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现在已经对学校和季老师个人,都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有些不明真相的学生家长,在某些别有居心的媒体人煽动下,正在对学校施压,想要要求学校解雇季老师。可是,季老师入校以来,工作做得怎么样,专业能力怎么样,我们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所以我们肯定不能随便被人要挟。”校长道。
杨主任听得连连点头。“不错,如果随便什么人,在网上造个谣,都能威胁学校了,那以后我们还怎么开展教学?这件事一定要追查到底。”
校长看向他,“学生家长那边,你要好好安抚,解释。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节外生枝。”
“校长您放心,我心里有数。”杨主任点点头。
交代好了这边,校长才对靳东昇道“靳先生,我冒昧的问一下,那篇文章里,造谣的成分有多少?您心中又是否有澄清的计划?”
这时,杨主任的手机响起。他先一步离开校长办公室去处理事情,只剩下校长和靳东昇二人。
靳东昇道“校长,我相信每一位被聘于北阳一中的老师,学校,包括教育局都会对其的学历,还有档案进行严格的审查,那篇文章里,到底有多少内容是真的,我相信您心中也有数。”
校长失笑点了点头。
“至于澄清的方案,既然对方狡猾的采用了自媒体大v爆料的形势去博取热度,那我打算去用公信力更高的官媒正面回击。针对文章中的那些所谓‘事实’一一辩驳,还季老师一个清白。同时,我们已经委托专业律师,正在网络上搜集证据,这件事后,那些参与造谣的自媒体,一个都逃不掉。”靳东昇说完,镜片后的眼底划过一道暗色利芒。
校长听完之后,仔细的想了想,最后赞同道“这个方案不错,能够最快速,也最直接的回击,降低这件事的影响。你这边需要学校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尽管说。”
靳东昇嘴角浮现出笑容,“校长,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来学校,自然是希望学校这边能出具一些强而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季幼青是一个合格的老师,无论从专业素养、能力上,还是个人品格上,都绝不是网上造谣的那样。还有文中提及的某位男老师……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否是凭空捏造,又或许是有人故意扭曲事实,但如果作为当事人,能够亲自出来澄清,那会更好。”
校长点头,“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校长!”
杨主任去而复返,急急忙忙的闯进来,打断了办公室内两人的谈话。
“发生了什么事?”校长扭头看向他。
杨主任手里拿着一叠好似试卷的纸张激动的走过来,“校长您看,这些都是学校里,不少班级的学生自发写的联名请愿书,都是在说季老师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尤其是那些被季老师心理辅导过的孩子,他们写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还有对季老师的感恩,我看得都差点被感动哭了。”
说完,杨主任还露出感慨的表情,抹了抹眼角。
校长惊讶的接过,快速扫了扫,又递给靳东昇。他欣慰的道“这些孩子们,能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表现,说明咱们的教育还是成功的。”
靳东昇看过后道“有了学生们的声援,我们的澄清声明会更具备影响力。还有,我有个建议。校长,对于有异议的家长,不如请他们派代表进入学校,也请学生们派出代表,由学生亲口对他们说,他们认识的季老师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主意一出,校长和杨主任都觉得很不错。
校长立即吩咐杨主任去办。
杨主任临走时,突然想到“对了,校长。我之前给季老师打电话的时候,有说过下午学校会派人去看她,那……”
校长蹙眉想了想,“我记得季老师和林老师,还有周老师的关系都不错,看看这两位老师下午有没有课,没课的话,就请他们代表学校去季老师家里慰问一下,顺便也传达一下学校的意思,学校是不会轻易放弃一位优秀的老师,更不会看着一位优秀的老师被人冤枉,请季老师放宽心,这件事解决之后,她就好好的回来上课。”
“好!我这就去安排。”杨主任点头后离开。
等杨主任离开后,靳东昇才对校长道“那校长,咱们就按照之前商量的来?”
校长颔首,“嗯,就按照商量的来办。官媒方面,我会向上级单位请示。”
“好。”
……
‘幼青,幼青……妈妈好冷啊……你快来妈妈身边陪陪妈妈好不好?’
季幼青意识混沌的时候,仿佛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走近。
“幼青,你来陪妈妈吧?你不是说会和妈妈一直在一起吗?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你留恋的吗?过来,快来妈妈这里……妈妈好孤独,好冷啊……”
是啊,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家没了,世界上多她一个人不多,少她一个人不少,留下干什么?
妈妈需要我!
季幼青仿佛被声音蛊惑了般,不断的向前走。
混沌中,她仿佛看到了母亲的身影,这让她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又急切了几分。
“幼青!我的孩子,妈妈好想你!”
模糊的人影渐渐凝实,是季幼青记忆中母亲的样子。
她如往常一样,对她温和的笑着,哪怕是遍体鳞伤。那些伤却刺痛了季幼青的眼睛,深埋在心底的思念,瞬间爆发,让她不顾一切的扑向母亲,紧紧抱住她,宛如受了伤的孩童,卷缩在母亲身上,委屈的道“妈——!”
“我好想您啊,您怎么能抛下我?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说过,我会带您离开的,为什么您就不愿再等等我?”
此时的季幼青格外的脆弱,她将心底无限的委屈统统发泄了出来,把来不及说的‘抱怨’也都倒了出来。此时此刻,她甚至忘记了,自从那件事后,她就没有再喊过自己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