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麻敏儿问,“他比你们还牛,那……赵哥儿怎么办?”
“那就要看他怎么办了。”
麻敏儿明白夫子这句话的意思了,这是看赵雨彦能力的时候了,可是……作为一个寒门子弟,这些贵权子弟能给他面子吗?
风江逸仿佛没有看到麻二娘的担心,笑笑,“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呢,刘郡王?”
不知为何,风江逸问这话时,客厅里大部分人都朝刘载离看了看,除了夏臻。
“和老太师一起。”刘载离笑回。
随着这句话,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压力释放于麻家客厅,众人仿佛都松了口气。
人老成精的风江逸眯眼一笑,余光朝麻二娘扫下,意思是,臭丫头,看吧,夫子我可帮你扫走桃花了,怎么感谢我?
麻敏儿站在夏臻身侧,偷偷伸出手悄悄拂了一下,当然用美食感谢你啦!
刘载离被人顺道带走,他亦带道带人“子呈,一道走吗?”
刘载呈连忙摆手,“我和夏子安一样,要留在这里吃晚饭。”
风江逸和刘载离同时看向他,风江逸失笑,这小子看来也喜欢麻家宽松无拘束的氛围了;刘载离哂然,他多希望自己能像载呈一样无拘无束想留就留啊,可惜自己不能。
目光看向麻二娘,却被夏臻挡住了,满心瞬间苦涩,低头跟着风太师离开了麻家正厅,朝门口而去。
看着头号敌人转身离开,夏臻一直紧绷的身子,不知不觉松了下来,伸手就搀起小媳妇的手,无声的宣夺主权,这可是我的小媳妇,谁也别想打主意,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
麻敏儿避在夏臻身侧,暗暗吐了口气,终于把刘载离这尊大神送走了,瞬间感觉轻松多了了。
聊了些家长,很快到了宅院门口,风江逸礼貌的拱手,“麻老弟,那我们就不叨唠了,回去了!”
“风太师,有空请常来玩。”
“好。”
刘载离揖礼道“伯父,小侄也先行一步了。”
麻齐风拱手回礼“今天多谢燕郡王能来参加小五的生辰,多谢了。”
“伯父客气了,晚辈先行一步了。”
“请慢走。”
“老太师,请——”刘载离礼貌的伸出手,让风江逸先行。
麻家人看着他们上了马车,直到拐过街角才回宅院。
正厅里,麻眉儿带着两个孩子等着夫君来接,太阳渐渐西沉,她总有种感觉,今天晚上,夫君怕是不能来接他们娘仨了。
看到麻敏儿他们回到客厅,连忙迎上前,“六叔,敏娘,时辰不早了,我带着孩子先回去了。”
麻齐风道,“早上赵哥儿说晚上回来接你们娘仨,不急!”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等他了。”
“无妨,今天就住这里了。”
“六叔,不了,我还是先回去。”
莫婉怡亦劝道,“赵夫人,别急,赵大人或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等他事情解决了,回头路过这里,接不到你们岂不是不好,你就放宽心呆在这里等赵大人。”
“我……”
“眉堂姐,难得到我们家做客,你就定定当当住下,让欢哥儿、婧妹妹跟小五在一起淘淘乐乐。”
大家盛情挽留,又思量了丈夫,麻眉儿不再客气,点点头,“那……那就麻烦大家了。”
“眉堂姐,你太客气了。”麻敏儿笑笑,“正厅太大,显得空旷冷嗖嗖,不如我们到小客厅里,那里还有壁炉。”
“好啊!”麻三郎今天没有去书院,高兴的回道。
听到麻三郎的声音,又看了眼麻大郎,刚定心留下来的麻眉儿心情又沉重起来,六叔家宴请,她早就提醒过大哥,结果他今天没来,难道是因为祖父没来,他才没来吗?
不知不觉中,黄昏到了,麻家人又坐到了晚饭桌上,由于都是自家人,晚上涮了火锅,大家都围在火锅边,边涮边聊,热气蒸腾,温暖着众人的脸颊、味蕾,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
“哇哇,这什么酱料,这么好吃?”刘载呈完全忘了自己曾是京城一霸,吃饭、走路都是横着走的,坐在麻家桌上,他好像比麻三郎还小,不时惊叹这个好吃,感慨那个稀奇,不仅不让小厮帮着夹着,还帮着身边的人夹菜。
麻三郎连忙道谢,“多谢小王爷。”
“叫什么小王爷啊,多别扭,叫我子呈哥。”
麻三郎朝二姐扔了个无助的眼神,要叫吗?
麻敏儿撇嘴,意思是,他让叫什么,你就叫什么。
麻三郎收到二姐的示意,咧嘴一笑,“子呈哥,你自己吃,我自己来。”
“客气啥,来,吃,吃。”刘载呈吃得直捋袖子,痛快淋漓。
麻悦儿真是忍不住了,“小王爷,这是我家,我三哥吃什么,怎么能叫客气呢?”
呃……小霸王刘载呈听到小娘子的话,眨了眼,“我……好像是宣宾夺主哩。”
“什么叫好像,就是。”麻悦儿鼓嘴,不理他。
刘载呈不好意的笑笑,“我……我知道了。”说完,埋头就吃菜。
女儿呛声,小王爷害羞。
麻齐风朝妻子莫婉怡看看,脑子里仿佛有什么闪过,又觉得没有,有些迷糊,想不通、想不明白,他也不执着,继续涮菜。
莫婉怡是女人心思有些细,已经感觉到这位小王爷的心思了,能让一个毛头小子一大天亮就跑过来,除了心悦小娘子,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而这个小娘子,并不向他口中所说的是二娘,而是他们家待字闺中的四娘。
这……听说这位小王爷并不是个好良人,她要提醒二娘,让此人以后不要随意来麻家吗?
夏臻与小媳妇相视一眼,在情感之路上,他也算是有经历之人了,这小子的举动,他已经看出来了,原来这家伙口中大喊特喊喜欢二娘,只是欲盖弥章啊,我就说嘛,我怎么没感觉到一丝丝威胁,原来事实也是如此,他喜欢的人根本就是四娘嘛!
哈哈……臭小子!
麻眉儿所有的心思都在担心夫君、照顾两个孩子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麻家桌上微妙的变化,心里压力大,她并没有吃多少,怀里抱着周岁的女儿,身后小暖床里,儿子正呼呼睡着,似乎不错。
晚餐桌上发出来的声音,并没有让儿子不安,甚至相反,儿子睡得比在家里还踏实,小小的嘴角边噙着笑意,睡得又香又酣。
刚开始时,六婶让仆人把小摇床放到她身后时,她还有些不适,觉得有失体面,这会儿,她突然明白了,原来不是六叔家不讲究、没规矩,而是让孩子就在母亲身边,一方面母亲看到孩子安心,另一方面,孩子小依赖母亲,感知到母亲就在身边安心而睡,一个小小的举动,竟成全了母与子的相互需要、相互依赖。
大半个时辰之后,晚餐终于结束了,麻家人把麻眉儿母子三人安排到了客房,“赵夫人,你放心带着孩子睡,我已经跟门房的人说了,要是赵大人来,也有房间,就在隔壁。”
“多谢六婶。”
“客气了,你带孩子也累了,早点休息。”
“好。”
——
冬天夜短,夏臻和麻敏儿两口子原本打算回去的,结果天冷,懒得回去了,在特意为他们留的小院住下了。
麻悦儿笑嘻嘻道“爹一直担心这小院子没机会让你住。”
“爹真是白操心,怎么可能没机会住呢。”麻敏儿撇嘴。
“要不是小五生辰,你们是不来住啊。”
麻敏儿道“不会的,等我们手中的事忙完,以后住的时间多着呢。”
“那好吧。”麻悦儿道,“那你跟姐夫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麻敏儿却道“睡觉还早着呢,我跟你去爹那里逗逗小五。”
“啊……”麻悦儿朝坐在椅子上的姐夫看了眼,暗暗朝姐姐瞄了眼,不要紧吧。
那有什么要紧的,麻敏儿回了她一眼,转头叫道“子安,我跟妹妹兜一圈再回来。”
“嗯!”夏臻懒洋洋的回了一声,眼皮掀了一下,小媳妇什么心思,他门清!
麻敏儿心虚的挽起妹妹的手,转身就出了厢房,没一会儿就到了主院,看到婉姨在小厢房,“眉堂姐那边怎么样?”
“让他们休息了。”
“那就好!”麻悦儿没看到爹,嘟囊道“爹还没有回来吗?”
“他去安排赵郡王的住处,大概快回来了。”
“这个小王爷也真是的,我姐姐、姐夫要在这里住,他也要在这里住,觉得好玩似的,怎么有这样的人?”麻悦儿不满的说道。
莫婉怡看着浑然不知的四娘,暗暗摇头失笑,心道,要是小王爷品性好该多好呀,可惜是个纨绔子弟,那能让四娘嫁给他。
麻敏儿抱起麻小五,坐到碳火盆边,两个迷你积木拼图。
——
离刺杀都快十天了,梅若儿还是没等到燕成郡王对她另眼相待,“大哥,怎么办?”
梅南风双手罩在碳火盆上方,一脸愁怅,“那些人的窝几乎都被端了,以后我们想找个人手帮忙都找不到。”
“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等一辈子吗?”
“这两个人风头正盛,身边高手云集,我们根本找不到机会,只能用计接近。”
“哥,现在不要说美人计了,就算我长得那么像北郡王妃,似乎也得不到姓刘的多看一眼,你说……”
梅若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有人喊道,“妈妈找你,让你换身新衣,等一下有贵人来叫你唱小曲。”
听到贵人,老家兄妹相视一眼,梅若儿连忙从荷袋里掏了银角了出来,快速拉开移开,“好姐姐,是那位贵人?”她边说边把银角子塞到了传消息的丫头手里。
小丫头见银子分量还可以,高兴的低声提醒“不常来的那位。”
“不常来……难道是他?”
“对,就是你想的那位。”
太好了,梅若儿高兴的差点叫起来,面上镇定的谢道“多谢好姐姐,若儿心里有数了,定不会冲撞了客人。”
“嗯,知道就好。”传消息的小丫头跑了。
梅若儿连心拉上移门,“大哥,我有个主意,可以让我能更好的接近‘贵人’。
“什么办法?”
——
和风太师一起出了麻宅,到了大街上,两人并不同道,各自回去有自己的事了。刘载离也有事做,可是想着以后不知多久才能见到麻二娘,他的心情就变得郁郁寡欢,“去雅筑轩。”
“是,爷——”
没多久就到了雅筑轩大门口,门口却不如往常清静,闹轰轰的乱成一团,坐在马车内,刘载离不耐烦的问“怎么回事?”
“回爷,小的刚才打听了,好像是某个伶人什么亲人,到雅筑轩噌火盆噌饭吃。”
“去别处。”
“是,爷!”
远处,一位穿着单薄的小娘子抱着琵琶出来,“大哥,大哥,你们不要打我大哥,我让他走就是。”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雅筑轩能随便让外人进来嘛,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了?”雅筑轩的小管事挥了下手,手下人齐齐离开了被围打的人,站在一边。
梅若儿小跑到大哥面前,泪水涟涟,“哥哥……”
梅南风被打得鼻青脸肿,“妹妹,哥哥连累你了。”
“哥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梅家兄妹抱头痛哭。
小厮千夜见主人伸手撩帘,连忙上前,“爷,这个唱小曲的,上次帮你挡了一刀。”
“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回爷,查得跟上次一次,就是江南普通百姓。”
刘载离双眼眯眯,放下帘子,“停车。”
千夜明白了,这是不去别处了,“是,爷!”
门口不停的有客人来,雅筑轩的管事不耐烦的叫道“赶紧给老子滚,再不滚,休得我不客气。”
“是是……”梅若儿抬起小脸,泪水汪汪,犹见犹怜,放下琵琶,双手扶着被打的哥哥,“哥哥,你怎么样,还能起来吗?”
“妹妹……我……我没事……”梅南风挣扎着起来,却几次未起得来,真是让人觉得好可怜。
刘载离居高临下的看向挣扎起来的兄妹二人,目光凉薄,微垂眼皮。
感觉有人靠近,梅若儿抬起眼,眉捷上还有泪花,“王……王爷……”
梅南风连忙跪到贵人面前,“王爷……”
刘载离皮了眼,抬脚就进了雅筑轩,后面跟着随从、侍卫,雅筑轩的门僮、仆从引路的引路,招呼的招呼,前呼后拥,天潢贵胄的气度、排场浑然天成。
“郡王爷,还是那间,您请——”
门外,雅筑轩的小管事低声催道,“小贱人,还不赶紧去伺候郡王爷。”
“是是,小的马上就去。”梅若儿连忙抱起琵琶朝哥哥看了眼,小跑着跟了进去。
梅南风连滚带爬到街角,倚在墙角,看看身上的伤,目露狠光,“杀我父亲,我要你血债血偿。”
——
麻敏儿坐在父亲的厢房里逗着麻小五,麻小五依在姐姐的怀里,眼皮一边打架,一边跟二姐玩,咿咿呀呀。
“小五,你说二姐这个搭得像不像宝塔?”
“哈……像……”胖嘟嘟的麻小五一边搂着二姐的脖子,一边打哈欠。
“哈哈,我就说像嘛……”麻敏儿双手拿着迷你型积木,一个一个的装着,小弟都哈欠连天了,她好像没看到似的,自言自语。
麻悦儿早就去睡了,麻齐风两口子把白天的事讨论了一遍,又把明天的事拿出来商量了一番,可是女儿股屁跟被粘住了似的,一动不动,不困?或是有啥事要说?
莫婉怡想到这里,连忙过去,“二娘,把小五给我。”
“我正和小五玩得欢呢,小五是不?”
“嗯嗯,我喜欢二姐。”麻小五胖胖的小手搂得紧紧的,眼皮却直打架,就是不离开麻敏儿的怀抱。
莫婉怡眼皮跳跳,又回到夫君身边,用眼神问,二娘怎么啦,难道小两口吵架了?
麻齐风用眼神回道,不可能啊,白天、晚上,小两口都很好啊,没有吵架的迹像啊!
那为何抱着小五不放手,一副不回房休息的样子?
呃……麻齐风两口子齐齐看向女儿,这是闹那样啊!
夏臻已经洗漱好,披着袍子歪坐在床上看书,好像看得全神贯注,细看之下,耳朵却竖得老高。
晓文轻手轻脚进来,静静的冬夜里,再轻,也有响声,夏臻感觉声音停了,有东西往放桌上的声音,蓦得抬头,“怎么是你?”
“我……见爷在看书,就拎了一壶热水过来,冬天干燥,少夫人说了,要多喝水。”
夏臻听得眉毛直动。
晓文当然也看到主人不耐烦了,陪着笑脸,“爷,少夫人难得回娘家,跟他爹多聊几句也正常。”
“出去。”
“哦,是,爷。”晓文快速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主人手边小台上,迅速退了出去。
夏臻看着空空的房间,又伸头看了看床头的沙漏“臭丫头,皮痒了,看回来怎么揍你。”
门外,兰溪皱眉,暗道,我都让小丫头雨竹催过好几次了,再催不太好吧。
麻小五窝在二姐的怀里睡着了,麻敏儿感觉自己没有借口再逃避了,抱起小弟,不好意思的笑笑,“爹——”
“敏儿……你……”
“爹,你别多想,我……我就是难得回来,想多跟小五亲近亲近……”
“我咋觉得你跟子安吵架了?”
“啊,怎么可能?”这误会大了,麻敏儿连忙把小弟塞到爹怀里,转身就跑,“我回房睡觉了。”说着,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莫婉怡摇头失笑,“二娘这是……”
麻齐风有些担心,“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要不要我找小单问问?”
麻齐风看看怀中的儿子,“我估摸着敏儿做了啥事怕子安生气。”
“那……王爷会生气吗?”
“这……”谁知道呢?
——
麻敏儿一路小跑,快速跑到了房间门口,对着守门的丫头,朝里面指指,意思是问,王爷睡着了吗?
兰溪摇摇头,我不知道。
是啊,除了晓文和小单能进去,其余人是不能进去的,谁知道夏臻有没有睡着。
麻敏儿转身想找晓文,夏小忍出现了,她连忙抱着她的胳膊,用嘴型问,王爷睡了没有?
“少夫人,你问什么?”夏小忍直接问。
臭丫头居然问出声,麻敏儿伸手想打人。
“少夫人,你要打我?”
娘呀,拖后腿的臭丫头,麻敏儿撇嘴,臭丫头给我记住,哼一声,推门就进去,进了内室也不朝床上看,径直进了洗漱间。
洗洗漱漱又是一通磨噌,眼看着夜深了,麻敏儿轻轻拔开卫生间的门,朝床边看看,好像没人,大概是睡了,她披着袍子,蹑手蹑脚,一步一步朝床边走。
脸朝床里睡,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快到床边时,麻敏儿停住了,头伸长,朝床里看,没动,难道睡着了?
麻敏儿抬腿移了一步……又一步……到床边时,倏一下钻到了被窝里,哇,好暖和,好暖和,虽然小心翼翼,不敢靠近,不防碍她舒服的叹口气。
“终于舍得回来啦?”
“啊……臻……哥,你……还没睡啊!”
夏臻翻过身,脸朝小媳妇,“现在胆肥了啊!”
“没……没啊……啊,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敏儿边说边朝床边挪,一把被夏臻搂住,动都动不了“夜……夜深了,咱们睡吧。”
“想睡觉,也行,告诉我,谁给了刘载离喜贴?”
“小弟生辰,当然是我爹给了啦。”
“哼!”夏臻一副找地方下手的样子,“不说实话?”
麻敏儿想缩成一团保护自己,可是被搂得直直的“是我爹……”心虚嘴硬。
小媳妇的话还没有说完,夏臻就挠她痒痒,浑身上下,没一处不挠,“还跟我撒谎……”
“没……哈哈…………”
“还说没!”夏臻双手齐挠。
麻敏儿笑得就差喘不过气来,“臻哥饶命啊,饶命啊……”
“说不说实话?”
“哈哈……说说,我全说……哈哈……就是给夫子送贴子时遇到他了,不好意思,所以……哈哈……就……”
“跟他有什么不好意思,下次不许给他任命贴子。”夏臻冷哼。
“是是……知道了,臻哥……”
“哼……”夏臻不甘心的还要挠几下。
“哈哈,别……”
门外,突然响起晓文的声音“王爷,少夫人,赵夫人求见!”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