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次的毕业旅行,陆文才的女友不光是去旅行,还答应了帮个人带些东西,说是只要带过去交给指定的人,就能有一笔丰厚的答谢费。
要他女友帮忙带货的人出手阔绰,在他们出发前就给了他女友一半的报酬。
这事他女友一开始没告诉过他,直到他们到了东南亚的旅游亩的地,住进了事先预定好的酒店,在清行李时,他才发现女友的旅行箱里竟然有两罐婴儿奶粉。
他好奇地问“出来旅游你带婴儿奶粉干什么?”
他的女友没当一回事说“哦,有个朋友让我帮忙带的,可以给三千块的酬劳。”
“什么朋友?”陆文才立刻想到了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新闻,什么毒贩利用爱玩的年轻人带货之类的。
“一个普通朋友,和小丹去酒吧玩时认识的,听说是做什么大生意的,出手特别阔绰。小丹上次出国玩也是帮他带了几罐奶粉,出国游的费用就全赚回来了……”
“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能这么单纯,万一那人是在骗你,让你贩毒怎么办?”陆文才说着打开了一罐奶粉的盖子,慌忙将封口全拆了,咋眼一看好像全是正常的奶粉,而且奶香扑鼻。
他的女友想要抢过他手里的那罐奶粉,说“你疯了,把别人的东西拆了,我还怎么交给他这边的朋友,搞不好还会让我们赔钱。”
陆文才还是不放心地推开她,“你才是疯了,万一真是毒品被人发现了,我们在这里都会面临死刑!”
说着他将手伸进了奶粉里看还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东西,果然这罐子里表面一层是奶粉,还藏着别的东西。
他手指触碰到了像方块状的固体,立刻将罐子里暗藏的东西取了出来,是用真空袋包得严严实实的白色粉末状物体。
他问“这是什么,哪有正常人会在婴儿奶粉里放这种东西?”
他的女友一时哑口无言,一脸惊恐地看着他,没再阻止他拆开另一罐奶粉,里面同样塞着块真空包装的方块形白色粉末。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被抓被判死刑。我,我以为真得就是奶粉,只想也能让我们这次出来旅游不用自己花钱。”
陆文才没有再说她什么,打开了个真空包装袋,用手指沾了沾那些白色粉末,放在鼻子边一闻,也感到了害怕。
他是化学专业的研究生,一闻就能闻出其中的化学成分,肯定是毒品没错。
要知道纯度如此高的毒品,只要携带几克被这边的警方发现,那都会面临死刑,更何况这两个真空包装袋的毒品加起来,他估摸着恐怕有两斤。
幸好他的女友在过海关时没被查出来,要不然当场抓获,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女友说“我们把这些全都倒进马桶里冲掉,应该就没事了。”
“对,好。”他女友马上赞同,拿起一包粉末准备去洗手间倒掉。
结果她刚走了一半,觉得这样也不好,又折回到他面前说“可是我要不能按那人说得把货带给他的朋友,他不会找我麻烦吗?”
陆文才想了想说“等会去超市买两袋奶粉灌满两个罐子,再重新封口,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的把东西交给那人的朋友,我们也别玩了,到时立马回国,也不要再理那人了。你把他先付的那笔钱退回去,要是他敢再骚扰你,我们就报警。”
“报警?警察会不会连同我一起抓?”他女友担心地说。
“我们只要坚称以为只是两罐奶粉,什么都不知道,应该不会有事。”
“好。”
他们在酒店房间里,将那两包东西倒进马桶冲掉了。
可事情远没有陆文才想得这么简单,他女友按规定的时间地点把货交给了另一个人,他们就立刻退房,直奔飞机场。
但在东南亚的那个收货人很快发现了货不在奶粉里,他们在飞机场的路上就被这伙人开车拦截了。
他们直接把他的女友从出租上拽了下来,塞进了另一辆车里。
当时他也吓蒙了,虽然他也算是极其冷静的理工男,可也没见过这场面,将她女友带走的那伙人个个手里都有家伙。
出租车司机更吓得直接抱头,蹲地躲在车座下。
等到这伙人抓着他的女友扬长而去,他整个人呆呆地重新坐回到出租车里。
那司机也回到了驾驶位上,用英语问他,“还去机场吗?”
他也害怕、也惶恐……脑子很乱地回答了一个字,“去。”
然后他就一个人回到了国内,本来他想狠下心来忘了女友,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自己的生活。
那段时间他在网上查了好多这方面的事,网上都说不管是无心还是有心运毒都会被判死刑。
同时他女友的家人又成天的来找他打听自己女儿出了什么事,他坚持说不知道女友是怎么失踪的。
她的家人完全不信,经常到他家来闹,那段日子他感觉自己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猜测女友已遭到不测,可又不敢和警方说实话,怕也会被当成同伙抓起了判死刑。
直到他接到一个国际长途,那人告诉他,他的女友在他们手里,还好端端的活着,并且活得很好。
他的女友也把所有事情都跟他们这伙人说了,他们知道他是化学专业的高材生,希望他能为他们做事,这样他和他的女友都会没事。
如若不然,不光他女友的下场会十分悲惨,他和他的家人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一方面他受到了他们的威胁,另一方面他也想躲避女友的家人,不想总面对他们的哭哭闹闹、纠缠不休,就再次去了东南亚。
然后一直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帮他们研究新型的毒品,他的女友就跟着他呆在那个秘密的地方。
他也是一年前才悄悄回到澜城的,被吕先生安排在那个工厂里,进了山洞的工厂后他没有出来过,也没有与澜城的任何熟人联系。
现在他说不上对自己的女友还有多少感情,其实更害怕他们会对他的父母家人不利,如今他不过是暗无天日的过一天是一天罢了,早就对以后或者未来不报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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