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怎么了?”赵清晗看到顾雨星面上的嫌恶,连忙过去扶住她“你表情好像很难受。”
“这个味道,好恶心,我就闻了一下,就感觉到头晕犯恶心。”顾雨星说着,将盒子拿的更加远了,已经到了自己手臂极限了。
见她真情实意地讨厌着那个味道,管晨将那个盒子接了下来“之前我和赵清晗研究了一遍,只顾着看外形了,倒是没有发现味道。”
他说着,握着盒子凑近鼻尖,随即清秀的面容上露出有些复杂又扭曲的神情“这个味道……确实恶心……”
赵清晗见他们一个两个这样,也好奇到底什么味道了,就着管晨的手就凑上去吸了一大口。
随即猛地后退了几步,冲到旁边的树旁,干呕了起来。
顾雨星连忙跟过去,抚着她的脊背“都说了很恶心了,你还凑上去闻,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赵清晗一边干呕,一边表情扭曲道“我现在终于确定了,这个坠子绝对有问题,这个味道闻起来跟中世纪女巫熬的毒药一样。”
顾雨星看向管晨“管晨,赶快把盒子合上,然后找个化学实验室去鉴定一下,看看这气味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清晗没吃啥东西,干呕了几下后,扶着树干直起腰“这个该死的江田,说了那么一大堆话,果然是蒙蔽我的,又在骗我,这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她说完,心里一阵后怕,背后也涌起了一层冷汗“要是我真的信了她的鬼话,以我的名义送给你,你贴身带着这么个恶心的玩意,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简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管晨将盒子收好,瞥了她一眼“你才明白啊,差一点你就办了坏事了。”
赵清晗听了他的话,不好意思的蹭过去“多亏有你,管晨,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人。”
管晨……
他这是被发好人卡了吗?还没告白先收到了一张好人卡。
看着赵清晗笑盈盈的模样,管晨心里还挺微妙。
顾雨星则看着管晨手里的盒子,眉头紧皱,眼里全是冷意。
这个江田果然学不乖,已经被开除学籍,被拘留好几天了,竟然还不知悔改,用这种隐秘又恶毒的手段对付她。
看来自己还是太善良了,没有让江田意识到人间险恶,这人就是欠教训!
“走,先去查一下,看看这个玉坠子到底抹了什么化学药水,有什么作用,查出来后,直接报警,绝不姑息。”
顾雨星平时娇软的声音都变得冷冽了起来,说完就带着他们准备去查。
突然赵清晗惊叫了一声“坏了,我们三个刚刚都闻了气味,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几人的脚步都顿住了,这个倒是他们刚刚没有想到的。
顾雨星面容僵硬“应,应该不会吧,如果光是闻闻气味就能影响身体,那江田就不会叮嘱你让我贴身佩戴了,应该是需要时间,才能起效果。”
赵清晗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这个江田怎么回事,以前虽然有点小心思,但是这次手段明显升级了,不仅天衣无缝,而且更加恶毒。”
赵清晗忍不住抱怨道“这狠毒还能升级啊,她最近瘦成那副鬼样子,难道是废寝忘食去研究怎么去害你啊!”
“我这次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以江田的心智来讲,应该想不出这么缜密的手段,而且还算准了你的性格,很有计划地在实施。”
顾雨星分析了一遍“先是道歉摆出态度,然后说要回家乡重新考大学,显得极其真诚,连钱都不找你借了。让你放松警惕,然后再拿出这条玉石吊坠,说的天花乱坠,还知道她送的我不会戴,特意让你用自己的名义。”
要是赵清晗特意说给她买的,送给她的礼物,再加上这花朵的造型也确实很别致,很讨女孩子喜欢,至少是符合顾雨星的审美的,说不定她还真会随身带着。
到那时,才是真的完蛋了,后悔都没办法挽回了。
不仅害了顾雨星,顾家追责的话,赵清晗也跑不掉,一箭双雕。
这个江田还真是好算计。
“越想越恨啊,我真想把江田给抓回来,狠狠地抽她两巴掌,她这是想害死我们。”
赵清晗本身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一而再再而三被利用,是真的被气到了,发起火来。
顾雨星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道“你心上人还在旁边。”
这句话像是从天而降的一盆水,瞬间将赵清晗的火气给熄灭了。
她羞臊地看了一眼管晨,小声道“其实,其实我平时不打人的,我就是太生气了,江田好讨厌啊!”
矫揉造作的声音,让顾雨星浑身起鸡皮疙瘩,太嗲了。
管晨嘴角隐晦地抽了抽,想笑但是忍住了“恩,我知道,你平时不打人,是江田太可恶了。”
这已经不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了,说不定涉及谋杀,让人神不知鬼不觉被影响。
也许到时候生病发病,都不知道具体的缘由,哪怕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死的。
心思狠毒,可见一斑。
三人正准备去找人鉴定,顾雨星余光突然看见已经离开的娄教授,他脚步匆匆,跑得有些急促,没一会的功夫就冲到赵清晗和管晨面前。
“两位同学,你们等等!”
娄教授气喘吁吁,扶着膝盖,好半天才缓过来。
顾雨星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他“娄教授,您擦擦汗,什么事跑得那么着急?”
娄教授接过来,用纸巾胡乱地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看向赵清晗和管晨。
“我刚刚离开的时候,闻到一股浅淡的味道,你们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东西,那东西闻起来有一股很恶心的味道,会犯恶心头晕。”
他语速很急促,噼里啪啦说完,就眼睛紧紧盯住两人“快拿出来,那东西很危险。”
顾雨星三人对视了一眼,娄教授简直神了。
他们几个凑近才闻到,娄教授只是经过两人,就闻到了那股味道。
看来他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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