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错!”
小弘晟梗着脖子就是不肯低头认错,身上挨了好几下打。
“混账东西,谁让你们欺负二弟了!”原本在做功课的大阿哥弘晖听到消息,板着脸冲了进来。
“都给爷跪下!”弘晖朝着那几个受伤的弟弟们怒喝道。
阿玛说了,只有二弟才是他亲弟弟,其余人都是奴才。
小不点大的弘晖奶声奶气的命令道。
包括趾高气扬的钮祜禄格格在内的所有挑事的人,统统都匍匐在嫡长子的脚下。
“爷不管谁对谁错,反正爷的二弟不会错!你们给爷记牢了,二弟打你们,是你们的福分!”
弘晖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抬起一脚,踩在跪在地上的三阿哥弘时背上。小家伙双手撑着地面,摇摇欲坠。
弘晖冷笑着又走到一旁跪着的四阿哥弘历面前,抬脚就要碾向他的手臂,小弘历下意识缩回手。
“狗奴才,你还敢躲?”弘晖抬脚踹了踹弘历的脑袋。
“哥,我没错!是他们先骂额娘是骚狐狸,还说额娘是贱人。”
有人撑腰,倔牛弘晟终于吧嗒吧嗒的边掉眼泪边哭诉道。
“来人,给他们一人掌掴三十下!”弘晖咬牙切齿的说道。
“方才四弟的额娘还骂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野种”小弘晟小声逼逼。
“给爷掌嘴三十!”小弘晖叉着腰对钮祜禄吼道。
几个侍妾格格们甚至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那是嫡子,正经的未来小主子。
“大阿哥”
年瑶月刚想开口求情,却见小弘晖回眸看向她,稚气未脱的脸上,阴鸷暴怒的表情和四爷如出一辙。
“还不快滚!别在这打,脏了地方!”
年瑶月看着大阿哥,心里不是滋味,四爷把大阿哥教育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子。
头一回对孩子的教育问题感觉很头疼不已,大阿哥已经被四爷带歪了,她必须趁他年纪还小,拨乱反正。
弘晖处理完额娘院里的事情,就赶回去做功课了,阿玛说他后日回来要考他呢。
“大哥哥~”右边的假山探出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孩,弘晖记得那个是他二妹妹柔儿。
“柔儿妹妹,你在这做什么呢?”二妹妹可爱极了,小弘晖忍不住走到妹妹身边。
“柔儿想和大哥哥玩呢,柔儿可以和大哥哥做朋友吗?”二格格牵起大哥哥的手甜甜笑道。
“好好好,你以后随时来找大哥哥玩,大哥哥现在要去读书了,阿玛要考试呢。”
小弘晖啄了啄二妹妹的额头,她身上香香的,比讨厌的三弟四弟他们好多了。
等到大阿哥走远,才挨了打的李格格捂着被打肿的嘴巴,疾步走到二格格面前。
“额娘,女儿不喜欢这个香囊,臭臭的。”二格格把放在怀里的香囊取出来递给额娘。
“不不柔儿乖,你不是想见阿玛吗?只要你带着这个香囊每天都去找你大哥哥玩半个时辰,你阿玛就会来看柔儿,带柔儿去玩。”
李氏捏着鼻子,眸中是惊恐之色,往后退了好几步。
“真的吗?女儿想阿玛了。女儿听话。”
二格格将香囊重新塞回怀里,她捏着香囊的小指尖,却隐隐泛出紫黑的光泽,但很快就一闪而逝,恢复如常。
贝勒府里乱糟糟的事情早就传到了身在紫禁城里的胤禛耳中。
“让福晋好好管管后院那些女人!”胤禛不悦的蹙眉。
面前是小山似的公文,一会还要去养心殿给皇阿玛汇报户部的事务。
傍晚的时候还要去毓庆宫帮太子哥梳理兵部和刑部吏部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胤禛头疼的扶额。
“她在干什么?”他下意识问出口。
“回爷,年格格这会估计在和娘家来的亲戚们吃午饭呢,需要给爷传午膳吗?”
苏培盛知道爷口中的她,只能是年氏,于是一五一十的回复道。
“不必!”胤禛起身,在书桌旁来回踱步。
“苏培盛,找个女画师,每隔半个时辰画一副年氏的小像,悄悄送进来。”
于是年瑶月吃过午饭送走家人们之后,就发现身后多了条尾巴。
一个拿着画笔和画框的中年女画师。
她翘着二郎腿啃了一串葡萄,那女画师就刷刷刷的开始动笔,年瑶月好奇的凑上去一看,却发现那画师把她吃葡萄的样子画的惟妙惟肖。
她快疯了,感觉身后跟着个随时都在偷拍的狗仔。
四爷这男人!
郁闷的要命,她或坐或站,连啃个烧鸡腿都被那女画师画在了纸上。
深吸一口气。年瑶月嘴角蔫坏的勾了勾。
来到浴池旁,她缓缓的脱掉身上的衣衫。
“沐浴的样子也画吗?”
她脸上蔫坏的笑容逐渐放肆。
“回格格,贝勒爷命令奴才每隔一刻钟画一副您的小像,每隔两个时辰将小像送进宫里。”
“哦,那麻烦您好好画,可以把我的腰画的纤细点,把这画大点吗?最好能让人看的血脉喷张那种波涛汹涌知道吗?”
四爷既然想看她,那就让四大爷看个够,看到流鼻血!
女画师
年瑶月有孕在身,本来身材就比从前丰腴,加上她刻意要求女画师夸张的放大效果,画出来的小像更是让人看着兽血沸腾。
阿哥所里,胤禛快被公文活埋了。
忽然听见苏培盛说送了最新的小像,于是从公文堆里探出脑袋。
“拿来~”
苏培盛弯着腰把火漆封口的大信封交到爷手里。安静的侍立在一旁。
忽然传出贝勒爷的咳嗽声,苏培盛急急忙忙就要过去给爷顺顺气。
“别别过来!”胤禛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窘迫。
“爷您还好吗?需要传太医来瞧瞧吗?”苏培盛忧心忡忡的问道。
“无碍,取些胎菊普洱茶。”胤禛的语气中带着压抑的轻喘。
“奴才这就去。”
苏培盛麻溜的去端来一壶茶,却见爷伸手直接端了茶壶吨吨吨吨的灌了起来。
“再拿两壶”
看着手里那副大胆的小像,胤禛脸颊泛红,觉得口干舌燥,坐立难安。攸然觉得鼻子一热,胤禛匆忙用手捂着鼻子。
“啊!爷您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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