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苏婉蓉态度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现在有时间么,我想跟你见一面,有些事,还是面对面的说好一些。”
“周少爷,我们的关系好像并不适合出去单独见面,你若是真的有什么着急的事儿,不妨直接在电话里说。”
苏婉蓉不知道周家诚打的什么主意,已经是耐着性子在听他讲话了。
“半年前,西南角五大道街那场交通意外,你真的不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名字眼,犹如一道道电流刺进苏婉蓉的体内,她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你再说一遍。”
“我们还是见一面,有些话的确只适合当面说,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其中暗藏的隐情并不是你所猜想的那般。”
电话那头顿了很久,周家诚才忽然说了一句,“绾卿,我早就知道是你。”
苏婉蓉恍恍惚惚的跌坐在椅子上,那掩藏在心底滔天的恨意,霎时间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周家诚,你不会是被逼疯了吧,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就不怕冤有头债有主么?”
那头的笑声渐渐大了起来,大的有些刺耳。
“我有什么可怕的呢?你已经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了,还能糟糕成什么样,绾卿,出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当面说清楚,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的事情?”
周家诚这么说,俨然等于不打自招,当年的交通事故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所以他才会知悉的这么清楚。
苏婉蓉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在司徒家生活下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查明真相,为父母报仇雪恨,现在机会来了。
“可以,我们可以见一面,不过什么时候,在哪里都要我来安排。”
那边很痛苦的答应了。
电话刚刚挂断,紧接着铃声又响了起来,是秦韵楼的电话。
“我路过司徒商行,给你带了凯德令的栗子蛋糕,你在办公室么?”
“我今天没空。”顿了一下,“我等一会儿要去见周家诚。”
秦韵楼那边急速的刹车的声音,“你说什么?”他的情绪立即激动起来。
“周家诚那个人你还不了解,你这个时候去见他做什么?你别动,我现在立即过去找你。”
“前尘往事早晚要有个了结,我其实很想知道,我们家待他不薄,为何会下此狠手。”苏婉蓉的舆情十分的沉重,良久深吸了口气,“没关系的,秦韵楼,你别担心。”
苏婉蓉说完,直接挂断电话,背包出门,到门口,拦了辆车。
天气忽然转暖,风衣里的羊毛衫有些厚重了,苏婉蓉的头上冒了一层汗。
很快,车子到了地方,苏婉蓉下车的是一家相对隐蔽的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个时候,人们都在忙于生计,鲜少有人有时间过来喝茶,偌大的茶馆里零零散散的坐了两三桌,隐隐约约的能听到古筝的声音。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周家诚姗姗来迟。
他走到苏婉蓉的对面坐下,摸了摸鼻子,眼神四下无处安放,似乎并不敢直视苏婉蓉的眼睛。
“这地儿倒是十分清幽。”周家诚沙哑的嗓子打破尴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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