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高的悬挂天际。
风,轻轻的吹拂,带来丝丝的凉意。
而这夜里的琴声,悠扬中,却又带着淡淡的悲伤。
时凌一对这院子里弹琴的人起了一丝好奇。
想了想,还是伸手敲了敲院子的大门。
只是,里头,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因为弹琴太过专注还是其他原因。
而且,这门,也没有锁紧。
时凌一看着因为她轻敲而打开的大门,想了下,还是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面前的庭院并不像外面般荒凉,甚至可以说还算是雅致了。
庭院的中间是一个小型的水池,借着房间里透出来的烛光,可以看到里头正游着的几条鲤鱼。
时凌一从水池移开目光朝着还亮着的房间望了过去,此刻,房间里,还有悦耳的琴声传出。
这里头住的,究竟是什么人?
以她的身份,好像并不能随意的进入他人的院子。
时凌一对自己贸贸然的举止起了丝悔意,想要转身离开,这时,琴声已经停止,而让她好奇想一探究竟的门也跟着打开。
四眼相视,莫名的有些尴尬。
这个时候,她会不会被人当成贼了?
时凌一正想着,那身影却如同一道旋风般的冲了过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凌一死死的抱住,而他的嘴里,还喊着什么。
“妻主,妻主你终于回来了。”
听清楚的时凌一身体又是一僵,她这是,被误会了。
她伸手,推了推面前的男人,皱眉开口,“我不是你妻主,你认错人了。”
这司府,似乎没有女主人,司长歌的父母不是说双亡了吗?
那么,眼前这个身形微带瘦弱的男人,会是司长歌母亲其中一个夫吗?
时凌一虽然被抱住,一时间也没挣开可是脑子已经快速的转了起来。
而那抱住时凌一的男人,此刻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拉着时凌一的手就往屋里走,声音愉悦兴奋,“我就知道妻主会来看我的,走,阿诺弹琴给妻主听。”
这个男人,难道没听懂吗?
时凌一蹙起好看的秀眉,看着男人自说自话,心里头却已经有隐隐的猜测。
屋子里,布置的很简单,却很雅致。
一架看起来有些日子的古琴就摆放在窗户前。
伴随着清晰的烛光,时凌一也看清将自己拉进屋子的男人,这男人,年纪看起来也有三十多左右,一袭白色的内衣,衬得他身体的瘦弱,一头长发披散着垂在脑后未被扎起,看起来有些凌乱,而他的五官却是生得俊美,他是那一看就属于很温柔的男人,因为他的五官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柔和的不带杀伤力。
在司家不过短短两天,她已经见过不同类型的俊美男人了。
因此,也没多大的感觉。
只是,这个男人,在名义上自己还要喊他一声长辈呢。
但他的年龄,却又不老。
在她的时代,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年华最好的时候,更何况这男人的长相也是无可挑剔的。
只不过,若是她感觉没错的话,这男人的脑子,似乎,有那么点问题。
“妻主,你好久都没来看阿诺了,阿诺好想你。”
时凌一怔了下,微垂下眼帘,果然,她没有猜错。
只不过,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突然间,时凌一觉得,这司家,似乎并不像她所想那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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