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也给他发了请柬。
顾白看出顾婳眼里的疑惑,继续道,“秦宅在准备明天的宴会。”
顾婳和沈禹来到丰城有三天时间,秦家不可能一直沉默下去。
所以,明晚的宴会是为顾婳准备。
“婳婳,什么秦家的宴会?他们要你去参加?”一听到秦家,苏意的那根神经就绷起来。
“嗯。”顾婳应道,“迟早要找上门的事情。”
“别去了。”苏意担忧道,“他们要见你,就到酒店见你。”
“或者你直接进秦氏。”
秦御白欠去婳婳的,更是秦家人欠下的。
“她会去。”顾婳沉默着,顾白接过话。
“进秦氏,她不喜欢。”
顾白的话让顾婳失神,她再看对面的男人,完美的面容找不到一丝遐思,更看不出他现在的年纪。
而她这张脸更多的是遗传顾白的。
“秦氏股份可以收着。”又听顾白建议道。
“对。”苏意接道,“我们不怕他们。”
秦家那群人,她听到就恼火,就该把他们的东西全抢来。
“当年不是他们,你也不会被害。”
“为了控制自己的儿子孙女,就用那么肮脏的手段逼迫你,就该让他们失去所有。”
苏意恨关老和关家,也恨秦家人。
顾白听着苏意的话,打量着对面的大女儿。
他到现在都没想起有关顾白的一切,记不得苏意,记不得顾婳她们的所有,但是知道她们是自己最亲的人。
留在苏家,待着苏意的身边,他很安心。
也想护着苏意的女儿。
“秦家会付出该有的代价。”
顾白的话让苏意轻笑,她质问道,“你让他们付出代价吗?关四先生!”
“关大小姐都进了监狱,你这关四先生还有威望吗?”
关家的东西,顾白没要,他放弃关氏。
现在的他也不是什么关四先生。
“妈!”顾婳觉得苏意不该讽刺顾白。
顾白记不得她们,丢下她们三个多年,是错了,可他也很可怜。
妻子女儿不要了他,连父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苏意看了眼顾婳,起身离开餐厅。
“妈!”顾婳再唤了声,要追上去被顾白拦住。
“我替你说话,不是原谅你。”对着顾白,顾婳坦然道,“你对我和绾绾并没有很深的感情。”
“是的。”顾白回道,“我的记忆里没有你们。”
“很抱歉!”
这话很伤人,顾婳听得心里酸涩,心想着绾绾在的话,不知道得有多伤心。
自小被人欺负,怎么会不想爸爸的保护!
偏这个人回来了,然后他的记忆里没有她们。
“我记得你妈。”顾白认真地说道,“有关她的事情,我有些模糊的印象。”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顾婳看着顾白,眼眶红了又很快地恢复清明,“麻烦您了。”
“她以前被人保护得太好,很多时候处理得很任性。”
护着她的人正是眼前的顾白。
顾白将苏意宠得任性,又把任性的她丢下。
“后头她努力地改脾气,学会忍耐。”
可惜苏意真不是做生意的料,换一种说法,因为有顾白在,苏意压根没有想过管理苏氏。
他把风雨挡下,给她的都是安宁幸福和快乐。
“我知道。”顾白正声应道,“我不会再离开的。”
“好。”有顾白这句话,顾婳放心。
绾绾自己快做妈妈,而她也开始新的生活,她希望苏意也是。
苏意顾白的感情很深,两个人错过二十年,旁人也看得出来彼此是最合适的,而且过去是顾白欠着苏意,也是苏意的身世害了顾白的一生。
“我先回去了,你上去看看我妈。”顾婳提起包,准备离开。
“婳婳。”顾白叫住她。
顾婳以为他要保证什么。
“关明珠死了。”
话一转,顾婳怔住。
“什么?”
“我收到消息,关明珠死在里头。”
“怎么死的!”
这消息顾婳感到震惊,据她所知,关明珠的身体没有问题。
“在查。”顾白简单地说道,“你自己平时多注意安全。”
“丰城一直不太平。”
顾白最后的事情一直在顾婳脑海里回荡,关明珠真的死了吗?
如果是,死得也过于简单。
关明珠害她妈害绾绾,哪一桩不是该把人千刀万剐。
顾婳想得认真,等到一脚踏进酒店大门,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她回过头看向外头。
天色已经黑下来,酒店外的路灯明亮,将路的两边照得很清楚,所以沈禹从一辆车里出来,顾婳看得清清楚楚,更看到驾驶座坐着一个女孩。
离得远,女孩的容貌瞧到大致,能确定的是,她没有见过。
沈禹下车走进酒店,门一打开看到顾婳站在那里。
“婳婳。”沈禹上前握住顾婳的手,“怎么站着?”
他转身看着送自己的车离开,笑着解释道,“一个朋友,送我回来。”
“哦。”顾婳淡声说道,“你朋友很年轻。”
“也很漂亮。”
“嗯?”沈禹搂着顾婳到怀里,轻笑出来,“漂亮吗?没觉得。”
“你这是吃醋了。”
“没有。”顾婳否定。
她只是突然觉得很不安。
沈禹将顾婳抱紧,“身上怎么这么凉,出门不多穿点衣服。”
顾婳想到顾白把外套给苏意,不管她冷不冷。
还是自己男人好。
“她真是我一个普通朋友。”
沈禹继续解释道,“以前我出了点事情,是她和她家人救了我。”
沈禹不敢说实话,他不敢说自己是秦御白的时候,坠河落水,是刚才的女孩救起他的。
“婳婳。”电梯里,沈禹低下头,情不自禁地吻了顾婳的双唇,“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顾婳气恼,哪里拿她吃醋的事情开玩笑。
不过她没有力气反驳,很快地被吻得软在他怀里。
到房间里,顾婳搂着沈禹的脖子,低声说道,“明天得去秦宅,你陪我不。”
沈禹已经知道秦家宴请顾婳的事情,他肯定是陪着她的。
这三天他一直忙秦氏的事情。公司的具体工作他没有插手,但大致方向仍然是他掌控的。
他将秦老和秦大先生重要的人驱走公司,他们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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