖乎乎的油腻中年男人,噘着嘴就要凑向年瑶月的脸颊。
她惊得匆忙躲避,最后避无可避,抬脚将那登徒子一脚踹翻在地。
“宇儿!!”忽然从一旁的凉亭里冲出来个衣着华贵的老妇人,心疼的将中年男人搀扶起身。
“放肆!谁让你对我儿不敬,我儿能亲近你,是你的福分,贱婢还敢打我儿子!”老妇人抬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朝着年瑶月的脑袋砸去。
“老夫人,是您的儿子先对我不敬,我只是正当防卫,换做是您,好好的走在路上,被个陌生男人轻薄,会是什么反应?难道不抵抗?”
年瑶月抓住拐杖,怒气冲冲的反驳道。
“死奴才,万岁爷见了老身都要唤一声乳母,你算什么东西!”
年瑶月一愣,乳母?没想到眼前这位就是康熙爷的乳母孙氏,糟糕,逛个花园还得罪了曹家的老太君。
年瑶月尴尬站在那,早知道待在屋里不乱走了,这下又给四爷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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