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了一巡酒之后,大家的话开始多了起来,慕容风道“仙师此次下山便在我这里多盘横几日,我也好多向仙师讨教。”
“我另有公务在身,就不叨扰了,不过我这两个弟子有事还得多留几日,若是方便的话,倒是要麻烦慕容老板了。”
“仙师说哪里话来,两位公子俱是品貌俱佳的人物,平日里求都求不来呢。”
“阿野谢过慕容老板!”阿野觉得这慕容风举手投足都雅致非常,且人情练达,让人觉得十分投缘。
这时胡语端来了果盘进来,笑着对戌道子道“仙师上次说了要收我家老板为挂名弟子的话可还作数?”
戌道子迷迷瞪瞪的,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况且人家的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再说不答应的话是不是显得太那什么了。
再说那挂名弟子也就是挂个名头而已,又不用当真传授他多少功法,其他各峰这种情况也是有的,那玉锦老儿问起来也说得过去“怎的不作数,今日便将你收了可好?”笑着看向慕容风。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慕容风喜形于色,连那胡语都高兴,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无云峰看望小姐了。
戌道子道“既是挂名弟子便不用一直待在天御门中,你还做你的生意,时常去无云峰看看为师就行了。”
这话正中慕容风下怀,他才不愿意修什么真呢,再说也自知没有那个资质,他只需要这么个名头待在离令狐青不远的地方便可。
“师弟!”阿野热情地叫道,虽是年龄比慕容风小,按拜师先后顺序也该当如此。
戌道子趁着酒意,将挂名弟子需要遵守的规章制度细细跟慕容风说了,慕容风都一一应了。
“咚!”的一声响,令狐青的头重重地磕在了桌上,把阿野吓了一跳,他扶着令狐青肩膀晃了晃“师弟,你怎么了?”
胡语白了慕容风一眼,怪他让令狐青喝酒,慕容风两手一摊,眼神无辜,分明是师尊让她喝的,与我何干,不过这令狐公子可真是“一杯倒”啊。
胡语道“叶公子许是喝醉了,要不我将他扶到楼上厢房中休息一下。”
胡语话语间满是关心,眼中全是担忧,说着便要去扶。
阿野见了,慌忙搀住令狐青道“麻烦语姑娘在前面带下路,我来扶师弟就好”。
胡语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特别是看见慕容风那张看好戏的脸就忍不住想往上面招呼两下。
阿野笑搀着令狐青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道“师尊就麻烦慕容师弟了。”
慕容风笑道“墨师兄放心,你好好照顾叶师兄,师尊交给我”。
胡语将他们带到了楼上厢房,她进进出出,将床上铺了全新的被褥,又备好了洗浴用的热水和棉布,在桌上放好温热的茶水,最后还拿出一个香炉,往里面放了些沉香,这是小姐最喜欢的味道,虽说好久不曾伺候小姐了,但这些事情胡语做起来还是得心应手。
“多谢语姑娘,语姑娘自去休息,师弟由我来照顾便是”阿野话里话外竟是下起了逐客令。
胡语气结,我家小姐凭啥要让你这傻小子照顾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能放心么。
可转念一想,小姐现在的身份是天御门的男弟子,如果自己还像以前那般贴身伺候才是惹人怀疑呢,小姐功法那般厉害,这傻小子看着也还老实,再说了小姐自小有“金霞衣”护体,量那傻小子也讨不了便宜去。想至此处,胡语对阿野略一颔首,便关上门离开了。
令狐青脸色潮红,闭着眼,身子也不住往下出溜,看来是真醉了。
阿野便帮她将鞋脱了,将她扶上床躺好,盖上被子。
“渴……要……喝……水”床上的人低声道。
“好,好,我去倒”,阿野将茶杯凑到她嘴边“师弟,喝吧!”
“啪!”茶杯被她的手拂到地上摔碎了。
“师……弟?呵呵,谁……是你师弟?你不是管……别人……叫师弟了么?”
阿野心说师弟平日里看起来颇为成熟稳重,话也少,怎么喝了酒跟变了个人似的,怎么说呢?就跟小孩儿一样,连个称呼都要介意,那慕容公子既被师尊收为了外门弟子,按规矩我可不得叫人家一声师弟么?算了,师弟今日喝了酒,顺着他便是。
将地上收拾了,重新倒了茶,“好好好,以后只管你叫师弟可好?”
“嗯……,这还……差不多,以后……不……许叫……那只……花孔雀……”
“好好好,不叫,不叫”,阿野有些无可奈何,花孔雀是谁?阿野想了想,然后会心一笑,
这个师弟,原来背地里竟是这样称呼别人的,他似乎发现了叶青师弟的另外一面,有趣。
喝了茶,令狐青消停了些,白皙的脸上多了两团红晕,看起来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冷,
显得很……很……可爱?
这两个字从脑海中冒出的时候,阿野吓了一跳,他扶着自己的额头,也有些烫手,是了,
一定是喝了酒自己脑子还有些糊涂。
令狐青并未就此睡去,而是在床上翻来滚去,“热……”,“脱衣……洗……”
阿野听了心说师弟平日里最喜洁净,每天都要沐浴更衣,今日定是喝了酒发热,身上有汗,不舒服,罢罢罢,还是帮他擦洗一下好睡觉。
想到这里阿野便去脱他的衣服,谁知令狐青竟一耳光重重甩在他脸上,这一耳光力道颇大,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耳内嗡嗡直响。
阿野捂着红肿的脸颊,耐心在她耳边哄道“师兄帮你脱可好?脱了擦洗完舒服地睡觉。”
令狐青闭了眼不说话,不应声应该就是允许了吧,阿野又上手去脱,“啪!”又被狠狠甩了一耳光,而且还一甩手将他推了出去,推得阿野趔趄着差点扑到地上。
阿野火气一下上来了,明明是你嚷着不舒服要擦洗,帮你脱衣服还推我,他的手刚碰到令狐青里面的中衣,“砰!”的一声,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到了一丈开外,手更是好似被针扎过般疼得厉害。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师弟还在衣服上设了禁制不成?他狐疑地看着床上睡着的令狐青,却再也不敢伸手去解他衣服了。
阿野只得湿了帕子,将令狐青的脸和脖子擦洗了一下。
令狐青此时睡得安稳了,呼吸平静,睫毛很长还很翘,在眼睑上留下两道浓重的阴影。脖子白皙修长,脸上也粉粉的,阿野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心竟是怦怦直跳,吓得自己汗水都下来了。
“师弟长得真好看”,阿野忍不住在令狐青脸上摸了一把,平日里莫说摸他了,连挨近了都会遭他白眼,此时喝醉酒了倒还乖巧,经过这番,酒劲儿上来了,阿野觉得自己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便躺在地上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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