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贵宾,一登岛还没来得及享受贵宾级待遇就先背负上了一笔价值不菲的债务!
陆瑶表示很无奈,可看着身后表情萌蠢惹祸了还不自知的司诺诚,她默默地掏出属于战部长老殿的长老牌递给了月氏族长。
“这是我的信物!”
把长老牌抵押在这里,态度诚恳的陆统领给受害者们吃了一枚定心丸!
月氏族长见状,冷沉的脸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正要伸手接,月同急了,“祖父!”
他怎么能开口让陆瑶赔呢?人可是他请过来,虽然她登岛的时间不对,破坏结界也并非司诺诚故意,总的来说就是乌龙事件罢了。
月氏族长瞥他一眼,手却依然伸过去接住了那枚长老牌,仿佛没看到月同的神情一般道,“那就请陆统领和司少爷暂住浮空岛一段时间了!”
月同“!”他在朋友面前的面子,没了!
陆瑶颔首,月氏族长让人带着他们两人去歇息的小院,月同也想跟过去,被族长一把拎着后衣领,挂在了权杖之上,月同表情纠结,“祖父!”
挂上去的月同别提有多震惊了,他都这么大了,还要被拎起来挂在这里,好丢脸啊!
祖父手中的权杖上是月桂枝丫,看着各种能挂,叉鱼当武器都可以,但他用的最多的就是用来叉孩子!
族里哪个小东西不听话了就拿到上面来挂一挂,保证能乖个十天半个月,月同小时候没少享受这样的待遇。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如今已经二十七八的他依然还能被挂在这上面,让族里的那些小弟弟们大开眼界,哇的一声,更加敬畏族长爷爷手里的那个叉子了!
族长挂着孙子,抖了抖,环顾一周,看着那些小调皮蛋们,无声地表示,喏,看到了吗?不听话就是这样的下场!
月同“!”祖父,我不要面子的吗?
震慑完族里的小家伙们,族长十分满意。
而月同生无可恋地低声急道,“祖父,我之前差点死在风兮城,是他们救了我!祖父您不感谢他们也就罢了,还让他们赔东西,您这样,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族长眯着眼听他发泄完,抬脸看着挂在权杖之上的青年,月同挣扎中险些把衣服给震破了,被旁边的族人弟弟小声提醒才反应过来,赶紧停下挣扎,垂头丧气地盯着祖父。
族长就跟拎小鸡子似得将人在半空晃了晃,“你可知道,这结界是我们族里长老们花了十年时间才巩固修复成功的?”
月同被周边一群小萝卜头望着,垂头丧气,“我知道!我们的结界每十年就要修复一次,迎接每次出岛的天雷和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袭击!”
可以说,没有那结界,他们这些族人不是死于天灾雷劫,就是死在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手里,但他们每十年又必须出来一次,且他们的族人战斗力不强,老弱妇孺又多,如果没有这结界,他们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您刚才也看到了,那群人没能破得了结界,这说明我们这十年的修复很成功!这一次危机已过,下一次的危机都在十年后了!”
月同以理据争,“即便是破了我们再用十年的时间也是能修复的,祖父您能不能……”
族长盯着他好半响,“他一剑就震裂了我们的结界!”
月同赶紧解释,“他不是故意的,您不知道他其实心性特别单纯!”
看着月同不停地给司诺诚说好话,族长简直都要插不上话了,只好拿着权杖一抖,挂在月桂枝丫上的月同身上的衣服就发出了一声刺啦声。
下方一个族弟赶紧伸出小手拽拽他的长袍,“哥哥,你再不听话,你待会恐怕就没有衣服穿了!”
月同“!”
被挂着也就罢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挂,脸皮已经练厚了,但是不穿衣服被挂着,太刺激了,他不敢动了!
族长总算让他闭嘴,深沉道,“他一剑就震裂了我们的结界……”
“他不是故意……”
“你给我闭嘴!”族长忍无可忍,用看傻子的表情盯着上面挂着的傻子,“我说的重点是他的一剑!”
月同张了张嘴,表情凝滞,这才反应了过来。
雷劫和那些人联合围攻下结界都完好无损,浓雾散开后却被司诺诚一剑给敲开了一道裂缝。
“真庆幸他不是一开始就出现,否则……”族长说着又晃了一下权杖,看向自己傻了眼的孙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能一剑震裂他们花费十年心血修复出来的强大结界,这样的人,是他们族的座上宾,可想要这样的强者如何才能心甘情愿地待在他们岛上呢?
恩情人情什么的扯太多不好还,还不如用这种债务关系短暂地将他们留在浮空岛上。
月同想明白了这一点表情震惊,“可是祖父,即便是这样您也不能……”
月桂枝丫又是一抖,一根枝丫直接敲在了月同的脑门上。
“你……唉……”说完他将权杖往一边倾斜直接把月同给丢了下去,并看向了旁侧欲言又止的夫妇俩,语重心长道,“趁着年轻,你们再养一个吧!”
这孙子算是废了!
被催生的夫妇俩“?”这怕是族里最硬核的催生了!
……
出来一趟就莫名其妙地背负上一笔债务的司诺诚一路上都没吭声,他跟在陆瑶身后,低着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月氏族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座月牙形的居所,浮空岛面积不小,但因为地形环境都受到限制,族人将岛上的地都利用了起来,为了最大限度的节省空间,很多居所都挑高且都朝岛外延伸,形成了朝外的阁楼!
月牙楼就是这样的构造!
司诺诚心里装着事儿,对周边的环境没什么兴趣,待到带他们过来的人离开后,他才磨磨蹭蹭地走到陆瑶身边,低声,“徒儿……”
他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而且,麻烦好像还不小!
他看到徒儿把那令牌都给出去了,那是战部长老殿的信物,也就是说,这事儿,根本赖不掉了!
他心情复杂,刚才本来就想抢了令牌抓着徒儿就跑的,可又觉得自己若是这么做了,那在徒儿心里,他就不再时那个光风霁月的师父了。
“徒儿……”司诺诚弱弱道,可话到嘴边他的脸色却突然变了,美瞳一震,“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