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清一色的加长版红旗suv车队,驶入大山深处这个单位的附属医院,自然引起了所有医护人员、病员的注意。
这个偏僻地方,暗藏着多个单位,都统属一个军工企业。多年下来,大家都相互认识。现在突然来了一个豪华车队,刚刚停稳,就先行下来多人,从统一的衣着和精悍的神色,都是精英护卫。
众人都十分好奇,这是什么人来到这偏僻的地方。
安保们麻利地布控后,只见拱卫在中间的汽车,下来一个英俊少年,恭敬又亲切地将车门打开,扶着柳妍的手臂下车。大家这才发现这是副院长出院归来。虽说这两天有小道消息说她要调职,但没有想到排场这么大。大家只好站在原地,摇摇招呼,没有靠近围观。
柳妍向四周的人们微笑着打着招呼,指了指医院办公的小楼。马由一步不离,陪着母亲走进小楼里。
走进医院的办公楼,每碰见一位同事,柳妍都会以掩饰不住的喜悦和骄傲地神色,给他们介绍,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他叫马由。
别看在大山区,这里电视、网络都全部到位。知道蓝星集团以及马由的人还是不少。主要是他的相貌太有辨识性了,比明星还英俊。
于是,有同事认出了马由,更加好奇怎么又变成副院长的儿子了呢。一些年龄稍长的同事,知道柳妍家的故事,自然也为她感到高兴,纷纷表示庆贺。没多一会,隔壁医院大楼的一些年轻护士,用各种借口,来到办公楼来,假意偶然碰见柳妍,上前问候。
但她们搭讪的同时,眼光明显飘忽,注意力在她身边儿子身上。这让柳妍乐得一直合不上嘴。她对每一位护士,都热情有加,不断让他们以后到沪上的家里玩。
柳妍很开明,不会见到漂亮姑娘就给儿子拉郎配,硬要介绍对象。
母子刚相认,彼此的了解还不够。但极为內慧的她,不能好心办错事,给儿子增加烦恼。毕竟儿子能够管理好偌大的蓝星集团,自然有自己成熟的思想和性格。
作为母亲自然想好好疼爱一下儿子,将年积攒的母爱都释放出来。之前她在单位矜矜业业,对下属也是亲和、慈祥。但事关儿子的终生大事,她此时也不会轻易开口,让儿子难堪。所以她很发出的邀请看似热情,其实也是暗示小姑娘们,地理距离有些遥远。其他的所谓身份差距,她到不会在乎。
多分钟的手续流程,就在柳妍不停和同事、医生护士们的聊天中,很快过去。
在财务处结算工资时,马由悄声征求了母亲的意见后,拿出了一张支票,以私人慈善基金的名义,捐款万华币。用于改善这个地处大山区里军工厂下属的中小学、幼儿园。让他们改善学校硬件条件。
军工厂的纪律十分严格,不会轻易接受外界的钱财馈赠。只得紧急电话请示上级,有马由的名气,加之这是专项用于教育事业的捐款,不涉及敏感问题,上级领导才爽快地批准了接收这笔巨额款项。
当晚,马由安排人从附近的城镇,收购了大量的食物,在医院的大食堂,宴请了医院所有同事。算是母亲对过去时光的一个小结,也是对同事们的感谢和告别。军工厂的主要领导,闻讯前来,代表单位感谢马由的捐款,并顺带欢送柳妍母子。
柳妍的私人物品不多,家具、电器都是单位标配。下午办完手续,就到寝室收拾,也就口箱子就装完了。晚宴后,在同事们的欢送下,马由一行人直奔渝城江北机场。
看着夜色下黧黑的大山不断远去,柳妍心情也是跌宕起伏,既有惆怅、又有憧憬。今晚一别,意味着和青春、爱情和多年的事业,从此划上了分号。好在,爱情的结晶回来了,又优秀到极致,未来定然十分美好。不知丈夫在天堂,是否看到这一切。
马由感知到母亲情绪上的变化,拍着她的手背。也不知怎么来宽慰。只得启动感知异能,将气场变得令人愉悦。
个多小时,车队抵达机场停机坪。母亲这时情绪也调整过来了,虽知道儿子事业有成,但看到无需麻烦的值机手续,一行人直接来到舷梯下,极为方便。尤其是琐大的专机,炫酷的涂装以及“蓝星号”的字样,和代表蓝星集团的十字星芒标志。百闻不如一见,这可是儿子身份象征之一。让她很是震撼。
而且,正在登机时,她还看到刚才坐的专车,直接驶入了机腹内。
“小由,你的车子也托运走吗?”
“嗯,虽然我在全国主要城市都有备用车,但这两辆是特制的防弹车,一般都要随专机转运,是安保程序和措施之一。”
“运来运去,多费油呀。”
“呵呵,等会你参观了飞机内部就知道了,我们座位少,乘客和行李也少,托运两辆汽车,影响不大的。”
谷<spa> 马由亲自陪伴母亲,在漂亮的乘务长引领下,参观了专机各个空间。然后就请乘务长带着母亲去他的专属卧室休息。
飞机腾空而起,由西向东,向着马由第一个真正意味的家,不断靠近。
个小时,马由就陪同母亲下了飞机。
“太方便了,以前我回家探亲。从单位到回到沪上的家,先要搭乘班车,几个小时摇晃到渝市或蓉城,然后再搭乘民航班车到机场,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候,即使上了飞机,也至少要个多小时。抵达虹桥机场,还要重复公共汽车这些程序,几次转车才能回到你外公的家。总共要花费一整天时间。有时各种原因,还要延误到天时间。”柳妍感叹到。
“嗯,以后你出行再不会这么麻烦了,儿子会给你安排好的。我会给你买一架,不,给你新造一架私人飞机。”马由说到。
“好、好、好,我知道儿子优秀。不过也没有必要,妈妈有工作,不会经常旅行。”柳妍还没有做贵妇人的意识,而且她是军人,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深入骨髓。即使自己儿子的钱,她也不会乱花。
马由没有强求讨论这个话题,对母亲的孝敬,做就行了,无需时常挂在口头上。
专车从飞机上下来,与迎接的护卫车队汇合,进入市区。
将母亲迎进了天平路刚设立的家,已是晚上点多。柳妍在飞机上小憩了一会,还保持着体力和精神,马由带着母亲开始视察参观了小楼内部的房间。他献宝式、迪迪不休地介绍房间的功能、摆件、装饰和艺术品等各个细节。
沉浸在亲情的氛围里,马由再无平常的淡然,略带小得意的神色,期望自己的努力,能获得母亲的赞扬。
虽然他已是世界名人,但还没有做儿子的经验,不由自主、迫不及待将自己所有的成就,都想分享给母亲知晓。这或许就是做子女的天性吧。
当最后来到给母亲的套房,进门后,柳妍就一眼看到了一座木雕作品。年轻的母亲、怀抱着岁的青涩少年。母亲慈祥的舐犊神情,少年抬头依赖的眼光,刻画得活龙活现。加之马由是采用超现实主义手法,除木材精致的质感以及比例缩小了一点外,简直和真人无异。
这个作品中的人物背景,是基于年他降临此地,原主还未修炼时的容貌,母亲也是比现在年轻了岁的推想图,星儿用专门的图片软件,推想年时间,误差极小。
这个时间点,对马由而言相当于是重生的日子。也是以此时间,纪念原主,这是他内心最大秘密。
柳妍品位出了雕像的含义,更是感受到儿子的对自己思念,不禁又联想儿子这么多年的彷徨和无助,顷刻间泪如雨下。
马由见状,也不知所措,赶紧上前,搂着母亲的肩膀安慰道
“这是我对过去时光的一个记录,也是木雕小品而已,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我们不是团圆了吗,要高兴才好呀。”
良久,柳妍才破涕而笑。
休息一晚,早早起床,吃过早饭后,柳妍带着马由来到距离他家小院公里处的一条弄堂街口,下车步行进入弄堂。
弄堂只有米多宽,但两侧有许多小店、小铺。老虎灶、混沌店、烟纸店、白铁铺、竹木坊、剃头铺、街办小作坊……等,或许马由修炼有成,感官灵敏,似乎空气中还飘忽着一股拉粪车留下的味道,甚有烟火气。
两侧的店铺和居家,还在自家门口,摆上了一些小桌、小凳,甚至还有一些准备阴干的马桶,弄堂的石板路上,只剩余米不到的空间供人通行。
人们连天空也没放过,横跨弄堂之间,、米就有一根角钢、竹竿,上面挂了一些招牌、衣服、被单。这些五颜六色,与横飞的电线、电话线纠缠在一起,组成了一种浓郁的市井音乐。
柳妍走进里弄后,不由得就开始兴奋起来。用现代人眼光看,这里的脏乱差,在老沪上人心目中,这里的一张床,就是他们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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