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谢惠冰就给谢振东发过消息,可他没回,打过电话也没接。
如果近期内白家的公司再没有资金周转,就得宣布破产。
她等不了母亲冯柔和莎莎除掉那个女人,掌握谢氏实权的时候了。
只有瞒着冯柔向父亲谢振东直接开口,她私下问过白成益,如今的公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成益看她和父母都知道了公司的情况,才说了实话。
自从他接管公司后,在试图将白家被时代淘汰的产业转型到新兴行业里。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和管理理念没错,只是这些年太依附于几家融资公司,结果被融资公司给架空了,转型后根本赚不到钱。
公司还在不停地欠款,其实他已瞒着家人把白家的房子都给抵押给了银行。
但账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了现在公司财务已经形成了很大的窟窿,其实他都做好了破产的准备。
谢惠冰生气地问“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要是公司破产了,你的父母还有我都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不敢想。”白成益垂头丧气地说。
谢惠冰抿了抿嘴,对白益成有说不出的失望。
记得当初刚嫁给他时,她特别的怯弱没有主见,还是他不断鼓励她,让她大胆点勇敢点,不要怕会出错,有他在不管她做错什么,都会保护她。
她觉得自己嫁对了人,他是真正的男子汉,没想到在公司的事上他会这么糊涂自私,完全没考虑过家人。
“你难道打算一直瞒到破产,让我们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赶到大街上去?”
白成益懊恼地说“我也在想办法,但我和你爸根本说不上话。你最近不是也经常去看你妈吗,也一样没办法,还能怎么办?”
谢惠冰深吸一口气,说“我去求我爸,公司绝不能垮。”
白成益像松了口气说“我们白家的存亡,那就全靠你了。”
今天,谢惠冰来到了谢氏集团,走到大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
“干什么的?”保安问道。
谢惠冰扬着头,让自己有些气势地说“找谢总。”
“谢总?有什么事吗?”
谢惠冰没想到集团门口的一个保安都这么狗眼看人低,“我是他女儿。”
保安有点诧异,不过觉得可能真是老总的千金,也不敢再怠慢地说“请跟我来前台。”
保安这才放行,带着她来到了一楼的前台,和前台人小声说了几句,便又回到自己的岗位。
前台的美女客气地对她说“稍等,我联系下总裁办公室那边,看谢总在不在?”
谢惠冰微微点头,保持着自己优雅的气质。
前台美女用内部电话联系后,微笑着对她说“谢总正在开会,不过他的秘书让你先上去等着,这边请。”
谢惠冰来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区,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来到父亲工作的地方。
比起白家公司的办公室气派太多,简直是天朗之别。
秘书让她在休息区坐会,说谢振东在会议室里还得忙上一阵子。
谢惠冰只有坐着等,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父亲。
既然她嫁到了白家,就是白家的人了,得帮白家度过这次的难关。
可她这一坐等了四个小时,都没见到谢振东的人影。
正在她快坐不住时,只见会议室的门终于开了。
她忙起身,只见谢振东从会议室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高管和他说话。
她快速迎了上去,叫了声,“爸……”
“你等会。”谢振东只扫了她一眼,又和跟着他的高管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谢惠冰只好继续在外面等着,想到白家的公司有一个亿的亏损,就觉得心都是凉的,父亲恐怕不会随随便便帮他们填补这么多的亏损。
直到夜幕降临,她已喝了不少咖啡和茶水,秘书终于走到她身边说“二小姐,谢总让你进去。”
“好的。”谢惠冰起身只觉腿都有点麻了。
她走进办公室,看到谢振东头发白了不少,可还是精力十足地在处理文件。
“爸。”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谢振东抬头看向她问“今天怎么来集团了,是你妈让你来的?”
谢惠冰摇头说“不是,我妈不知道我来找你。”
“哦,那有什么事?”
谢惠冰说“成益的公司出了问题,能不能帮帮他?”
“出了什么问题?”谢振东一点都不奇怪地问,对于白家公司的事他也听说过一些。
当初他挑白成益做女婿,也是被白家的人给晃悠了。
本以为白家也算是澜城传统的望族,可没想到他们早就虚有其表。
一直死要面子活受罪地撑着在,他不太想管白家的事,就是一堆烂摊子。
谢惠冰犹豫着开口说“成益的公司账面上已亏损了一个亿,急需资金周转。爸,能不能帮他周转下。”
“一个亿?”这个数字让谢振东也有点吃惊,搞不懂白成益怎么会亏损这么多。
谢惠冰无奈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亏损的数目有点多,但对于我们谢家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
“你以为谢氏的资金都是白捡得。”谢振东没好气地说,“既然亏损这么大,让他申请破产,别再死撑了。”
“爸!”谢惠冰豁出去了说,“这门亲事当初是你帮我选的,现在白家有事我不能不管。要是白家破产了我怎么办?我毕竟是您的女儿!”
“白家破产了,你就和白成益离婚,回娘家来。以后有机会再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谢振东平静地看着她说,“幸好你们还没有孩子,当初白家想尽办法和我们结亲是别有用心。”
谢惠冰难以相信地望着他,有种无法言喻的悲愤,“爸,我和益成结婚都五年了,和他是有感情的,说离就离,说结就结,你把我当什么了!”
“白家当初迎你进门,就是为了今天能让我们谢家出资出钱,来维持他们那毫无价值的公司……”
“既然你早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为什么不从一开始拒绝这门婚事,又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过。”谢惠冰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我就像个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