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中宣瀚连许姨娘都是想都不想就打,只怕留在这里真的会丢了性命,个个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许姨娘离开时眼神凶狠,似要将南笙和宣瀚给扒皮吃肉一般。
南笙轻轻地走到宣瀚身边,问了一句,“你功夫这么好,师承何处啊?”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才一回来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起冲突,在外头她都不会放过你,如何你回来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会饶了你?”
宣瀚把问题扯开,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转身重新去啃烧鸡,南笙十分无语的看着他,“我已经让麻嬷嬷准备了饭菜,不会饿着你的。”
宣瀚依旧没理会她的话,而是问出另一个问题,这也是今日第三回见许姨娘了,南诗这样的惨,她就没想过另一个关键问题?“你在府里也走了几圈,可有见着二乔?”
提到二乔,南笙心情很沉重。她可是姐姐身边最亲近的人,却是许姨娘的眼线,叫人如何能痛快接受?“我注意过,没见她,但我已经问过麻嬷嬷了,她说二乔回来后就在府里露了一面就失踪了,因为只是个奴婢,谁也没仔细她的去处,只听消息说她回老家去了。”
宣瀚撕下一块鸡肉,翘起腿说:“我在许姨娘面前提了一回,她也没说得太清楚,你也没忙糊涂,知道去问这么一嘴。可是,没了二乔这个人证,你要怎么指证许姨娘与镜儿山的土匪勾结谋害你姐姐这事呢?”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南笙错愕的看着宣瀚,很快眼神又黯淡下去,“二乔回老家这事肯定是许姨娘故意传出去的,以她恶毒的本性,二乔现在只怕已经遭了毒手,要寻她,只能去阴曹地府了。”
南笙的猜测也没错,罢了,这个问题暂时还是先放下吧。
南笙回了寝屋去看南诗,等宣瀚手里的烧鸡快啃完的时候,一个银白花发的老嬷嬷端着手走进院来,身后跟着两个仆婢,一人手里擒着一个食盒。
而许姨娘被狠狠教训一通回到屋里,越想心里的火燃得越厉害。
被宣瀚那一巴掌扇掉两颗大牙,许姨娘的半边脸现在又红又肿。她在屋里来回踱步,如何也散不去心里的憋屈,难道就要这么算了吗?
不可能,她能把南诗害进土匪窝,更让她的名声尽毁,怎么可能让那个苏大牛好过。
苏大牛是南笙带回来的,让南笙不好过,岂不就是让苏大牛不好过?
得出这个结论,许姨娘不顾身边仆妇劝她先看伤势的话直接朝南文渊的院子去。
她极少进这个院子,南文渊也不待见她,彼此相看两生厌,不如不见。
哑叔看到许姨娘来了,脸拉得老长,拦在门口不让她进,可一看到她肿得跟猪头似的脸,哑叔又忍不住想笑。
他虽然是笑不出声,可他的表情的确在笑。
许姨娘怒了,一巴掌将哑叔煽到一旁,“你个死哑巴,你笑什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府去,让你沦为讨不到饭的乞丐。
他好歹是大老爷身边的人,许姨娘说打就打,简直太不把大老爷放在眼里了,可哑叔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许姨娘嚣张万分的迈进门槛,直奔床前,南文渊刚刚用过晚饭,正靠在床头歇息,看到许姨娘进来,冷声道:“你如今是连装都不愿意装了,说动手就动手,真是威风。”
同时,也很好奇,是谁有那个胆子竟将许姨娘的脸伤成这样。
许姨娘的脸越痛,心里的火就越重。看着南文渊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一直不抬她的名份,火是蹭蹭的往上窜,“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装的,我要的除了名分之外,南家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控制在手里了。你应该谢谢我还留着你的性命,而不是在这里讽讥我有多威风。”
“哼。”南文渊冷笑了一声,“不过你好像遇到克星了。”
许姨娘的手轻轻捂着肿胀的脸,眼底冷意层层,“这都要拜你那宝贝的笙姐儿所赐,她先头来看你,可有告诉你她带了个唇红齿白的小郎君回来?看那小郎君护着她的模样,更口口声声说笙姐儿是他的人,奸情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她就跟我那下贱的姐姐一样,都是耐不住寂寞的荡妇。”
“住口,你不准你这么羞辱阿清。”
看南文渊急了,许姨娘嘴下更不留情,“我有说错吗?当年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却被她在你面前卖弄风骚后来居上,幸好老天爷降报应在她身上,让她做了只短命鬼,否则我这口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
“你……你……咳咳……咳咳……。”
因为激动,南文渊咳得厉害,门外的哑叔很快冲进来护着他,并快速的抚着他的胸口,想让他平心静气。可是面对许姨娘,这点要做到实在是太难了。
“你这个毒妇,滚,滚。”
哑叔也抬手比划着让许姨娘离开。
许姨娘非旦没有留开,甚至还威胁起南文渊来,“笙姐儿那丫头是留不得了,诗姐儿落入匪窝,我原就没打算她还能活着回来。活着回来也成,往后配个市井刁民或者老翁侍妾也没问题。至于笙姐儿,我已经替她寻了户好人家,就是我娘家的亲侄儿,虽然他身患痨病活不了多少时候了,但临死前能取个媳妇尝尝女人是个什么滋味,你岳母我阿娘也是会高兴的。”
南文渊瞪着许姨娘目??2??6欲裂,他是知道许姨娘手段心狠的,但也次次都刷新他的认知,“你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我松口扶正你,让你明正言顺成为南府的当家主母。我告诉,不论你使什么手段都不会答应。”
“好,我现在就书信回娘家,让他们择日就抬着聘礼来提亲。”
“你真做得到就试试。”
南文渊此时底气了不少,许姨娘心想定是因为南笙带回来的那个少年郎君。随即冷笑两声,“那小郎君是有些手段,可这是南府,南诗还躺着呢,我有的是法子逼南笙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