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书房去,看着紧闭的房门,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敲响。
“爸爸,您在么?是我。”
“进来。”
老爷子手边上摆了很多书,他伏案正在做批注,抬头看向一脸紧张之色藏不住得丁秋翠“你可有事?”
丁秋翠不安的搅着手指头“爸爸,我只是听说您的老朋友不在家,无人跟您下棋,想着过来看看。”
“听说,老韩家的小儿子从西洋弄回来什么新鲜玩意儿,还要到山里去看,我也是忽然想起来,年纪大了,一点事儿也记不住了。”
“您要是想出去转转,我有个朋友倒是新开了个庄子,说是有很多天然的泉眼,水温很好,我让老管家送您去泡泡?”
老爷子摆摆手,站起身,直了直腰“我年纪大了,哪也懒得去,你不必麻烦,今儿不去医院看文静了么?”
丁秋翠有些局促的搓搓手“那好,那我现在就去收拾,准备去医院了。”
忽然,她注意到,地上有些新鲜泥土的痕迹,沾着蟹爪菊的花瓣,蟹爪菊在院子的东南角,只有凉亭的附近才种了几株,现在正是开的好的时候,联想到管家的话,丁秋翠立马一慌。
“爸爸,您刚刚去后院了么?”
老爷子放下眼镜,点点头,眼神锐利,仿若两把直戳人心的刀,不无严厉的看向丁秋翠。
丁秋翠本就心虚,如此一对视,心乱如麻“您,您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我应该看到什么?”
老爷子向来心思颇深,这般话,已经足以说明,刚刚的一切,他应该都知道。
丁秋翠抓紧了帕子,额角沁出层层的冷汗,勉强扯出的一抹笑容,比哭还难看。
“爸爸,您听我跟您说,您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们不是您想的那样。”
越描越黑,越说越错。
丁秋翠说完话,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焦灼的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老爷子相信她。
司徒老爷子,冷冷的看着她。
“既然你不去医院,那我想我应该去医院看看,我早就说过了,司徒允琛的事情我不管,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你们两个自己解决。”
说罢,老爷子转身,已经走向了门口。
丁秋翠脸色血色全无,失魂落魄的杵在原地好一会儿,转过身,跑向了门口,追了出去。
“爸爸,等一等。”
她一路小跑追上老爷子,一把拽着老爷子的衣袖,着急的解释“爸爸,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您千万别跟允琛说。”
老爷子冷冷的盯着丁秋翠抓着他胳膊的手“一点太太的姿态没有,成什么体统,放开。”
丁秋翠慌乱的不知所错,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爸爸,您听我解释,这件事,就是他为了敲诈勒索,故意那么说的,我们没有……”
老爷子一把甩开丁秋翠的手“你做出什么丑事,跟我说不着,你自己去跟司徒允琛解释。”
老爷子用力过猛,挥手间,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的向楼梯方向倒了下去。
偌大的公馆内,佣人一个都不在。
丁秋翠错愕的站在楼梯上,看着老爷子一层层的滚下去,躺在了血泊之中。她吓得五官都扭曲了,整个人腿软的跌坐在楼梯之上,她惊慌的看了四面八方,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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