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看到熟悉的三毛想要扑过来的动作却又怕我再也不理他而委屈巴巴地缩回一个球看着我才有了实感。
虽然在抓鬼游戏里面获得了胜利,但实际上把奶奶带回去这件事对我的冲击还没有那么大。
主要还是从再次把伊尔迷的头发给剃成了光头这种尴尬的境地里面逃脱实在是让人松了一口气。
明眼人都能看到西索已经从打着发胶的特意做的发型飘飘然消失的情况回过神来,立马就会迎来一个失去头发而更加偏执的小丑。
被愤怒值ax的西索缠上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让我稍微有点担心还在那里的伊尔迷。
不过伊尔迷一向是训小丑达人,拥有着让西索看财务书籍学习的成就,再加上他们俩个一起难兄难弟一起秃头,想必也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战斗吧。
但伊尔迷居然帮了我的忙,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明明从伊尔迷从离开揍敌客到再次在流星街看到他,他从原本没有过耳的头发到了肩膀的程度,也看得出来伊尔迷真得还是对头发有期待的,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无用的东西早就处理了。
结果又被我弄得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不过我倒不是认为伊尔迷纯粹就是审美上面的需要,我们家的人全身上下什么东西都是有用的。
虽然一般而言会认为长发不利于战斗,但在某些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席巴养这种狮子头又不好打理的发型,也是因为线这种东西在关键的时候很有用,不管是制造什么物品还是做其他的一些事情,都是需要坚韧的线,在必要的时候甚至还可以做止血带。
我觉得伊尔迷更像是向席巴学习,而不是本身对长发有执念。
但在这种我把他坑成了光头之时,居然也帮了我一把,让我能成功把奶奶带回来,也让我有些情感上有些波动。
不可能因为光头了就和西索一个没有世俗的,一个直接立地成佛,开始普度众生了吧?
想到伊尔迷浑身上下圣光普照的样子,我身上立马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实在是太恐怖了。
“楠雄你在想什么?”
奶奶已经落回到了地上,十分迅速地整理起仪容,把裙子下面的裤子给藏好,又恢复成原先的优雅端庄,就是多摸了几把头发,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秀发还在不,等一切确认安全之后才出声问我。
我下意识地就回道。
【伊尔迷为什么要帮我?】
如果没有他最后的那枚钉子,我可能还要纠缠几分钟。
奶奶有些意外,“你不是他的弟弟吗?”
他对糜稽可是另一个态度。
算了,说到这个就有点生气,我不打算不去想他了。
“即使有除念的蝴蝶,也没有办法阻止‘漏超能’吗?”奶奶看了看我头顶上面滚圆的蝴蝶问。
现在的除念蝴蝶已经涨得滚圆,翅膀上的每个眼睛都由原先的团扇眼变成了眯眯眼,从原先的恐怖变成了喜感,像是一下子就从克系生物进化成为了儿童动漫。
但这实际上是一种很危险接近于极限的状态。
【啊蝶,多亏你聪明,最后一下叫我‘闭嘴,不吃’,要不然我就要撑爆了。】
【哼哼,啊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没有我你怎么办,嗝!】
因为这俩怕死,在最后一刻飞起来没有吃,等结束以后才又重新落下来的。
但我也没有办法说它们什么,如果直接吃爆了的话,除念师那是一定会有反噬的,这种直接把揍敌客特质的房顶都轰没了的能力,可能直接也会让埃尔斯也跟着这两只蝴蝶爆掉也不一定。
珍贵的除念师可不能出事。
我向奶奶解释了一下,奶奶这种经历颇多的人,对除念师可比我懂多了,即使我没有多说什么,但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除念师的能力可不能光凭锻炼就能成功的,大多数的除念师一生能除念的量就只有这么多,相比较埃尔斯的性命,一次只有自己的在流星街的房子和伊尔迷和西索的头发的“漏超能”事故根本不算什么。
因为我有过“漏超能”把伊尔迷剃成寸头的前科,奶奶似乎也没有发现我实际上在之前的“漏超能”上有过控制。
我原本想要解释的,不过到了嘴巴边停顿了下就错过了时间。
“虽然楠雄找了外援,不过既然是小伊的话也没有办法,揍敌客就是这么团结。”奶奶说道,“这次就算你赢了,我会参加糜稽的生日宴会。”
……完全忘记了西索的存在了吗?
明明把她逼到自顾不暇得是完全不顾忌受伤的西索吧。
感觉奶奶是想当没有西索这个人了。
虽然我实际上也完全不想感谢西索,嗯,就当没这件事发生,西索是谁啊,我不认识。
更别说现在的西索已经进化成为了光头西索了。
别说,虽然他的发型是那种往后梳冲天加发蜡固定的,还以为他会是扁头,但实际上他的头真得很圆,比伊尔迷还要圆,和某光头英雄简直如出一辙,我打算去劝劝糜稽,让他把漫画送给西索。
这样的话,西索这种致力于挑战强者的家伙,也不会在意这头光头了吧。
虽然我觉得他更可能把漫画用扑克牌分尸就是了。
呀咧呀咧,但这又怎么样?
揍敌客也不是什么有恩必报的家族,而是全员恶人的家族。
伊尔迷让西索白打工还得倒欠钱呢。
这样想想的话,也许可以说是西索甘愿被揍敌客压榨的一生?
不过奶奶这种万事归结到揍敌客团结友爱这一点,简直就和会写《揍敌客幸福一家人》的爷爷一模一样。
在这不是很有夫妻相的吗?
还说讨厌?
但我如果多说这么一句话,很有可能会被恼羞成怒的奶奶给打了到地里面也不一定,所以说达参加糜稽的生日宴会的目标就行,也不用太过招惹对方。
在挑衅这里完全不想西索化。
但我还是得叮嘱奶奶两句。
【糜稽还不知道我为了他准备生日宴会的事,希望奶奶也能保持沉默。】
【等到明天中午,给他一个惊喜。】
“既然是你的心意的话,我可以答应。”
奶奶看了我一眼,应下了这件事。
之后动作优雅又迅速地走向了揍敌客大宅。
在门口的时候,被才发现老夫人登门的佣人们给团团围住,见到老夫人,其他佣人都有些惊讶。
在黄泉之门附近都是装着很多监控,如果老夫人回来的话,前房不可能没有通知,让主家的佣人触不及防。
实在是也不怪佣人们有些紧张,在吃住上面,奶奶都要求很严格,有很多东西都需要提前准备,如果没有准备的话会大发雷霆。
在这种时候,还是梧桐最令人放心了,立马就想到了是我的瞬间移动带着奶奶从流星街回来的,他又是知道我在筹办糜稽的生日宴会的事情,毕竟像是宴会上面的饮食之类的都需要他调配。
相信没有人期待我,一个婴儿去烧饭的吧。
梧桐立马了解到的事情的始末,他也基本上也没有言语,只是凭借着不苟言笑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就让所有受到惊吓的佣人们冷静下来。
随后微微鞠躬对着奶奶说道,“欢迎回来,老夫人。”
奶奶点了点头,倨傲地抬着下巴,倒是没有挑刺,问,“席巴在哪里?”
以前就算是揍敌客添丁,奶奶也不会到了揍敌客第一件事就去找席巴,而是等到最后才姗姗来迟,做足了气派。
梧桐愣了一下他之前还以为老夫人回来是为了参加糜稽的生日宴会,结果居然一上来是为了询问老爷,难道是流星街出了什么事?
他的大脑飞快地运转,在情报部门也没有提交什么需要注意的点,但他还是面容严肃地连忙说,“老爷在书房。”
稍微有点对不起梧桐,至少我知道奶奶去找席巴绝对不是揍敌客在流星街有什么大事发生。
虽然因为心灵感应被完美屏蔽,不知道奶奶是为了关心一下席巴为什么了解怀孕石,还是单纯是担心伊尔迷被西索带坏,要不就是关于我的“漏超能”为什么总是对着头发攻击,不过我想大家应该不会在意这一点,只是掉点头发有没有危急到生命。
反正总归就是这三件事无疑了。
总不可能为了幻影旅团坑了伊尔迷的事情吧?
虽然奶奶提醒伊尔迷让他注意蜘蛛网,但这种小事,揍敌客根本不可能在意到需要奶奶去找席巴商量的地步。
这些就让席巴去头疼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清清白白的比喻很形象但是大家都看不出来的婴儿而已。
奶奶走了两步就停了,透过锃光瓦亮的地板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发,然后对着梧桐说道,“我先回房间一趟,再去找席巴。”
她停顿了下问道,“我房间的梳子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吧?”
梧桐说道“是的,老夫人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果然奶奶也还是很在意头发啊。
嗯,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默念三遍,我溜走了。
我用漂浮术走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就被一直在房间里面守株待兔的天野由雪逮了个正着。
“你去流星街不带我!”天野由雪控诉道。
“诶?”隔壁的窗户探出了糜稽的头,不可思议地问道,“楠雄,你去流星街了?”
都怪天野由雪的声音太大了才会被糜稽发现。
我的隐瞒计划可不能在我勇闯了有伊尔迷还有西索的流星街,而且还剧烈运动了一番之后在这里功亏一篑,我面无表情地说,“伊尔迷在那里。”
“哦,那你是给他看下你的蝴蝶抑制器吗?”糜稽问道,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不过你和大哥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啊?绝对不会是做这种事的家伙吧?你不会馋旅行大哥寄给你的特产吧?”
用得着震惊到一连四问吗?
馋让我居然也流鼻血的特产?想太多了。
糜稽不知道我之前瞬间移动为了他过生日的事情和伊尔迷吵了一架,只和揍敌客的这些佣人一样知道这些天都没有新的特产送过来。
不过糜稽比揍敌客的佣人更糟糕的是,他还会脑洞大开。
“所以你就不要送释迦果刺激大哥会更加好一点儿吧,”糜稽说道,“大哥都拍照给你看了,肯定是很满意他的新造型,被你拒绝了,肯定很难受。”
他这话像是一口气讽刺了两件事,我刺激伊尔迷和伊尔迷的审美很糟糕。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在隐藏自己的秘密的情况下来洗刷自己身上一盆一盆被糜稽泼上去的污水。
但是,糜稽,他已经没有自己的新造型了。
或许有释迦果头,但是绝对没有莫西干释迦果头了,除非他愿意去弄顶假发。
……这个也可以算是黑历史的一种,还涉及到了我和伊尔迷,绝对不能说出来。
天野由雪都捂着嘴在地上笑得不停地打滚了。
【顺道去看了一下奶奶。】
没有办法我只好随便说了一个话题。
“楠雄,”没想到,糜稽泪眼汪汪,感动得不行,“你不是担心我会去流星街捡垃圾吃,才会跑去流星街看看情况顺便向奶奶撒娇的吧?”
没有撒娇,只是和奶奶以及伊尔迷和西索打了一架,而且我还一不小心给他们俩都剃了大光头。
就是这么的普普通通的事。
虽然的确是为了糜稽,不过也不是担心他去流星街捡垃圾吃,事实上我觉得以奶奶的手艺来讲,他去流星街捡垃圾可能更容易活下来。
说起来,他的脑补能力是不是又进步地太夸张了点啊。
【没有。】
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只能熬到明天就好了,我这样说着甩上了窗户。
糜稽的叫喊声更大了些,“啊啊啊,楠雄都知道欲盖拟彰了。”
……不要像是看见孩子成长了的老母亲一样。
“哈哈哈。”天野由雪笑得不行,“欲盖拟彰,哈哈哈,撒娇,哈哈哈哈。”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和你有关系吗?”天野由雪说道,“不过撒谎可是要吞千根针的哦。”
他自己说这种话不害臊吗?
我用念力把他的脑袋按到了地毯上这才阻止他夸张的笑声。
“谁叫你不带我一起去的啊。”天野由雪挣扎得把头抬起来说,“带我去的话,我就帮你撒谎了。”
【你之前还说撒谎要吞千根针。】
天野由雪奸笑了一下,“善意的谎言不算的!”
只想出去玩而已,说得在冠冕堂皇也不能算是善意吧,真得善意,也只能是我自己。
“流星街怎么样啊?”天野由雪出声问道。
虽然他的母亲和基裘一样都是流星街出生,但天野由雪却一直是呆在外面的,对母亲的眷恋让他想知道流星街的一切。
我随意描绘了一下流星街的垃圾山,然后在天野由雪的再三追问下,删删减减说了“幻影旅团”的事情,没有说我新出的能够替换记忆的“香蕉”,只说了库洛洛想要和伊尔迷合作的事情。
天野由雪说道,“那个‘库洛洛’居然想要利用伊尔迷吗?”
“不过实际上了解揍敌客的作风的话,也的确不用担心被揍敌客报复。”天野由雪说道,“因为你们只看单子的吧。”
那倒也是,不过外面把揍敌客描述得像是什么杀人狂一般,见谁都杀,就连在流星街里面也没有必要,这种传言更加广泛点。
我在奶奶的房间里面就听到路过的人踩着奶奶画着的地盘小声地哔哔,“如果踩到这个线就会死。”然后再科普一下揍敌客有多么可怕,简直就像是揍敌客是拿着鲜血洗澡来美容,平时吃人肉为生的妖精窟一般。
谣言真得是害死人。
这么想来,库洛洛感觉像是完全知道揍敌客的作风一般,还能算计伊尔迷,的确很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