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日
距离莫莱斯一派的行动只剩下一天的时间,总计划各个环节的负责人已经基本抵达了对应的位置,只等行动开始,共同将巨大的机器运转起来。
昨天莫莱斯就在工厂里集结了自己一派的人,赶在克洛伊安排人过来监视之前,把大部队调配完毕。
其中六百名战斗人员和其他上千位非战斗成员一起策应各地,明日负责完成混淆视听、把克洛伊一派推出去牵制墨纳馆附近兵力、营救迪亚兹三人、掩护撤退、救治伤员等重要任务。
剩下的一千名战斗人员、三百位非战斗成员则由莫莱斯亲自带领,去完成最艰难的任务——攻打政府大楼,占领安全部、情报局,把伯因、丹尼尔、罗斯解救出来。
人员,三号、四号分两天秘密赶赴各地。
物资则早就打着运输货物的名义偷偷存放在了他们的中转地里。
莫莱斯和维拉克、基汀等干部在工厂的会议室里进行计划最后的商定,等计划商定完,吃过午饭,他们也会赶去政府大楼那边,准备作战。
“好了,我再来简述一遍整个作战过程,你们订对各自负责的部分,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莫莱斯耐心地把计划说了一遍又一遍,“十点钟我们准时开始行动,安德鲁和门诺各带领一百五十人,向主楼发起进攻。等大楼里的兵力向主楼汇去后,我们安排在里面的人会帮助尽可能切断通道,使得对方难以回援,等他们发送出信号,就由我和维拉克、基汀、拉宾带五百人突袭安全部情报局。”
“没有问题。”维拉克看着地图点头道。
“没有问题。”其他人也道。
莫莱斯看向最后的一位干部“巴奈特,你留守,指挥剩下的人,视情况随时支援我们两边,以及救治伤员,第一时间把他们带走。”
“保证完成任务。”健壮的巴奈特站直身子道。
“时间不早了,等我们吃过午饭,在路上再进行几次确认,你们先去收拾行李吧。”莫莱斯说完收起地图。
几人离开,趁着还没到饭点,先回宿舍把行李收拾妥当,等吃过饭后立即出发。
维拉克上前帮着把地图折叠成小块,等人走光了后问道“我的作战经验并不算丰富,基汀老师年龄太大,把我们安排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你放心吗?”
“作战能力不止体现在你的枪法上,你能在监狱里带领几千名罪犯越狱,我相信你也会在此次行动中发挥出出色的指挥能力。至于基汀同志,他虽然年龄大了,但经验比我们任何人都要丰富,且真要论起来,他的战斗能力恐怕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个年轻人。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次的作战成员都经过他的培训,让他参与进来,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莫莱斯把叠好的地图收进行李箱里,“毕竟,这是场硬仗,我都没办法保证自己能活下来。”
“说什么呢。”维拉克不喜欢听这种不吉利的话。
莫莱斯苦笑几声,将行李箱的锁子扣好“没什么好避讳的,打仗就肯定会有牺牲,总不能幻想着我们可以不流一滴血,不死一个人,把任务圆满完成。我必须要为我在作战中牺牲的这种可能安排好应对方案,我觉得基汀同志和你就是很好的人选。”
维拉克心情复杂,基汀一直都在竭力培养扶持他,他也在默默培植自己的势力。
如今莫莱斯却坦然地说着自己牺牲后,会把指挥权交给他们,这让他觉得他们做的事情有点可耻。
“你和伯因一样,敢想敢做,似乎就没有干不成的事情,有着成功带领几千人打败精锐狱警的战绩。基汀同志则稳重许多,能及时针对各种突发情况想出最好的处理办法,在培训中也已经积累了人心,可以把大家凝聚起来。”莫莱斯坐会桌前,等待开饭,“在突袭途中我牺牲了,你们两个一定能稳住大家,也一定能顶着困难把他们救出来。”
“嗯。”维拉克应了一声。
“你不回去收拾东西吗?”莫莱斯问。
“我和基汀老师的东西昨晚就收拾好了,他待会儿会直接都带过来。”维拉克感觉到气氛有一丝沉重,说话的声音不由变得有些低哑,“你呢?”
莫莱斯微笑着拍了拍他用于装地图的行李箱“都在这了。”
“就只有地图?”
“嗯。”
“搞得这么节俭。”维拉克想了想自己的行李,除了书籍资料,也就只有一套换洗的衣物,“咱们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平等会了。”
“是啊。”莫莱斯感慨了一声,想再抽根烟,却发现烟盒空了,“这下是真节俭了,连烟都没了。”
维拉克以前也抽烟,是被带去托马斯家族伪装克里斯,才强行戒掉的“别抽了。我以前也抽,现在戒掉了身体都好了不少。”
“没看出来啊,你还抽过烟。”莫莱斯惊讶地打量了维拉克一番,他压根没想过维拉克会是个烟鬼,“我没你那么厉害,说戒就能戒了。而且我现在还真的挺需要这个解解乏,非但戒不了,还比当兵那会儿抽得更多了。”
“好吧。”维拉克没多干涉莫莱斯自己的事。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会儿计划外的琐碎后,其他人回宿舍收拾完东西,提着行李箱陆续回到了食堂,在原本铺放地图的桌前坐下。
工厂的厂长安德烈亲自为莫莱斯及六名干部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这么多天了,都没给大家招待点好的,今天再怎么样也得意思意思。”
“看着还不错。”莫莱斯平时是拒绝搞特殊化的,但他们吃过饭就要离开,明天过后还能不能坐齐都是个未知数,因此默许了吃点好的,既鼓舞士气,也补充体力,“大家都趁热吃。”
“大家放开吃,这顿饭管够。”安德烈又跑去端饭。
维拉克想帮着一起去,但被其拦下。
“别辜负这么多人的期望,明天好好干一场。”莫莱斯从巴奈特那里讨来一盒烟,吃了两口就先抽起了烟缓解烟瘾。
“肯定的!”几人都信心十足。
“老师,东西都带上了?”维拉克看着旁边的两个行李箱。
“嗯。”基汀点点头,“皮雅芙的书,按你说的留给工人们了。”
维拉克来时带了两本皮雅芙所著的关于描写女性遭受不公的书,他反复看了三遍,决定在走之前留给工人们继续传阅下去。
而皮雅芙,昨天晚上就离开前往了自己的秘密报社,将在他们开始行动后,带人打响一场重要程度完全不亚于他们的舆论战。
“好。”维拉克把一份肉往基汀身前推了推,“您多吃点。”
“怎么了?”基汀细嚼慢咽吃着食物,感觉到维拉克似乎对他有些担忧,“怕我明天出什么事?”
“没有。”维拉克摇摇头,他的担忧是很复杂的,所以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
“别那么紧张。”基汀道。
维拉克说紧张不紧张,说不紧张又有点紧张,他无奈地笑了一声“嗯。”
吃过饭后,一行人没有多留,由安德烈送着登上了一辆货车,赶往他们在政府大楼附近安置的中转站,和其他人汇合。
——
南区军用仓库旁边,情报局的监视房
迪亚兹、墨菲、诺德三人经过一连番的假动作,让政府情报局的人对平等会将要攻打军用仓库一事深信不疑。
洛克施瑞福为了稳妥起见,向军用仓库这边调来了超过一千五百人的兵力。这样就算平等会来了六七百人,他也有信心以更强的火力、更大的人数优势将其围歼。
“局长,他们这房子都订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人来?按理说,这么多人应该很早之前就一点一点地过来了。”霍金斯对平等会的安排起了疑心。
“可以理解。”洛克施瑞福改听起了激昂的乐曲,像是在预祝政府的胜利,“他们很谨慎,订了房间后也还是没有完全放心。这几天迪亚兹等人加强了暗中排查,以确保这一举动没有惊动到我们。照这一行为来看,平等会估计是想等到四号,乃至五号的凌晨才会大规模派人过来,进行短暂休整后发起进攻。”
“您说,会不会存在着另一种可能,就是平等会在声东击西。”霍金斯还是不太放心。
洛克施瑞福在这一点上有着很大的自信“有这个可能,但我们在墨纳馆附近驻扎的兵力更多,其他地方也加强了卫队巡逻,没给他们留出破绽。而且不管他们在哪里,只要是在莱泽因的市区里出现了行踪,我们的人就能在一个小时之内赶过去。你想想,在他们没有充足火力的情况下,给他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确实。”霍金斯想通了些。
在政府兵力、火力的绝对优势之下,平等会有再多的想法也行不通。
他们只需把军用仓库守住,继续严格管控军火渠道,断了平等会战斗能力壮大的可能,就能稳稳地立于不败之地。
“盯紧他们,要不了太久了。”莫莱斯心里估摸着,最晚四号下午平等会的人就会过来。因为五号的白天是博览会的闭幕式,他们要想在其中做些什么手脚,就必须挑四号深夜、五号凌晨这个理论上军用仓库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出击。
“您放心,我们的人把附近五条街区都盯得密不透风了,只要有动静,会第一时间传过来。”
“那就好。”临近最后的时间,洛克施瑞福也兴奋得睡不着觉,他惬意地坐在桌前倒了点酒喝,“来一杯吗?霍金斯。”
霍金斯犹豫之时,洛克施瑞福为他倒好了酒“喝一点吧。”
“好。”霍金斯上前接过半杯酒。
“庆祝胜利,庆祝我们走得更高。”洛克施瑞福向霍金斯举了下杯,把酒一饮而尽。
——
南区军用仓库旁边,迪亚兹等人所居住的旅馆
“三号了三号了。”诺德算着日期,坐都坐不住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明天咱们的人就要行动了,到时候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迪亚兹检查着枪械“我们也得做好撤离的准备。”
“可是政府的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们,我们情报部门的人想把我们安全带出去也不容易,还很有可能暴露自己。”墨菲觉得现在的局势有点超出了他们制订时候的预计。
“明天随机应变,他们一发出信号,我们就立即撤离,并且最起码要撤离出五条街区才算安全。”迪亚兹把三支手枪都检查完毕,一一分发给了墨菲、诺德。
诺德掂了掂沉重的手枪“墨菲说得对,咱们的人不方便过来,有极大的暴露的风险。我认为我们要为他们考虑,把撤离的时间提前一点,在他们营救我们之前就先出去。”
“不行,我们的撤离并不一定顺利,如果惊动了政府情报局的人,让他们意识到不对劲,那会影响到我们的总计划进行。”迪亚兹摇了摇头。
明天十点,平等会就将向政府大楼发起进攻。
他们为了保险起见,当然是在十点之后,越晚撤离,越晚惊动情报局的人,就越对平等会有利,可以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行,听你的。”诺德只是个提议,他也没强求什么。
“还记得我教你怎么用枪吗?”迪亚兹问诺德。他们在以前去蒙勒哥的时候,
“记得记得,这样,再这样。”诺德做了个简单的演示。“行,听你的。”诺德只是个提议,他也没强求什么。
“还记得我教你怎么用枪吗?”迪亚兹问诺德。他们在以前去蒙勒哥的时候,
“记得记得,这样,再这样。”诺德做了个简单的演示。“行,听你的。”诺德只是个提议,他也没强求什么。
“还记得我教你怎么用枪吗?”迪亚兹问诺德。他们在以前去蒙勒哥的时候,
“记得记得,这样,再这样。”诺德做了个简单的演示。“行,听你的。”诺德只是个提议,他也没强求什么。
“还记得我教你怎么用枪吗?”迪亚兹问诺德。他们在以前去蒙勒哥的时候,
“记得记得,这样,再这样。”诺德做了个简单的演示。“行,听你的。”诺德只是个提议,他也没强求什么。
“还记得我教你怎么用枪吗?”迪亚兹问诺德。他们在以前去蒙勒哥的时候,
“记得记得,这样,再这样。”诺德做了个简单的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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