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百金染上病已经过去两天了。
魏卿这两天一直过得不安稳。虽然知道了这病的是谁做的,但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心里总是担忧的。
而且……平常她的身边总是有百金陪着,突然少了一个人,她一时间实在是不适应的很。
今日早上起来,用过早膳后,她吩咐了宫里所有人要注意的事情,就等着宋光景下朝,一起去找太后质询。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喊叫声,“王……王后娘娘!”十银急匆匆地赶来,“噗通”一声就在殿外跪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大喊。
“怎么了?十银,你不是去照顾百金了吗?可是百金出了什么事情了?你快进来说话,别在那跪着了。”魏卿急急忙忙地想要去扶她。可十银立马往后退去。
“王后娘娘!您别靠近奴婢,别把病传染给您了!奴婢来就是……就是转达百金姐姐的一些话。”十银说着,突然开始抹眼泪。
“百金姐姐说……说她可能活不久了,让您好好保重,等来世有机会再跟着您……哇……哇。”说到后面已经变成了止不住泪水的嚎啕大哭。
“到底怎么回事?”魏卿急得很,什么活不长了这不才两天吗?不应该啊。
“她不让奴婢们进去她的屋子里,就只让奴婢把吃食放到门外。昨日她还拿走了吃食,可今日早上送去,到了中午也没有拿走。奴婢急坏了,赶忙拍门唤她,但她只说了这样一句话让奴婢传达给您,便再没了动静。”
“什么?我去瞧瞧她。”魏卿带上面罩便要赶去百金房里。
十银一看她要往百金房里赶,立马站的远远的,跪了下来拦住她。
“王后娘娘!您若是去看了百金,却因此染病,那百金就算是死也是不瞑目的啊!您担心她,她知道了就会欢喜的。还请您在殿中安安全全地,不要去了。”十银伏在地上,坚决的劝着魏卿。
“这是什么话,不会传染上的。你放心……”
“卿儿。”是宋光景。他下了朝往这边走,远远的就听到了动静。
“不要去了。”
“你怎么也……”宋光景该是明白的啊,不是传染症的。
“你又没有解决的法子,去了也不过是让人白白担心。”宋光景揽住她的腰,往殿里走去。
“放心吧,我已经让暗卫将太后监禁在她宫里了,我们现在就去审审她。”
“还有宋光锦……”她就不信这件事宋光锦没有掺和。
“放心,也一起抓了,都在她宫里。”
“嗯,走!现在就去!”
……
太后大殿里,暗卫一左一右站在太后身边。宋光锦也被捆了起来,坐在大殿的地上。
“太后娘娘好生镇定。”大殿的门被推开又关上,魏卿和宋光景走了进来。
“王上,王后。你们把哀家关在这里,意欲何为啊?”太后一下一下地慢慢摸着手中的盒子,眼睛也不抬一下,低声说道“王上怕是因为自小离宫,所以并不知道这黎国王宫的规矩。今日这行为,可是如同造反啊。”
“造不造反的,本王不清楚。但……太后娘娘做了什么,本王倒是一清二楚呢。”
“宋光景!”地上坐着的宋光锦突然喊出了声“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是不是黎国人尚且不清楚,更不用说你是不是黎国王室的血脉了!你那母亲死的那样早,谁知道你是不是她的孩子,你有何资格……”
“啪。”魏卿几步冲上前去,一个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宋光锦愣了一下,然后破口大骂“贱妇!你一个异国和亲公主,竟敢打本公主!”
“啪。”又是一个耳光。
魏卿走到暗卫身前,抽出暗卫的短刀抵在宋光锦脖颈上。
“本后不仅要打你,还会杀了你呢。”魏卿凑近她的脸,阴森森地说道。
“你……你不敢的!你怎么敢!你不敢……”宋光锦显然已经慌了,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
“怎么会呢?杀了你,还有王上给我兜着。你猜……我敢不敢。”魏卿手上稍一用力,宋光锦白皙的皮肤便渗出血来。
宋光锦抖动地更加厉害了。
“若不想丧命于此,你就管好你那张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魏卿狠狠地将刀钉在了地上。
宋光景瞧着上首的太后娘娘,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不是一向很疼爱宋光锦吗?怎么宋光锦被这样威胁她都无动于衷呢?
上首坐着的太后还只是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摸着手中的盒子,头从来没有抬起来过。
他越瞧越觉得不对劲,一个健步冲上去,站在太后面前。
“太后……娘娘?”
她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都这样了都没反应。魏卿也愣住了,走了过来。
“太后娘娘?您若知错,交出解决办法来,您还是太后。”
……没动静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现下这情况有些诡异。
宋光景仔仔细细地将太后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正在一筹莫展之时,他突然发现太后的右手手腕处竟然系着一根级细的线!
这是什么?
他顺着细线寻过去,发现那线贴着太后身后的宫墙,一直向外延伸,竟然从一扇窗户中出去了!
“卿儿,跟着我。”宋光景将那扇窗户打开,发现窗户外面正对着的,竟然是那间佛堂!那根细线也延伸到了佛堂里面。
“走,咱们去看看。”魏卿也惊呆了,这是什么东西?闻所未闻,前所未有。
两人到了佛堂,想寻寻那根细线,却发现竟然不见了!
那根线本来就级细,跟人的头发丝差不多,本就不易察觉,现下还给整丢了!
“现在怎么办?”魏卿趴在佛堂仅有的一扇门上,仔仔细细地寻了个遍,也没有再找到那根细线。
宋光景皱了皱眉,招手唤来两个侍卫。“把这佛堂的门给本王拆了!”
“啊?这……王上,是太后娘娘的佛堂啊。”
“拆!”
侍卫看着宋光景阴沉的脸色,连忙答应。“是属下这就动手。”
不一会,那门就被拆了下来。外头的阳光照进佛堂,魏卿终于看清楚了那佛堂里面。
昨日她脚踩着地面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一看,这地上都是符篆铭文的刻字,坑坑洼洼的,可不是不对劲吗。
突然,阳光一闪,魏卿又看到了那根细线。原来那线不是从门进来的,而是从墙上的砖缝里进来。怪不得到佛堂门前反而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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