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夕岚知道自己不会。
那是不成熟的时候做的事,小作怡情,真要作天作地的,男人就该烦了。
像他们结婚那两年,她不就是摸透了他的性子,时不时和他小作一番,引得他欲罢不能的,要是她真没眼力劲儿地真作,他们的婚姻怕是维持不到两年。
“我打电话给子云了,他答应我会保证莫姝的安全。”沈夕岚转移话题。
莫景森搁下筷子,微做沉思后才道“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成年人,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如果有事,也怪不得别人。”
说得多么大义凛然,其实心头的关心比谁都强烈,不然不会让莫新去了,他身边哪里少得了助手。
沈夕岚不拆穿他,指了指菜“嗯,你吃,要喝酒吗?我有瓶不错的拉菲。”
“不了,你喝了药不能喝,等能喝的时候一起。”
“那大概有得等了。”沈夕岚笑了笑。
她还得喝好久的药呢。
莫景森看了沈夕岚一眼没有说话,沈夕岚以为这事过去了,等入睡的时候,她被裹入他怀里,紧紧的。
沈夕岚觉得他的情绪不太对,微微仰头,也只能看着绷得微紧的下巴。
“怎么了?”沈夕岚柔声问。
莫景森如此情绪外放,还挺少见的,除了,前几天他突然问起思恬的生日时,开始两天她是提心吊胆的,但这几天他都再没反应,她猜或许是莫新那份报告交到了莫老手里,还被莫景森知道了。
“把你身体的后遗症治好了,就别喝药了。”莫景森说。
沈夕岚一愣,所以刚才他一直是在想这个事。
他知不知道他说这话代表什么意思?
“不用怀疑,我认真的。”莫景森微微挪了下位置,漆黑沉静的眼瞥向她,又道“思恬很好,所以放轻松,别的有我在。”
沈夕岚怔怔地看着他,眼眸中隐隐发着热。
她努力地抑制着不让那股热气转变成雾气,但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
他这是在向她保证,不会要求她生孩子,他家里的问题他会处理,讲真,她是很感动的,但是,她现在是个大人了,是母亲了,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
在莫家这个家族里,对于后代,不是莫景森说不生也没关系就没关系的。
但是,她以前不在乎这事的,现在突然的想试试了。
她不想将压力都抛到他身上,不管结果如何,她至少应该要去做。
不过是药苦了点,多喝个半年一年的,也没什么关系呢。
沈夕岚打定主意却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轻笑回道“好啊,正好我觉得有思恬就够了。”
“思恬的生父是华人吧,眼睛还与我很像是吗?”莫景森伸手轻抚她弯起的眼角,仿佛不经意地问。
沈夕岚的心一颤“为什么这么问?”
“思恬的眼睛不像你,那天在你家,突然从镜子里看到我和她的眼睛出现在同一面镜子上,我才发现,我和她的眼睛太像了,我甚至以为,她是我的女儿。”
“那为什么又不怀疑了。”沈夕岚垂下睫毛挡住眸中的情绪,沙哑地问。
“有件事要对你说抱歉,我爷爷也有了这种怀疑,瞒着我去为我和思恬做了亲子鉴定。”
沈夕岚翻身背对向莫景森,看起来像是她对此事不高兴,实际上,她是愧疚。
愧疚得不敢面对他。
莫景森贴了上去,薄唇轻触她的发顶,沉声道“这种巧合,可能是缘份吧,如果爷爷没有做,大概我也会去,你没现你以前的行为都带着异常吗?思恬的生父到底是谁?”
沈夕岚的心里慌乱无比,如果是被他看着,她大概已经露出马脚了。
“我现在不想说。”她最终这么回了句。
女人的身体哪怕在他怀里依旧是僵着的,浑身都在写着拒绝、逃避,莫景森哪里再忍心逼问。
他脑补了一场她在孤苦无依的情况下,遇到一个眼睛长得像他的男人,短暂的迷失了自己,犯了错。
莫景森叹了口气,说道“好,那就不说。”
他不是霸道得不允许别人质疑,不是说一不二,凡事都要顺着他来的男人吗?
为什么要对她一再退让。
沈夕岚的眼泪憋不住了,刷地滚了出来,一颗颗地顺着眼角无声掉入枕头,又被瞬间吸了去。
“岚岚?”莫景森轻唤。
沈夕岚翻身将脸埋进他怀里,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莫景森松了口气,伸手将灯关了“睡吧,明天第一天上班,怕你不适应,好好休息。”
“好。”沈夕岚心情沉重地回道。
她以为自己会失眠,但在久违的舒适怀抱里,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在小区早餐店用了早餐便去了公司,不过是自己开自己的车,前后脚进入公司停车场。
莫景森先上去了总裁办,对秘书长道“恒久爱珠宝那边总监到位了,你去通知部门准备开会。”
陈秋曼的眼睛一亮,立马邀功道“这么快到位了?莫助理和我交接的是那两位出了一点问题,我昨天才说服其中一位有倒戈向我们的意思,他是亲自联系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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