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的向晚气的胸口发闷,连带着贺寒川都看着他很不顺眼,直接推开了他,“你跟封牧是好兄弟,别碰我,你俩都是一路货色。”
说着,她冷哼了一声,就拎着裙摆款款走下楼。
贺寒川站在原地,看着自家老婆不理他的身影,委屈都挂在脸上,他招谁惹谁了?
向晚在会场里巡视了一圈好不容易才看见梦兰,只瞧见她正默默地擦拭着眼泪,心里莫名的一疼。
或许是因为她们都拥有差不多的经历,所以她总会多一点关注梦兰。
向晚迈开了脚步正打算走上前安抚她时,却看见梦兰拎上了桌子上的背包,转身就离开了会场。
见状,向晚的眉头不禁蹙起,心里疑惑。
她这是打算去哪里?
而且看她这个样子根本就没跟封牧打一声招呼,这也不像是她的性格能做出来的事啊!
向晚犹豫了一会儿,怕梦兰是喝醉就乱跑出去再出什么意外,就连忙跟了上去,可才刚走到门口时,忽然大门被打开,一个血淋淋的身影朝着她飞快的跑了过来。
“向晚,你这个臭女人,老子掐死你!”耳畔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嗓音,没给她反应的机会,脖子就被紧掐住。
“啊,咳咳。”向晚的脚步连连倒退,直到‘砰’的一声响,她的身体被抵在了墙壁上。
她骤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忽然冒出来掐她的男人面色狰狞,破碎的衣服上布满了血淋淋的血液,恐怖极了。
向晚极力的睁开了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文永波!
几乎是一瞬间,舞池里的宾客们都大惊失色,停下了跳舞的动作,到处逃窜。
“天呐,我们大家快跑啊,这是刺杀啊。”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别杀我!”
“救贺少奶奶,快,来人!”
“……”
而此时的贺寒川刚从食物区取到了一块向晚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正打算拿去哄老婆时,就听到舞池里传来了极大地喧哗声。
他连忙侧头望去,当看到向晚被文永波掐着脖子时,瞳孔骤然一缩。
“保镖呢,赶紧上!”他提高了低沉的嗓音,厉声呵斥着他们,“今天贺少奶奶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把你们的脑袋都割下来给她陪葬!”
保镖听着他的话,纷纷都冲上前牵拉着文永波的肩膀,好一顿撕扯。
而贺寒川直接打开了角落里的保险柜,从中翻出一把匕首,双手撑着栏杆,长腿一迈,直接就从二楼跳了下来。
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向晚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在这一刻都静止住,双腿竟软的不是他的。
他贺寒川,哪怕拿着一个匕首抵在他的脖颈,都不会眨眼睛。
唯独向晚……也只有向晚,她掉一根头发,他特么的都会心疼的要命!
贺寒川三步并作一步的冲上前,用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在了文永波的腰上,只听见他凄惨的尖叫了一声。
他狰狞的看着向晚,恶狠狠地提醒,“向晚,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你难逃一死!”口吐着一口黑血就倒在了地上。
听着他的话,向晚打了一个颤栗,急促地喘着粗气,礼服上都被黑色的鲜血浸湿,低头看着文永波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的模样。
他就像是中了什么邪,浑身已经五官都在抽搐,没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向晚亲眼目睹着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吓得脸色白了,就在她双腿发软滑落在地面上时,贺寒川及时的搂住了她的肩膀。
“别怕。”他紧紧地拥着向晚,亲吻着她的额头,语气带着几分恐慌,“没事了,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
向晚的双手紧攥着他的衣领,额头抵在他宽厚的胸膛上,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才平静了下来。
“幸好有你在。”她仰头看着贺寒川,嗓音也带着哭腔,“刚才被掐的快没有呼吸时,我想了好多的事,我很怕没实现,就会离开你和言宝。”
她是真的怕了,说她没有以前勇敢,还是说她越来越懦弱也好,结婚后的她拥有了太多的软肋。
“不许再说。”贺寒川的食指抵在了她的唇间,目光仿若半轮月牙般温柔,不掺杂半点杂质,“向晚你记住你得好好活着,不然陪葬的那个人就是我。”
陪葬的那个人……是我。
这句话,他说的无比认真,曾经的他已经失去过向晚一次,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承受第二次。
向晚仰起头看着他,眼眶积蓄满了泪水,心里被暖流灌满。
“贺少,少奶奶,这个人要怎么处理?”这时,保镖忽然走上前询问。
“抬到后台室。”贺寒川看了四周被破坏的场地以及慌乱的人群,冷声命令着他们,“派人安抚好嘉宾们,晚会继续,记住一定要封锁住媒体们的消息。”
现在他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离开晚宴,不然就会传出去对向晚不好的新闻消息。
今天的事情只能咽在肚子里,他不允许有任何消息流出去。
贺寒川本想让助理送惊魂未定的向晚回闲竹庄,但向晚却并不愿离开,非说要跟贺寒川一起处理这个案子。
她刚才仔细想过了,文永波虽然愚蠢,但他也不至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忽然闯到晚宴上来要她的命,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而且如果没看错的话,文永波在来之前身上已经带着伤口了,到底是谁害得她?
总感觉文永波来掐她脖子索命并不是事情的重点,更像是背后还有一个幕后推手,在对他们进行警告?
这让向晚不禁想到言宝生日宴时蛋糕爆炸,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嗯,如果感到不适及时说,我带你离开。”贺寒川的俊脸阴沉,很明显这次突然晚会被袭击,已经招惹到了他的底线,他不会在继续纵容下去。
紧接着,他脱下了西装外套,给她披在肩膀上,搂着她走向了后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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