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胁本王?”玄九霖蹲下身来,“你敢带她去死,本王就要了张白的命,一命抵一命。”
景秀紧咬着的唇艰难的咧着一丝阴冷的笑意,“王爷杀了张白,妾身便也可以与他做一对地阴鸳鸯,但王爷若是这么做了,云朵姑娘将永生永世与你天各一方,你再也见不到活生生的她了。”
老张闻言,人都吓傻了,一向温文儒雅的妻子,大喊大叫不说,竟敢威胁王爷,他急忙拉着景秀向玄九霖磕头认罪,“王爷赎罪,景秀一时冲动,冲撞王爷,都是无心之过,求王爷饶命。”
玄九霖的破冰一笑,“哦!你倒是提醒本王了,此刻开始本王已经不关心云朵的死活了,本王现在更在乎你在地下是否过的安宁,你不是想与张白做一对地阴鸳鸯吗?本王成全你,本王再送你们一份新婚贺礼,小五!”
“王爷!”
“一会儿派人去找找这位景秀姑娘的祖坟,将她的祖先尸体掘出鞭尸三百。”
“不要!”景秀伸手想要去阻止起身的玄九霖,可她刚抬起的手戛然停在空中,旋即又立马收了回去,她拼命磕头认罪“王爷,妾身错了!妾身知错了。”
“本王再说最后一遍,从她的身体里,滚出去!”
景秀似乎很惧怕玄九霖的身子,他每每靠近一步,她都会向后躲闪一些,在她眼里好像玄九霖才是附在别人身上的灵魂。
景秀抹着眼泪,犹豫了良久,才郑重的向玄九霖磕了头,“请王爷让妾身与张白好好道了个别。”
“当着本王的面说。”
景秀无奈,转身向老张叩了首,“夫君,是景秀误了你一生。”
老张忙扶着她,泣不成声“都是我的错,那日你说天要降大雨,我嫌麻烦便执意不愿带伞都怨我,一切都怨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就那样走了。”
景秀无比珍惜的抚摸着他斑白的头发,他的额纹,他日渐苍老的脸庞,“我爱你”
闻言,玄九霖五官都狰狞了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景秀又是哭又是笑,不知该如何才能暂且收敛起即将分离的不舍与重逢的喜悦,太多的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的胖子,不要再让自己陷入无尽的自责中,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那是景秀躲不过逃不掉的劫。
景秀这一生短暂了些,可我并不后悔走这一遭,因为做了你的妻子,做了张家的媳妇,自嫁给你以来,从未受过任何委屈,公公婆婆更是待景秀如亲女儿一般疼爱。只是备受宠爱的我却没能为张家留下一儿半女,这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也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你,身为人妇的我没能为张家延绵子嗣”
老张紧紧抱着她,几乎快要将云朵瘦小的身子塞进自己的身体里,“你我夫妻一场,我张白这辈子值了”
玄九霖眉尾一颤,这一细细琢磨着,倒是令人后怕起来,若不是将他二人抓回来,这景秀恐怕得拿云朵的身子为张家生孩子?
想到这里,他不仅一阵哆嗦。不能让他们再缠绵悱恻下去,云朵还是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就算装着别的灵魂,身子也是她的,由不得他人支配。
“行了!该启程了!”玄九霖出言截断了二人依依不舍的耳语。
景秀再度向玄九霖深深叩了头,“请王爷恕罪,请云朵姑娘恕罪,是景秀一意孤行,自私妄为”
“你知道便好!”玄九霖没好气儿的呛道。
“王爷云朵姑娘身上有很重的阴气,是个极易招来诡灵附身的体质,而您身上有非常浓重的阳气,如若您能时常待在她的身边,定能保她平安无事,诡灵也无法趁虚而入,如果云朵是您心中非常重要的人,就请好好守护住她,不要到分开了才追悔莫及。”
“呵?你自说自话个什么劲?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对本王有什么重要性?”
“王爷,冒犯了。”景秀低着头躬着身小步上前双手握住玄九霖的手指,“我的胖子,来生再见。”
就在一刹那的触碰,云朵眼睛一翻,身子软沓的倒了下去。
景秀的离去,让老张像疯了一样,扑在地上又哭又笑。
玄九霖视若无睹,他已经受够了老张这样癫狂的样子,他静默抱起云朵软弱无力的身子,正打算离开,老张却突然将他叫住,“王爷”
“嗯?”
“贫民谢谢您二位大人的大恩大德,这辈子贫民没齿难忘。贫民想说的是,唐石墨的事别碰。”
“什么意思?”
“贫民一直觉得在他身上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尽管他已消失多年,但追寻他下落的人从没断绝过,那些人绝不是所谓的亲戚,您请一定保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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