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的队伍慢慢出了宫门,慢慢的淡出了魏卿的视野,消失不见。
“宋光景,百金上一世到最后我自尽时,她都没有死,都好好活着。可这一世,她如此早便去了。”魏卿转过头,看着宋光景。
“这一世有许多变故,或许冥冥之中事情早已不一样了。”宋光景拉住她冰凉的手,放在怀中。
“你大病初愈,我们回去吧。”
魏卿叹了一口气,重来一世,这世事,难料啊……
……
小院
“老爷今日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跟随皇帝来到黎国的禁军,全部装扮成了普通人家的奴仆,近身守卫。
“这几日总是梦到一些人,晚上睡的总是不安稳。”魏正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清醒了清醒脑袋。
“那……老爷,要不要去请个郎中过来瞧瞧。”小厮上了一盏茶,放在他手边。
“不用了,咱们身份特殊,在异国他乡还是低调些好,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没必要请郎中来了。”
“是。”
正说着话,一个人急匆匆地从外面小跑进来。
“老爷,老爷。那女人又发起疯来了!”
那女人就是皇后娘娘,自从城外一战平王身陨,她一路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时不时就发疯,大吼大叫,谁接近她,她就咬谁。
“发疯了把她打晕不就好了?还非得来吵我做什么!”魏正听完这事,头疼的越发厉害。
“可是……”下人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到“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邻里都开始怀疑咱们是不是在干什么不正当的行当了,好几次差点报官。”
魏正烦的不行,顺手抓去手边的茶盏就摔了过去。
“你不会把她打晕?或者喂药?总之让她安静了不就行了?”
下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安静了好一会,魏正突然惊醒,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暴躁易怒?这是怎么回事?
“哎,罢了罢了,你们起来吧,我去瞧瞧就是了。”说完往后院走去。
关押林妗的地方是后院的柴房,平常有人来送饭送水,但还是脏的很,一股难闻的气味。
“哈哈哈哈,魏正!你不得好死!大魏将亡!哈哈哈哈哈。”
还没走近,就听见了林妗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一边哭一边笑的。
魏正听到“大魏将亡”的话,皱了皱眉毛,神色不愉。
“她发起疯来就是说这些吗?”
“是,她发起疯来就一直是这样的,口不择言。”下人知晓魏正的身份,吓得脸色发白,后背直冒冷汗我。
魏正走进去柴房,看到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就是林妗。
现在的林妗头发像稻草一般乱糟糟的,衣服也许久未换了,身上一股嗖味。脚上,手上都绑着铁链,动弹不得。
林妗看到魏正,突然像疯了一般扑过来,铁链哗哗作响。
“你还敢过来!你还敢出现在我眼前!我要你给魏初哥哥赔命!”
魏正听到魏初这个名字,头又是一阵疼痛,不料反应慢了一步,竟真叫她抓住了。
林妗一口咬在他脖颈间,双手长长的指甲扎进魏正的肉里。
“哎,大胆妇人!竟敢伤害陛下!”跟着的下人赶紧将林妗推开,一把甩到了地上。
“哈哈哈,陛下?现在大魏皇帝乃是我的儿子!我是太后!哀家是太后啊!哈哈哈哈哈哈”林妗一脸的血,狰狞地笑着。
魏正的脖颈间生生的被撕下来了一块皮肉,血流不止,胳膊也被指甲划的不轻,出现了十个血窟窿。
“把这疯妇打晕!除了吃饭别让她醒过来!死不了就行!”魏正捂着脖子,气急败坏地大吼。
“是。”下人赶忙护送魏正出去,赶紧吩咐了人去请郎中。
魏正在前厅坐着,不一会儿郎中就到了。
看着魏正满身的血,郎中被吓得不轻。“哎呀呀,这是怎么搞的,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造孽啊,造孽啊。”
“您只管医治,家里有疯狗咬人了。”
“疯狗可了不得,要早早打死啊,小心得了病。”郎中摆好药箱,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伤口。
“还好,血已经止住了,并没有伤及要害,只要细心养着就好了。”郎中拿出一瓶药粉,将伤口洗干净了,敷了上去。“这药一天一换,好的差不多了就三天一换,这伤口不出一个月就能好。”
魏正正要叫人送走郎中,突然头又一阵剧痛。
“郎中留步。”
“可还有其他事情?”
“我今日总是失眠多梦,醒来头痛难忍,您能帮我看看是什么病症吗?”
郎中皱了皱眉,又从药箱中拿出脉枕。“听您描述,这病已经好几天了?”
“是,已经大约七天了。”
“嗯,老夫先诊脉吧,伸手出来。”郎中细细地诊了好一会脉,眉头仍是紧锁着。
“敢问这位老爷,夜里睡觉都是用什么枕头啊?”
“哦,我家贫穷,都是用的棉花枕头。”魏正不解,着和枕头有何关系?
“您这症状……老夫也不好说。”郎中摇了摇头,“从脉象来看,并无异常,可能是您的枕头或是床不适合您了才会失眠多梦。这样,您可以试着换个床,若还是如此,您再来寻我即可。”
只是床的问题?那为何晚上总是梦到……
魏正猛地摇了摇头,撇开那些想法。“那郎中可否开一些安神汤药给我?”
“这个嘛……”郎中想了想,“并非不是我不开给你,而是这……是药三分毒,还是少吃些为好。您可以用酸枣仁熬些水喝,或者是在家伸伸腿,伸伸腰,都能安神。”
“好吧,那郎中慢走。”魏正找人将郎中送走,立马开始在院子里伸腿伸腰了。
“老爷,您这是在干什么?”下人送完郎中回来,就看到魏正在院子里……乱动,感到奇怪的很。
“你去,吩咐厨房熬一些酸枣仁汤,我要喝。”魏正才做了一会,就气喘吁吁,果然不是少年时了。
“是。”
“还有,去把我的床和枕头都换了!快去!”
下人虽然不解,可也赶紧按照吩咐去办了。
不一会,那下人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个香囊。
“老爷,这是您的东西吗?是否要留下?”
魏正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不是我的东西啊,从哪来的?”
“在您枕头地下放着呢。”
魏正凑近一闻,头突然又是一阵剧痛。
“这香囊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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