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鲁特氏就算再嚣张,也自然要给哲哲身边的贴身婢女珍哥一点面子。
她手搭在自己的贴身侍女手背上,慢悠悠地走进屋子里。
待众人都落座后,哲哲瞧了眼扎鲁特氏,掩去眼神里的神情,倒也没急着开口说话。
方才屋外的一切,她都尽收眼底,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会如何做。
果不其然,被她猜的没错,扎鲁特氏就只会用这不入流的法子来扬威。
这才入宫几天,就敢目中无人?
“扎鲁特氏,你刚入宫不久,宫里的一切你可还适应的了?”哲哲漫不经心道。
扎鲁特氏没曾想哲哲会这么问,一时愣住,还是被她身旁的婢女轻声提醒了一声,她这才回答着“劳大福晋费心,妾一切都好。”
哲哲笑着,“只是,这宫里的规矩繁多,也不是你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过会儿子我让珍哥给你挑个教习嬷嬷,送去你的屋子里。”
转而又言“过不了一段时间,宫里就有大喜事了,是乌拉那拉福晋的儿子豪格,亦是大汗的嫡子就要与咱们镶黄旗下的格格举办婚礼。到时候,咱们这些个做福晋的,可万万出不得一点差错。”
哲哲这番话没有给扎鲁特氏任何拒绝的机会,扎鲁特氏只能咬牙应下。
哪门子的教习嬷嬷,分明是她哲哲想利用公权来打压自己,她哲哲也因为大汗宠爱她,而开始担心了吗?
乌拉那拉氏原本还寡淡的脸,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才喜上眉梢。
“妾谢过大福晋!”
“是大汗的决定。豪格这孩子年纪不小了,也该要成家了,只是这些时日也要劳烦你这做额娘的,帮他办理这大婚之事。”
乌拉那拉氏连连点头称是,只要这事成了,什么都好说。
眼看着一炷香的时辰过去,哲哲也有些乏了,便吩咐她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大玉儿想留下陪哲哲,哲哲却摆手,“玉儿,扎鲁特氏迟早要吃大亏,你无需理会她。她是什么德行,大汗心里也一清二楚。”
“姑姑,我知道的。平日里我与她也没有什么来往,自然不会与她起什么冲突。”
“嗯,你的性子我了解。回去歇息吧,记得按时吃药。”
大玉儿一会到西侧院子,就被苏茉尔按着强行吃了药。
这丫头见大玉儿皱着眉头,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几块酸枣糕,大玉儿见后一把抓走,塞进嘴里。
这药的苦让她的嘴都麻了几分。
她短暂休息了会儿,屋子的房门却被打开。
大玉儿看着书,没抬头,以为是苏茉尔,“苏茉尔,我不饿,你先下去吃吧!”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饿?”
饶是书中内容再精彩,也抵不过他的到来。
大玉儿赶紧放下书,直接冲了过去,也没顾得上穿鞋。
“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往常你不都在书房里议事吗?”
皇太极抵在她的额头上,“不欢迎我?”
“我要是不欢迎你,至于看到你都忘记穿鞋就跳下床了吗?”对于这方面,大玉儿的嘴可不饶皇太极。
皇太极一只手就轻拍在她臀部上,“我有没有说过,下次不允许不穿鞋就下床?”
大玉儿佯装生气,干脆不理他。只是她还是挂在他的身上,一副完全不打算下来的样子。
“药可按时吃了?”他让乌兰雅去问过太医,还需几服药,就能停了。
“嗯,可苦了!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大玉儿的主动被化为被动,皇太极停下了动作,还对此做了一番评价。
“倒是不苦,只有某人嘴馋留下的酸味。”
大玉儿只有干瞪着眼,皇太极宠溺的笑着,“乖玉儿,不闹了,我今日还有很多事务处理。”
“你要离开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门外乌兰雅的声音传来,“大汗,奴才已经将所有折子带来了。”
大玉儿瞬间秒懂。
立刻整理了一番自己,在书桌前帮他研墨,而乌兰雅已经按照皇太极的吩咐将折子放在了桌上,就行礼后离开了。
“怎么,想看我批折子?”皇太极见她这幅姿势,故意道。
“不行吗?难不成你怕我偷看了机密?”
“我最大的机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句话,让大玉儿红了脸,只好低头专心帮他研墨,不再出声。
可这心里的甜啊,已经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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