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皇庭又是一轮血洗,无数世家被牵扯其中,米尔雪域叛军的追责最终以女王一声令下屠了五个家族的人而告终,切实落实了当日女王掐断那名骑兵卫脖子时说的那句话,让你们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家子全都来陪你们!
以至于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大澳皇都流传着这句话的各种翻版。
要陪吗?七大姑八大姨全家一起陪的那种?
五个家族的鲜血彻底震慑住了那些还心存侥幸的家族,也让他们看到了女王的强势手段。
女王殿,重新修建起来的殿宇台阶上血迹还未干,大长老看着坐在宝座上单手托腮假寐的女王,展开手中的锦帛,“殿下,还有几个远在大岛上的家族没有派代表来!”
贝拉眼皮都没眨一下,“那就灭了吧!”她不介意用鲜血唤醒臣民对大澳皇庭的敬畏,反正又不是放她的血!
“那几个家族曾是英利王的旧部,他们是没想到英利王会死得这么容易这么快,所以见风使舵的嘴脸都还没有变回来就接到了英利王的死讯!”
贝拉这才掀开了一条缝,“所以呢,现在不杀,留着过年吗?”
大长老“!”
贝拉说完有些烦躁地拍了一下衣袖,起身拖拽着长袍,“我去找陆统领玩!”
“殿下!”大长老忙道,又从侍者的托盘里取出了另外一份锦帛,拦下她,“这是华国使团陆统领递来的文书,使团要回去了,时间都已经敲定了!”
贝拉愣了一下,拎着裙摆的手一丢,半响才“淦!”
使臣团两日后启程,用两日的时间准备,来的时候他们是一艘舰船,回去的时候四艘!
听着章年报出来的信息,陆瑶看了一眼旁边托盘里的那一大卷的锦帛,上面有着大澳皇庭的标志,那是贝拉丢给她的嫁妆礼单,太长了,看着就头晕眼花。
“所以,光是嫁妆就装了三艘舰船?”陆瑶问。
章年苦恼地皱眉,“对的,其中一艘船上装的全是大澳国鸟,除去霍尔斯家族里寄养的那四十九只成鸟外,还有一批是大澳研究院刚孵化出来的小鸟,另外配备了一队专门饲养国鸟的专业团队!”
不得不说,大澳女王考虑的周到,连国鸟饲养员都考虑到了。
陆瑶又看了一眼摆放在桌案上的两个锦盒,上面各有家族花纹,一个是霍尔斯家族的,一个是尼古拉斯家族的。
她随手翻开一个,一片流光溢彩,周边传来一阵倒抽气声,是代表团使者们的惊艳。
好大好亮的宝石啊,一颗颗的五彩斑斓,全都打磨成乒乓球大小堆满了一盒子。
“这个我记得早些年在斓曦阁拍卖过一颗类似的,也是出自大澳,拍出了天价啊!”一名使臣说着,感慨万分,“大澳果然有矿啊!”
一颗就能拍出天价,一盒子,这里好像有好几十颗呢!
章年吞了口唾沫解释,“这是霍尔斯劳斯族长送来的,说是……”他说着停顿了几秒,视线瞥了一眼一旁一脸愁苦的司家老爷子,老爷子心有感应,懵了一下,“你看我干啥?”
“总不会是送给我的吧?”
“切!”其他使臣,“做梦去吧!”
章年这才正色道,“是送给司少爷的,说是,送给他玩儿!”
送给他,玩儿?
一群人震惊中酸得要命!
“哦还有,这是尼古拉族长派人送来的!”章年又指了指另外一个盒子。
不出意外的,也是真金白银,尼古拉族长更是将远在华国境内的数家公司转让给了陆瑶!
对方的大手笔简直让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
陆瑶却淡定地将盒子盖上,将装有宝石珠子的盒子递给司老爷子,“这个留给他玩儿!”
众人眼瞳撑大了几圈,还真的给他玩儿啊?
司家老爷爷也愕然了,虽然司家也不缺钱吧,但是这宝石,你是认真的吗?
他就说最近经常看到司诺诚百无聊赖地玩弹珠,那弹珠也是宝石的,但没这么大,大多数都是珍珠,但即便是珍珠,能大到当弹珠的珍珠都不便宜好吗?
现在好了,换成乒乓球大小的弹珠了!
司家老爷爷瞪了陆瑶好一会儿,在陆瑶莫名其妙的回视下抱着箱子吭哧吭哧上楼去找司诺诚了。
而楼下殿内,陆瑶才道,“说吧,他们想要什么?”
楼上,司家老爷爷抱着箱子太吃力,好在一上楼就看到司诺诚房间外面站着的归玄,“来来,小伙子,帮帮忙!”
归玄大步走过来,一手拎起了那箱子,司家老爷爷感慨,“还是年轻人厉害啊,哦,对了,阿城在干什么?”
一问出这句话,司家老爷爷就回过神来了,不好,一个上午都没看到那小子,他不会又在搞什么吧?
看着他面色紧张,归玄拎着箱子在前面带路,“主子在房间里,没出去!”
司家老爷爷绷紧了神经,“你确定?”
归玄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紧张,微笑,“确定在里面,没有离开!”
他跟主子还有点微妙的感应的,毕竟他脖子上的吊坠里还留有八荒镜的碎末,能感应到。
司家老爷爷赶紧去敲门,敲了半响没人开门,急得直接拿钥匙开了门,风风火火闯进去。
“阿城啊,城城?”司家老爷爷已经给吓出有心理阴影了,想想在华国帝都的时候吧,这孩子一旦安安静静规规矩矩了,准没好事儿啊,这段时间他大哥每天都在跟他联系,让他务必在回程的路上看好司诺诚,不能再让他出幺蛾子,务必将人全须全尾地带回华国帝都。
司家老爷爷喊了两声没回应,更害怕了,归玄提醒,“主子在洗手间!”他都听到水声了。
司家老爷爷赶紧往那边跑,这一看不得了,洗手间的水都要养鱼了。
而归玄也看到了浑身湿透,挽着衣袖裤脚正在手忙脚乱应对手龙头的主子。
“主,主子?”归玄都懵了,洗手间很大,有个超级大的浴缸,但是现在浴缸里的水都溢出来了,水面上的肥皂泡沫堆成了小山,而他的主子双腿赤着脚,挽着裤腿,踩在水里,脚边堆了一堆瓶瓶罐罐,一双手抓着件衣服在浴缸里晃来晃去,旁边的水龙头还在哗啦啦地流着水。
看到有人来了,司诺诚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神情不悦,“你们干什么?”
归玄“?”我想问的是,您在干什么?
“啊!”司家老爷爷叫了一声,“城城,你在干什么啊?”
司诺诚人处在流水泡沫之中,却稳得一批,“没看到吗?我在洗衣服啊!”
司家老爷爷瞪大双眼,一副我耳朵聋了听不见了眼睛瞎了看不见了的状态。
你这是在洗衣服?你在嚯我不晓得怎么洗衣服吗?你是在洗你自己吧?
司诺诚用实际行动诠释了洗件衣服可以连带着将自己从头到脚也能洗一遍。
当司家老爷爷看着一意孤行不停往浴缸里倒各种洗浴剂的司诺诚,头大如斗,当即跑出去喊了声,“陆瑶!你快来啊!”
陆瑶本来在楼下谈正事,闻言起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于是很快,她看到了被各种五颜六色泡泡包围着的司诺诚。
他人穿着的衬衣长裤全被打湿了,头发上也顶着泡泡,陆瑶进来时,他正在跟泡泡做斗争,许是听到老爷爷喊陆瑶,他急了,一阵手忙脚乱地要消灭证据。
“司诺诚?”陆瑶的声音传来时,他吓了一跳,脚一滑,“噗通”一声,整个人扎进了满是泡泡的浴缸里。
不出来了!
陆瑶站在门口,满屋子的泡泡,都看不到浴缸里的人了!
她看到了浴缸边搭着的那条裤子,恍然明白了,失笑,她吩咐门外的归玄,“你出去吧!”
归玄和司家老爷爷离开房间,浴室内,陆瑶把通风系统打开了,试探着又唤了一声,“阿城?”
没人应她。
陆瑶伸手去捡浴缸边缘耷拉着的裤子,结果她伸手时,对方也伸手去拽,两人同时拽着那裤子,陆瑶顺手抓住了他的手,吹开挡脸的泡泡,她看到了从水里冒出来的脑袋。
司诺诚浑身湿漉漉的,瞪大眼睛跟她大眼瞪小眼,“你,你出去!”
陆瑶在他头上抹了一把,滑唧唧的,“我来吧!”
之前听他说要帮忙洗衣服,她没放心上,回来后这两天都在应付大澳皇庭,没想到他还惦记上了。
“我能洗!”司诺诚气鼓鼓地,要不是司家老爷爷闯进来,他现在没准已经洗好了,一套衣服而已!
陆瑶,“那你先起来换套衣服?”
司诺诚又往浴缸里缩了缩,只露出了半个脑袋,“我不,我要洗完了再出去!”
陆瑶“!”对于他的坚持,她只好站在一边任由他洗衣服了,她看了一眼脚边倒了一地的瓶瓶罐罐,有洗衣液,柔顺剂,洗发水,沐浴露,肥皂……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满屋子的泡沫陷入了艰难抉择!
该怎样将泡沫里的男人成功捞出来又不让他生气呢?急,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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