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小姐的味道……”九牧野看着她微微笑了笑，一边慢腾腾地将手套戴回去，一面说道，“是纯净的海水呢……”
“……”
她发现，这家伙说话喜欢把尾音拉长，这样就显得格外绵柔细腻。
而九牧野本身的成熟男性嗓音，就特别具有魅惑力。
他很善于将自己的长处发挥到极致，每一个完美的细节都能令人着迷。
这样的他却并没有显得很虚伪，反而让人感觉舒服。
毕竟，任一个每天24小时带着笑容的人在身边，就算对他有所不满，也不方便发泄吧？
“如意小姐，您该起来了。”九牧野直立起了身子，拿来两套衣裙，“您喜欢哪一套？”
“随意好了，你帮我做决定就可以，以后都不必询问我了。”徐如意答着。
她没有所谓的选择困难，因为这些衣服都是自己的，今天放弃的那身明天再穿就是了。
相信凡纳塞尔家族为她所准备的，每天换一身都不夸张。
“那就这一套吧。”九牧野放下另一套，拿起那条海蓝色的公主裙，“和小姐您是同一个味道呢。”
“……”徐如意很想吐槽，但还是忍了回去。
她照例让他出去，自己换了上去。
九牧野守在她的房门口。
他站得笔直，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掌心中，安放着一块银质怀表。
这会儿的他正低了头，目光落在怀表的表盘上。
模式古老，却被保养得光泽如新的表盘上，银色指针正静静转动着。
十分钟以后，九牧野拇指一动，将表盖扣合好，揣进衣兜。
“如意小姐，请问您现在换好了吗？”他敲了敲门，在外面恭维地问道。
徐如意还正刚好拉上背后的拉链，便点了点头应道：“嗯。好了，你请进吧。”
九牧野推开门，在外面停顿片刻。
他在前两天初见面见时，已经惊叹过这位娇贵小公主的美好。
可此时此刻，九牧野一惯淡泊的瞳眸里，依然情不自禁流露出一丝赞赏来。
他轻叹道，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意小姐，您实在是太可爱了。这么一身穿上，优雅大方又得体，完美得无懈可击。”
她身形纤巧，很合适穿这样少女样式的公主裙。
海蓝色很温和，如同大海一般。她皮肤很好，几乎无论穿什么都能展现出最完美的那一面来。
“谢谢你。”徐如意客气地回着。
“不客气呢，如意小姐是真的很可爱。”九牧野笑着走了过来，扶了她坐下，“您请坐好，我帮您穿鞋。”
他半跪在她脚边，拿起一双干净的白色长袜。
脱去她穿着的那双带绒球的拖鞋，再将袜子替她穿了上去。
徐如意坐在那里，全程一言不发，就静静看着男人如同捧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为自己穿好长袜。
之后，九牧野再拿了小皮鞋，轻轻为她套上去。
“如意小姐，您真好看。”他微眯了眼，嘴边轻叹出声，“是我所见到过的女孩中，最完美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