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破蓐收的“金钢封禁”谈何容易?
但是一想到能与先天大神对抗,而且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而努力,众神祇便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丧门星君首先自告奋勇,道“让本星君去试试!”
这个莽撞货提起自己的丧门神剑,便朝一面金钢化的墙壁狠命戳去——但听“当”的一声响,金光四溅,火花乱迸,那丧门神剑闪电般反弹了回来,猛然劈在丧门星君自己的脸上!
亏得是无刃的一面!但饶是如此,丧门星君也被磕出了一脸的血,惨不忍睹!
众神都去看那墙壁,但见丝毫未损,回看丧门星君,面目上血肉模糊,正龇牙咧嘴的瘫坐在地上,骂骂咧咧道“这狗神通,也太硬了!”
众神都觉又是好笑,又是可怕。
陈义山道“诸位都小心点,不要误伤了自己。看哪位大神再来试试?”
阡陌神君便毛遂自荐道“待本座用开路斧试试!”
众神都让开路来,瞧着阡陌神君举起他那把开路神斧,一头劈将下去,“嚓”的一声,刃口都倒卷了,那墙壁却连个豁口都没有!
阡陌神君一脸痛苦,两手里都是血,也是伤了。
“且看本元帅的手段!”
杨太岁恼怒着,端着飞电枪,骑在五色神鹿上,吩咐道“神鹿啊神鹿,你只管全力奔跑,力争让本元帅把飞电枪穿刺进去!”
五色神鹿点点头,随后便蹬着蹄子,风驰电掣般冲了起来!
“咚!!”
一声巨响,飞电枪掉了,杨太岁连人带鹿,都撞在了金钢化的墙上,几乎晕死过去!
众神忍着好笑,把他拉开,继续努力。
神荼上了守门金戟,南岳神君动了赶山鞭,飞鼋用了方天画戟,鲨神大将用了断牙刀,就连药王爷都用了医刀和神针,床婆子也动了自己的枕下剪……可是试来试去,却没有一个成功的!众神反倒是累的筋疲力尽,纷纷垂头丧气的败退下来。
关二爷勃然大怒,道“诸位且退后,关某要上青龙偃月刀了!”
众神都已泄了气,说道“只怕伏魔帝君的冷艳锯也是无用。”
关二爷哪里肯服气?提起神刀,寻了一面金钢化的窗扇,只为那里薄弱,最容易突破。当下奋起神威,爆喝一声,全力劈下!
“当!!”
“呼~~”
青龙偃月刀脱手而去,差点插在敖顺的屁股上!
中岳神君叹息道“诸位,蓐收是金神,五行之中,他为金行之尊,你们的神兵利器无论如何,全都属金,岂能破了这金行之尊的神通?历来都是火遁克金遁!蓐收只怕火神祝融,而祝融不在,我等便没有法子胜他。”
司命灶君便打点精神上前,说道“小神也会火遁,说不定能克这金钢封禁!”
众神便都起了希望,看灶君弄火!
但见司命灶君捏诀念咒,七窍都喷出焰来,对准金钢化壁上的一个地方,足足烧了一刻钟,直到满殿烟雾缭绕,众神都呛得不行,熏得要死,纷纷叫起停来,那司命灶君才罢手熄火,将烟也都收了。
众神咳嗽着,凑近了一看,连一丁点的墙皮都没能烧化!
“怎么会这样?!”司命灶君羞怒交加,颜面挂不住了。
中岳神君道“灶君,这火有天火、地火、凡火、真火之分,你享受着凡间的供奉,虽然也能施展火遁,却难以与祝融的火遁相提并论!归根结底,你喷出来的是凡火,论起威力,还不如陈义山的地火厉害,岂能烧得了蓐收的金钢封禁?”
司命灶君登时对陈义山刮目相看,道“没想到陈仙长居然还能施展地火!”
众神也都说道“陈仙长何不出手?”
“呵呵~~”
陈义山苦笑着摇头,道“地火也是无用。陈某曾经与蓐收打过交道,他用‘金钢棺材’困住了我,我的地火却烧不开。想来,除却祝融的天火遁法,咱们的手段对此都无济于事了。”
中岳神君也叹息道“是啊,只有祝融的天火能克这金钢封禁,其余的,都是无用,哪怕是老夫的三昧真火也无济于事。”
众神闻言,无不颓然。
敖光叫道“难道,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么?!老夫且来试试!”
中岳神君道“你又有什么法宝?”
敖光道“法宝无用,还须自身!”
言毕,敖光现出原形来,枝杈着头顶龙角,咆哮一声,便朝天花撞去!
阿螭急叫道“父王不可!”
已经晚了。
但听“咚”一声响,偌大一条青龙跌落下来,变成人形模样,却已晕死了过去,而且额面肿的半尺高,触目惊心!
阿螭和鲨神大将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众神面面相觑,尽皆默然。
陈义山走到白芷身后,左顾右盼,但见无人注意自己,便连忙捏住了爱妻的小手,揉搓着,以仙音入密问道“小白,你有办法吗?”
白芷被他揉捏的情动,浑身都软了下来,几乎忍不住躺倒在他怀里,只强咬着嘴唇按捺,轻轻摇头。
陈义山叹息道“咱们夫妻是要死在这里吗?”
白芷笑道“看,我一在你身边,你就倒霉。”
陈义山道“休要胡说!”
白芷道“你个坏人,快些松开手吧,我只怕控制不住。”
陈义山哪里肯听。
其实,早有几个神祇看见了,尤其是花神,始终都留意着陈义山的举动,此时此刻看的真切,不免对“坑三姑娘”嫉妒的要死,当即喊道“坑三姑娘,大家都还指望着哥哥想办法脱困呢,你就别骚扰他了!”
众神闻言,都看了过来,陈义山好似被抓奸了一样,满面通红,心道“我堂堂正正的夫妻,居然弄得跟偷情一样龌龊猥琐……”但顾忌白芷的安危,还是松开了手,心里恨不得一脚踢死花神!
……
却说封豚在那边面壁思过,听着众神叫苦不迭,都说无法破解“金钢封禁”,便冷笑着嘀咕了起来“区区金钢封禁而已,有什么难破的?”
风疏影离他近,早听见了,忙问道“师弟,你嘀咕什么呢?”
封豚“哼哼”道“我是在说,这‘金钢封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瞧他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真是无用!老封我就知道破法!”
风疏影大喜,连忙喊道“师父,封豚说他能破这金钢封禁!”
陈义山喜出望外,道“好徒弟,是真的?!”
封豚连忙摇头,讪笑道“不是弟子!弟子只是知道有别谁能破这神通罢了,而且不难。”
陈义山狐疑道“谁?”
封豚叹息道“已经死了,说也无用。”
众神本来都大抱希望,可转瞬间就破灭了,于是尽皆恼怒,那敖顺埋怨封豚道“你这厮,没来由却消遣我们!”
封豚不屑道“老子与师父说话,与你们有什么相干?!你们非要听,这是上赶着要被消遣呢!下贱!”
敖顺怒道“你这厮真是无礼!我们被困在这里,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先天大神作的孽!”
封豚也怒了起来,反唇相讥道“你们这么多神祇,聚在一起,却对一个小小的‘金钢封禁’神通束手无策,脸呢?!”
敖顺道“小小的神通?亏你有脸说!你难道不也是被困在这里的?!”
封豚道“就是小小的神通!但凡我的小兄弟凿齿在此,一口就咬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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