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公子,你怎么了,伤着哪儿了?”她俯身就要替纳兰衡查看伤口。
“瑶月,年糕儿,我喜欢你。”
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攥的紧紧的,她被揉进纳兰衡坚实的胸膛。
他好烫!
不对,纳兰衡的呼吸急促,他的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年瑶月惊得瞪圆双眼,一把推开纳兰衡。
……………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秀儿睡的迷迷糊糊的,似乎看见年糕姐姐回来了。
“年糕姐,你衣衫怎么破了?啊!你嘴唇也破了!出什么事了?那辱骂你的狗男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秀儿顿时清醒过来,年糕姐姐旗服后头还有好些血迹。
她头发都乱糟糟的还衣衫不整,让人忍不住多想。
“方才回来的时候被石头绊倒,滚下山坡摔破了。”
年瑶月匆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正要熄灯睡觉,却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哪位是年瑶月?”两个凶神恶煞的嬷嬷冲进营帐内。
“奴才就是~”
年瑶月心中忐忑不安,这两个嬷嬷来者不善。
她还未起身,那两个嬷嬷忽然冲过来将她拽着往外拖。
“嬷嬷,奴才犯了何事?要如此兴师动众?”
“你做了什么肮脏龌龊的事心里自然有数!”
其中一位嬷嬷厉声喝道。
一脸懵逼,年瑶月被嬷嬷扭送到了钮祜禄贵妃的帐篷里。
德宜荣惠四个帮贵妃协理宫务的妃子也被贵妃唤来。
看到年氏被扭送进来,德妃和惠妃不约而同的心里咯噔一下。
尤其是德妃,她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袖口都被茶水给打湿了。
“兰翠~”德妃强装镇定将贴身宫女叫到跟前,贴着耳朵窃窃私语起来。
不一会,兰翠就领命离开,德妃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帕子。
只要事关年氏这丧门星,胤禛不离十都会牵扯其中。
她已经让兰翠去拦着胤禛,不准他靠近贵妃营帐。
而惠妃心里暗道不妙,胤褆那混小子到底在外头惹下多少桃花债。
胤褆之前就闹着要年氏,该不会糊涂的与年氏这个有妖痣的灾星纠缠不清吧。
“咳咳咳…人都齐了吧,那就开始吧…”钮祜禄贵妃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轻喘着。
“狗奴才,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迎面飞来绣着佛莲花的丁香色肚兜,年瑶月将那肚兜抓在手里,肚兜的确是她的贴身之物。
而且那肚兜上还绣着瑶字,更是铁证如山。
“年氏,昨儿夜里有人在西边芦苇荡里野合,惊了遛弯的贵妃娘娘。”
“我们也不会无凭无据的将你捉来!你看这肚兜可是你的贴身之物?”
圆脸的嬷嬷厉声质问道。
“这肚兜的确是奴才的,但奴才并未去过什么芦苇荡!”简直莫名其妙,一看就知道有人栽赃陷害。
“你既没去过,为何你的肚兜会掉在那?定是你慌乱之中来不及穿上的!”
面对质问,年瑶月并未表现出惊慌。
“说不定有人偷了奴才的肚兜,想栽赃陷害奴才!求贵妃娘娘明鉴!”
却听宜妃冷哼一声。
“贵妃姐姐着实仁慈,她说没有与野男人苟合,那就验验她是否还是完璧即可。”
宜妃大半夜的被惊扰美梦,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牛嬷嬷,赵嬷嬷,带她到隔壁帐篷查验,若非完璧,即刻乱棍打死!”钮祜禄氏语气中带着愠怒。
“万岁爷驾到~”
众妃听到万岁爷来了,纷纷起身请安,康熙帝板着脸入内。
他本不想管这种芝麻小事,但却想起来他答应过青格儿要保全年氏的性命。
“让她说出与她苟合之人,留她狗命。”
年氏不会蠢到用性命包庇那人,若那个男人真心喜欢年氏,定不忍心看她死。
年瑶月被嬷嬷带到隔壁的空帐篷。
眼瞧着她的裤子都被人扒了,而其中一个嬷嬷手里还拿着奇怪的工具朝她那里探去!她匆忙挣脱。
“你们要干什么!”那奇怪的棍子如果真伸进去,即使她还是姑娘身,也会被毁掉!
到时真的没了清白,她更加百口莫辩。
“嬷嬷,放过奴才吧,奴才知道自己定是得罪人了,求嬷嬷可怜奴才,给指条活路。”
两个嬷嬷在紫禁城里算见过风浪的老人了,见这丫头着实机灵。
加上年府真假嫡女的事情,对眼前的年氏印象不算差,竟是真动了恻隐之心。
“孩子,若我们说你还是完璧,死的就是我们两个糟老婆子!”
“我们也没办法,这样吧,我们就不造孽了,但出去之后,依然会禀报你已非干净身子!”
“至于你能不能熬过这关,就看你自个的造化。”
两个嬷嬷收起工具,就拽着年瑶月出去回话了。
不怪她们底气足,她们算老资历了。
紫禁城里的皇子公主们几乎都经过她们的手接生,甚至连当今万岁爷都是她们接生的,没有人会怀疑她们还会误判。
当嬷嬷向主子们禀报年氏确非完璧之后,年瑶月又气又急,她已经百口莫辩。
那两个嬷嬷是康熙爷身边伺候的人,如果她提出质疑,岂不是在说康熙爷用人不当?
帝王之怒,她承受不起。可她又如何捏造个子虚乌有的野男人?
如果随便说个男人,只会害人丧命,她陷入了一场无解的死局!
年瑶月被贵妃娘娘抓走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木兰围场。
纳兰衡听到消息之后很是惊讶,今夜年氏一直在照料他,完全不可能同时出现在芦苇荡与野男人苟合。
她定是被人陷害了!
纳兰衡拖着病体,起身就要去替年氏做证人。
掀开帘子,眼前出现一张阴鸷而布满沟壑的脸。
“衡儿,今夜哪里都不准去,玛法带了棋盘,陪玛法下棋。”纳兰明珠堵在孙儿面前,表情严肃的说道。
“可是玛法,年氏的确是被人冤枉的!若孙儿不去救她,她必死无疑!”
“冤枉个屁!惠妃那传出消息,年氏的确是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你难道还要娶个失节的dang妇回来吗?”
“不可能!怎么会!”纳兰衡难以置信的喃喃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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