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芳见她的神情不是高兴,反倒有些伤心,问“瑶瑶,我和你爸不干涉你感情的事了,你怎么反倒不开心了?难道是嘉希逼你和好的?”
“不是,他没逼我。”梦瑶掩饰道,“想起了二哥。要是当时你们也能这样,就会参加二哥的婚礼,看到他和黛西姐其实是多幸福的一对……”
她发现父母的脸色一下都变了,只觉自己说错了话,不该又提起二哥,让他们又伤心了。
皇甫思松沉色问“你说什么!少华和黛西还举行过婚礼?为什么我们毫不知情?”
“二哥怕你们反对,所以没和你们说,但请了我和大姐……”
吴秀芳盯着她,打断她说“那就是你们都知道这事,三个人一起瞒着我们?”
“爸妈,我什么都不清楚。”梦瑶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招架不住父母的两番逼问,“二哥都不在了,再说这些也没意义。我吃饱了,我回房了。”
说完她不等父母再开口,快步离开了饭厅。
餐桌上一时只剩下皇甫思松和吴秀芳两个人,皇甫思松放下筷子,长叹一声也不想吃了。
“唉,当初要能同意少华的婚事,把那女人娶进门,或许……”
“当初就该早点出手阻拦他们,也不至于少华瞒着我们又是领证,又是办婚礼的,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吴秀芳的情绪又变得激动了。
“你还还说,儿子都是被你害死的!”皇甫思松冷声道,“要不是看中了那个盛珠珠,怎么会有后来的这事!”
皇甫思松见她还在执迷不悟,气得拂袖而去。
吴秀芳心知他在怪她,可今晚听到他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是如掏心剜骨般地疼。
皇甫集团又项目和盛家合作时,少华和盛珠珠的这门亲事,他也是同意的,现在出事了怎么能全怪在她头上?
她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后来会冒出个黛西来。
黛西把少华迷得神魂颠倒的,破坏了原本在她计划和掌控中的一切。
她现在只恨黛西那个女人,所有的错都是黛西的错。
等那孩子出生后,她要黛西去给少华陪葬!
……
一个月后,天翼看到去乡下调查来的一些情况汇总,发现吴秀芳的身份有蹊跷,但没有确实的证据,还是没查出这女人到底怎么让吴家人都相信她的。
和吴秀芳母亲相关的亲戚,好多都不在人世了,他们后代或其他的人又都不是十分清楚,看来是再难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了。
天翼正为这事一筹莫展,答应黛西的事做不到,恐怕等黛西生下孩子后就会有危险。
他为这事发愁了几天,想着还有什么地方是他忽略的,或可以继续查下去。
这天他在查看自己的邮箱时,发现有封几天前的邮件,而那个发来邮件的地址是先前向他透露皇甫集团项目机密的。
他忙将这封邮件点开,上面写着这人想见他一面。
这人总算要露出真面目了,他也很好奇,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和皇甫集团有什么纠葛或矛盾。
他回了封邮件,答应了他见面,时间在今晚,并给了他一个私人会所的地址和包房号。
天翼想着这人或许碍于身份,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见过面,所以见面的位置越**越好。
没过多久,这人又发了封邮件过来,邮件里只写了个好字。
下班后,天翼先去到那家会所,在包房里开了瓶酒,等着那人的出现。
到了约定的时间,有人推开包房的门走了进来,天翼看到这人竟然是宋嘉平,不由惊呆了。
“秦总,你好。”宋嘉平淡然地说。
“宋医生,你,你就是给我发邮件的那个人?”天翼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宋嘉平点了点头,说“我已经没当医生了。”
“请坐。”天翼已平复心情说,“我想起来了,素素和我说过一回,但没说你改行做什么了。”
宋嘉平说“我去皇甫集团坐了投资部的职员,现在也从那里辞职了。”
“你不做医生太可惜了,上次素素多亏了你,才保住性命,你的医术真得没话说。”天翼还对他挺感激的。
宋嘉平笑了笑,说“你心里对我一定有很多疑问吧,你都可以问我。不过问完之后,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好,只要我能做到的。”天翼心里有太多疑惑,直接问道,“你放着医生不做,却去皇甫集团做个职员,还把他们重要的项目透露给我,是不是和皇甫家有什么仇怨?以你医术没必要非在皇甫集团谋生。”
宋嘉平回答他说“对,我和皇甫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三十年前,皇甫思松夫妻诬陷我爷爷和父亲卖假药害死了人,我爷爷和父亲因此被抓。我爷爷在被审问时就突发脑溢血去世,我父亲被判了死刑。”
“那就难怪你会连医生都不做了。”天翼有点理解他了。
宋嘉平继续说“我们家从原来在村里人人尊重的神医世家,成了被村里人唾弃不耻的骗子。我妈带着当时还年幼的我,没法在村里容身,在不知道是皇甫思松夫妻害我们时,来澜城投奔他们。结果还差点死在了他们手里,我妈只有带着我躲了起来,隐姓埋名,极其辛苦艰难地将我培养成人。她这一辈子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我能为家人报仇,让皇甫思松夫妻身败名裂,让皇甫集团破产。”
天翼听完,想到什么问“你们以前是哪个村的,和吴秀芳同村吗?”
宋嘉平诧异地问“你知道吴秀芳以前不是什么吴家千金,是在村里长大的?”
“对,我正在查这事。”天翼说,“我有朋友也正被吴秀芳威胁软禁,我想帮她,所以查了查吴秀芳的底。”
宋嘉平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说“我听我妈说过,吴秀芳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和我妈同在沟栏村,她们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等等,什么沟栏村,不是在大集村吗?”天翼听他说得村名,和他派人去调查的村子完全不是一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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