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现在的皇帝是谁啊?”陆芸兮随口问了句。
“小姐,现在是天陵皇帝啊。”青衣很是怀疑小姐掉进池塘的时候脑袋也进水了。
“天陵皇帝…”陆芸兮自语了一句。
啥?
天陵皇帝!
陆芸兮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
青衣被吓到了,刚刚小姐不是还一副病秧子的模样…
陆芸兮现在想哭。
天陵皇帝啊。
盛唐由盛转衰的时期。
甲霍之乱就发生在这个时期啊。
还记得课本上的描述,以及杜美男的三吏三别,就可以想象这场动乱危害是多么巨大了。
天下大乱,家破人亡!
陆芸兮哆哆嗦嗦的爬起来。
青衣被吓了一跳,连忙扶着陆芸兮,害怕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别叫我小姐,我没你这样的小姐。”陆芸兮连忙道。
青衣“……”
好不容易将陆芸兮扶到了床上,青衣哭丧着脸跑了出去。
“青衣,小姐怎么样了?”刚出门,陆氏夫人身边的丫鬟兰秀一把拉住青衣,问道。
“秀姐姐,小姐这里好像出问题了。”青衣指了指脑袋。
“啊?这事你可不要乱说。”兰秀听了也是脸色大变。
“前些天小姐问我她叫什么,今天又问我当今皇上是谁。”青衣急得快哭了。
“这掉个水怎么还带着失忆的?”兰秀惊讶道。
“秀姐姐,你和夫人去说说吧。”青衣道。
“那你照顾好小姐,可别让小姐出什么事了。”兰秀道。
兰秀急忙来到陆氏房间,道“老夫人,不好了,小姐的病情好像加重了。”
此时陆夫人正在照着铜镜,听见这话,奇怪道“不是说小姐的病情稳定些了吗?”
“好像是…小姐的脑袋出了问题。”兰秀道。
“啊?”陆夫人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收拾好衣装,道“去瞧瞧。”
陆芸兮刚刚从自己即将身在乱世的悲剧中回过神来,就听见门外匆匆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了。
一面容焦急的妇人,匆匆而来,至陆芸兮床前。
看着芸兮毫无血色的脸,眼泪流了出来。
陆氏妇人一把拉住陆芸兮的手,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要掉进池塘,现在这幅病秧子的模样,为娘于心不忍。”
陆芸兮“………”
“阿姨…你谁啊?”陆芸兮觉得自己脑袋有点短路。
“小姐,你连夫人都记不起来了吗?”青衣脸色惨然,觉得天塌了般。
难道是那件事对小姐的刺激太大?否则小姐也不会寻死了。
“女儿啊,都是为娘不好。”陆氏哭得更加厉害。
兰秀和青衣也在后面偷偷哭了起来。
陆芸兮听了这哭声,只觉得自己脑壳更加痛了,“哎呀,脑壳痛。”
“兰秀,快去请郎中来。”陆氏立马道。
“不用不用。”陆芸兮下意识道。
“娘,我没事。”
陆芸兮道。
陆氏怔怔的看着她。
见陆氏情绪稳定了,陆芸兮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咱们家是什么背景啊?感觉咱家挺有钱的。”
陆氏看着陆芸兮,心中颤抖…这…这叫没事吗?
“孩子,你先好好休息。”陆氏夫人道。
陆氏夫人离开了房间,一脸心疼,“哎呀,这是怎么啦,怎么啦。”
“夫人,等老爷回来再说吧。”兰秀道。
“也只有这样了。”陆氏点头。
房间里,陆芸兮看着青衣,问道“青衣,你知道咱家什么背景吗?我爹是当官儿的还是从商的?”
“小姐,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青衣表情怪异。
“我知道还用问你?”陆芸兮道。
“小姐,是不是因为七殿下…”青衣哭道。
啥?
“七殿下?”陆芸兮奇怪道。
她是一个女频扑街作者,自然知道殿下是什么,那可是皇帝的儿子。
青衣小心翼翼的来到陆芸兮身边,挽起陆芸兮的右臂衣袖。
不过陆芸兮觉得奇怪,自己问她问题,撩我衣服干什么?
突然,陆芸兮注意到了自己手臂上有一个红色小点。
她想起了什么。
“小姐,你守宫砂…”青衣嗫嚅道。
“噗!”
陆芸兮被自己呛住了。
啥意思?
大哥,你啥意思?
陆芸兮觉得自己有些晕晕的。
“小姐,你流产了…”
“哎呀,脑壳痛。”
陆芸兮哭了,自己穿越过来,怎么就感觉是来遭罪的。
自己以前也只是个写小说的,虽然没做啥大善事,但也还是会去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自己不应该是这个命运啊。
这不应该是扑街的命运啊。
蓦然,陆芸兮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入行时那些前辈们的话,“写小说死路一条。”
难怪自己总感觉小腹疼痛。
陆芸兮更为自己的悲惨命运感觉可怜了。
“这玩意儿活脱脱可以写进小说啊。”陆芸兮心道,这还没忘记自己伟大的小说事业。
过了许久,陆芸兮又道“你还没有说我们府上是什么背景呢。”
“小姐,这里是京城陆府,老爷是朝廷的从二品文臣官员,你是老爷和夫人的嫡女。”青衣简单说道。
呀,陆芸兮惊讶了,从二品文臣大员嫡女,这不是小说女主的标配吗?
这悲惨的经历和强大的背景,难道…是老天要我来…来锤子。
“这个月全勤算是没了。”陆芸兮又想哭,自己辛辛苦苦码字,就为了那几百元,竟然还猝死了。
以前只听说某某大佬作者猝死,怎么这种事会轮到自己呢?
陆芸兮有些自闭,后来竟然是睡着了。
青衣替陆芸兮盖好被子,悄悄出门了。
陆尚听朝后无事朝往家里赶,走到午门时,遇到了同样为从二品官员的张驰。
“张兄。”陆尚招呼道。
“陆兄,近来可好?”张驰笑道。
“近来还好。”陆尚看了一眼。
张驰朝远处看了一眼,悠悠笑道“大皇子如今对于朝政是越来越娴熟了啊。”
陆尚笑了笑。
“听说芸兮不小心掉到池塘里去了,伤着没有啊?”张驰道。
“不劳费心,染了点风寒而已。”陆尚道。
“那就好,大皇子托我关心一下芸兮,君主嘛,关心臣子家事也是应该的。”张驰笑道。
陆尚不再理会,加快了脚步,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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