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自己所做一切事情早就被封牧看在眼里。
所以说……他为什么不揭穿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有救过他一命吗?
眼睁睁的看着封牧消失在眼底里,顾姗就算是心有不甘,也只能默默的隐忍下来。
只是心底里,她对梦兰的恨意又加深了不少,将所有的罪行都归罪到了她的身上。
这一笔笔账,她早晚都要讨回来!
……
此时,病房。
梦兰回到房间后,便陷入深深的自我反省中,待到理智回归后,连带着那份对封牧的感情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是她过于越界了。
回到海城不就是为了忙工作吗?忙完就赶紧回家抱儿子,为什么忽然就将自己搅进这场感情里了?
尤其是当想到儿子后,梦兰就彻底清醒了过来,顿时就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努力搞事业不好吗?
为什么她还要被这所谓的感情纠缠着?
想到这里,梦兰就收拾好了情绪,她拿出手机准备叫一份晚餐时,忽然房门被推开,封牧快步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一看到他,梦兰顿时就没了什么好气。
可封牧却忽然走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抱中,口吻带着许些慌张,“小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梦兰用力的将他推开,眼底里充满了抗拒。
而下一秒,她便伸出手,直接将封牧推出门外,不给他任何的辩解机会,便“砰”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了上去。
“欣蕊……”封牧被关在门外,他凝视着那扇被关掩的房门,眼底里有一丝痛意。
这种被喜欢的人拒之门外的感觉,并不好受!
“欣蕊,你把门打开,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封牧凝视着那扇门,认真的开口提醒。
可就算是等了再久,房门依旧没有被推开。
陈毅也连忙追了上来,当他看到封牧那卑微祈求的模样,心生出了一抹无奈。
他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连忙走上前,也帮忙开口劝道,“梦小姐,您就开开门吧,事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请您给封先生一个解释的机会。”
而此时的梦兰,后背抵着门框,听着门外主仆二人的呼唤声,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底里带着悲痛之色。
每次当她在想动摇的时候,她就不禁紧攥住拳头,硬生生克制住这种想法。
“封总,我想有一件事您也没搞明白。”梦兰再也忍不住,冷声开口提醒,“我们就只是合作伙伴罢了,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其他的交集。”
封牧那头沉默了好几秒钟,才听到他淡淡的开口,“你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除了工作之外,我们之间就不要有任何的交集了。”梦兰沉声开代,每个字眼都无比的认真。
门外,封牧的呼吸逐渐沉重,什么也没说。
就那样僵持了好长时间,他才迈开脚步离开原地。
听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后,梦兰才敢大口大口喘着呼吸,后背顺着门缓缓滑落了下来,眼里有一丝痛苦之色。
就在她无助到极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房门又被敲响了。
估计是等了一会儿,看她还是没开门,门外传来了向晚那急切的嗓音,“梦兰,你在里面是不是,为什么不开门?”
听到是她时,梦兰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的一条缝隙,顺势望了出去。
向晚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锅,看着她那紧张的眼色时,无奈的开口提醒,“放心,就我自己。”
听完,梦兰这才放了心,将门给推开。
“怎么回事,刚才我就看到封牧走出医院时,脸色很不好了,我也没好意思上前去询问,你们又吵架了啊?”向晚走进病房里,好奇的开口询问。
梦兰的心里乱到了极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紧咬着唇掰,眼眶逐渐泛着红润,可她硬是紧咬着牙关,撑了下来。
“梦兰,你怎么了?”
向晚察觉到她的异样情绪,走过去,手轻捧着她的脸颊,眼眸里带着一丝关怀,“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啊,可以跟我说说。”
“我可能永远失去他了。”梦兰的嗓音逐渐哽咽,手指紧攥住她衣角,语气里带着说不出来的痛苦,“向晚,我们彻底结束了。”
“结束?”向晚的语气充满诧异,“可就这么结束,你真的甘心吗?”
梦兰没有在说话,只是环着向晚,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哭出声。
向晚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开口提醒,“我明白,你只是对顾姗比较介意而已,虽然我跟寒川也并不知道她跟封牧的具体关系,但我想……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在给他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别这么轻易放弃好吗?”
听着向晚的话,梦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泪水再次汹涌落下来。
她抿了抿唇线,才沉声感慨了一声,“向晚,人都是会变的。”
以前她所认识的封牧,早就已经与现在判若两人了。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抛掉所有的事情,专心致志的搞事业。
……
当夜,梦兰因为没有好好养伤引发了皮肤感染,到了大半夜,已经是高烧的程度了。
幸好,向晚一直都没有走,守在她的床前一直到半夜。
大约在深夜十一点多钟,贺寒川和封牧才来到了医院,封牧一看到病床上虚弱的梦兰,那原本清冷的眼眸里布满了心疼,连忙走到了床前。
封牧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梦兰的头发,柔声询问,“医生怎么说?”
向晚沉声解释,“医生说因为感染外加上火导致的发烧,倒也不是什么重大病情,打完这个点滴,就会慢慢好起来。”
听完她的话,封牧的俊脸紧绷,眼底里充满了懊悔。
向晚看着他对梦兰那无微不至的关心,眼神极其的复杂,她想开口说一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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