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离开,千米之外!
贝拉女王以流星姿态呈半圆弧的轨道消失在了千米之外。
大澳臣民们惊呆了。
“不,女王……”
“殿下……”
还是贝拉那几个侍夫发出接连的惊呼声才将众人给拉回了神思。
“不好啦,女王飞走啦!”
“不是,是女王被打飞了!”
“……快救人啊……”
大长老带着骑兵卫们朝着女王飞去的方向狂奔,其他家族也派了人紧跟其后,留下章年这群华国使臣代表团们目送着那流星般飞出去的女王,发出了感慨声。
“这手笔,有点像……”
几人将目光投向了司家老爷爷,老爷子被看得头皮发紧,“别瞎说!”
看他干啥?不就是想说这手笔像极了他司家那位干的吗?
哦,什么像啊,本来就是,没见他人刚进去,女王就被丢出去了吗?都不用人证物证的!
不过比起那一掌轰碎司家老宅,只把人丢出去已经很仁慈啦!
那边大澳子民们呼天抢地地去找女王了,这边章年一众人围坐在帐篷外面默默吃瓜,顺便还去霍尔斯家族那边顺走了人家一头刚烤熟的烤全羊。
帐篷外闹哄哄的,帐篷里却岁月静好。
不过,如果这只手的主人更温柔点的话!
陆瑶看了一眼覆盖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力道有点重了,她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侧脸,想起了刚才帐篷内贝拉女王的那位侍夫,结果才刚想到这儿,这张脸的主人目光就看向了她。
陆瑶“!”怎么突然有种被抓奸的既视感?
不对啊!
“你在想谁?”他那眼睛,就跟个透视镜似得。
陆瑶稳得一批,“想你!”
司诺诚怔了一下,板着脸,垂下的长长眼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了一圈的暗影,他端起了桌上的那只碗,面无表情地开口,“喝了!”
他说着收回了覆盖在陆瑶腹部上的手,递过碗之后便坐在一边,也不看陆瑶,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瑶接过去看到了浓黑色的糖水,是红糖和姜的味道,她正想说什么,结果一抬眼就瞥见了某人的耳根有一丝的薄红,淡淡的,从耳根一直延伸到了颈脖处。
似乎是觉察到了陆瑶的注视,司诺诚恼羞成怒,抬脸就瞪她,“看什么看?喝你的药!”
凶巴巴的!
如果忽略掉他那微红的耳根的话,确实看着挺凶的!
陆瑶“哦”了一声听话地端起碗喝了一口,“真甜!”
司诺诚不理她,陆瑶舔了舔嘴,“跟你一样甜!”
司诺诚“!”他想生气的,但是却莫名被陆瑶的话给弄得想气都气不起来了。
“什么甜的?里面加了点药材!”司诺诚硬声反驳她。
陆瑶又喝了一口,“是甜的,你尝一下?”
司诺诚皱眉,一副抗拒的模样,但下一秒陆瑶便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温软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带着点药香的甜味儿顺着温热的液体进了他的口中。
司诺诚眼瞳撑大了几分,口腔里是药香味儿,但更让他欲罢不能的是唇间的温软。
他伸手抱住陆瑶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陆瑶倒抽一口气,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散开,咬出血了!
真下得了嘴啊!
陆瑶摸着破了皮的唇瓣,舔了舔唇角的汤汁儿,问还瞪着她的司诺诚,“甜吗?”
司诺诚“!”
瞪了半响,司诺诚才哼了一声,“你过来!”
陆瑶几口干完了那碗红糖水,坐了过去,就见司诺诚已经捡起了旁边叠放的衣服,整理开抖了抖,皱眉,“这质量穿着怎么能舒服?也只好勉强将就一下了!”
他一边嫌弃大澳皇室衣服质量太差,一边抖开,“你先把衣服换下来,脏了的裤子……”他说着眼神有点躲闪地不去看陆瑶,最后咬咬牙,低声,“我给你洗干净!”
陆瑶“!”
她接过司诺诚递过来的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开始换,很快换完走出来,“脏了的就换一套吧,不用洗!”
司诺诚抬脸,脸色不好看,“你不是说这套衣服穿着舒服吗?”
陆瑶确实觉得这套衣服穿着舒服,毕竟是华国长老殿用特殊材料做出来的,专门用来打架简直不要太好。
但她怎么可能让司诺诚给她洗衣服呢?
“回头我让霍老再给我准备几套同款的!”她把叠好的衣服准备搁一边,结果却被司诺诚抢了过去。
“你不是很穷吗?”
陆瑶“?”她穷不穷跟薅不薅战部羊毛好像没啥关系吧?
“那你还这么铺张浪费?”司诺诚三两下将那套衣服卷起来放进了一个袋子里,“我回去就给你洗干净!”
陆瑶嘴角抽搐,真,不必!
但她要是再说不用,恐怕这次被咬的就不是嘴巴了!
“你过来!”司诺诚把衣服弄好后又对她招手,陆瑶疑惑,就见他拍了拍宽大的床,“躺着!”
陆瑶看了看这床铺得还挺豪华的,一看就是贝拉的床。
但陆瑶一点也不觉得躺一下有什么不对,她躺了,司诺诚便伸手替她揉肚子,刚开始手的力道控制不好,几次调整之后才合适了。
“你身上的伤?”陆瑶的视线在他的白袍上穿梭了片刻,司诺诚手没停,“还好!”
陆瑶不信,“脚上!”
司诺诚抬脚,有些不悦,“那些医师包扎的,太丑了!”
他语气里满是嫌弃,但也没将那包扎地太丑的绷带给扯掉。
陆瑶拉着他一同躺下,要去解开他的领子。
司诺诚伸手一挡,“你确定要在这里脱我衣服?”
陆瑶“检查伤!”
司诺诚反问,“那我现在能脱你的衣服吗?”
陆瑶“?”
“给你检查伤!”司诺诚一本正经道。
陆瑶“!”罢了,不用脱他的衣服她也可以检查,于是司诺诚没能脱得了她的衣服,兴致缺缺。
但他毕竟有伤在身,又在深渊底开启血祭大阵时出了手,所以等他揉着揉着眼皮就开始发沉,陆瑶顺势拉过他的手将他拉进怀里,而司诺诚在他怀里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陆瑶待他睡着了便用灵力替他调理身体,从深渊里得到的那块镜片还没有融进他的体内,等他们回到大澳皇都再进行。
这一次灵力游走他全身用了一刻钟,一切还好,但唯一让陆瑶忧心的是,她依然没找到小镜灵。
荒岛上他被施加了禁制的铁笼子关押,差点没命,她赶去时他浑身浴血,但他还是击杀了那个黑袍人,所以,他是怎么杀的对方?
陆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她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就听到了司诺诚迷糊中低喃的声音。
“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