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远鸿不悦地说“别跟我这样说话,你让那杀手又是杀人又是放火,搞这么大的动静,是想我们被人抓住把柄吗?”
“你,你其实根本就不想顾素素死。”贾南芳看着他,心中有怨气地说,“就因为她像那个女人,你舍不得她死,你说派人去就是想敷衍我。你嘴上说恨那个女人,其实不是恨,只是觉得那女人没给过你母爱。知道那女人死讯后你还不是伤心了好久……”
吕远鸿已被她的话语激怒,甩了她一巴掌,怒道“你别以为自己有些舒家的黑料,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我的意思,我能让你有今天的一切,也能让你又变回路边的乞丐!”
贾南芳捂着脸,哭着说“你已经忘了自己的女儿,不过你也从来没有照顾过她一天,对她根本没有感情。现在你有了两个儿子,又有美女相伴,享着你的天伦之乐,哪里还会想着为我们的女儿报仇。”
“我已经答应你了,会解决掉顾素素,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吕远鸿听她提到舒雁皱眉说,“你的心情我明白,我也试图救过她,可她自己要找死。我希望你明白事情已经过去了,除了接受,谁也无法改变。”
贾南芳不明白,为什么他能说出这么冷漠的话来?
现在她才看穿其实他是个极其冷血麻木的人,很早以前他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如何才能报复舒家,仿佛只有报复了舒家才能弥补他人生所有的缺憾。
贾南芳对他无比的失望,正想再说什么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稳住自己的情绪,接通了电话,听着对方说得事,脸色越来越难看。
吕远鸿感觉应该又出什么大事了,问“什么事?”
“那个扮成护士的杀手撤离时被人发现,在警方追捕的过程中跳楼身亡了。”贾南芳心慌地看着他。
其实那个杀手原本是可以撤离的,是她又下了道命令,让那杀手干掉吕远鸿派去的那人再走,她怕昆桑派来的那个人回来后会在吕远鸿面前说三道四,而且她一向不喜欢昆桑,不如除掉这个小罗罗。
“很好。”吕远鸿怒极反笑说,“那她的尸体被警方收走了?虽然她永远没法再开口,但难保警方不会从她身上查出什么来!这就是你干得好事!以后不准再背着我收买我的人,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无情!”
吕远鸿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冷漠地转身离开。
贾南芳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本想着让个职业杀手除掉一个新人会很容易,没想到那个杀手会跳楼死在了医院里,警方肯定会查她的身份。
如果查出她不是医院的护士,那会查出那杀手是偷渡过来的柬埔寨人吗,要是再查到她在吕远鸿的餐厅里当过洗碗工,会找到和他们有关的证据吗?
这下可好,虽然已经除掉了顾素素,可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真得会被警方发现吗?
……
秦天翼在地下室的健身房中,只穿着白色背心,黑色短裤,独自一人对着悬挂的沙袋疯狂地出拳,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中的怒气和郁闷都宣泄出来。
阿玫轻轻地推开了门,看到阿斑对着沙袋搏击的样子,只觉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既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他的脸和他的身体简直是两个极端,那么丑陋的一张脸,却有着如此完美的身材。
年轻、结实、强壮,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是她从来不敢想象的男性身体。
到了吕远鸿这个岁数,就算保养的再好,也不过是一具走向衰老的肥白身躯,完全无法和阿斑的身材相比。
阿玫不由闭上了眼,脑子里虚构了阿斑和她在一起时挥汗如雨的画面。
秦天翼突然察觉到门口有人,停了下来,抬头看了过去发现是阿玫,说“阿玫小姐,怎么又是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阿玫回过神来,暗自惊心,自己怎么会大白天的幻想这些,红着脸问“你身上的擦伤好些没,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还在这里锻练。”
“哦,那点擦伤算什么伤。”秦天翼去拿了条大毛巾擦了擦汗,披在身上,总觉地阿玫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再说我们是吃这碗饭的,没事时就要多练身手。”
“也对。”阿玫走了进去,试着晃了晃那沙袋,以她的力量根本晃不动,无话找话说,“好沉,你的拳头打上去不痛吗?”
“不痛。阿玫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等他说完,阿玫就靠近他,抓起他的一只手,看向他的手背说“还说不痛,缠着练拳的绷带都红了,我来帮你揉揉。”
秦天翼来不及推开她,她已经揉着他的手背,说“刚看你不像是锻练,简直就是和这沙袋有仇,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吗?”
秦天翼赶忙抽回自己的手,“没有,我平时都是这样锻练的……”
阿玫又像重心不稳的,整个人前倾靠向他,突然大胆的抱住他问“你有过女朋友吗,有和女人亲近过吗?”
秦天翼退后抵住她,不让她靠着,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说“我对女人没兴趣,请阿玫小姐自重。”
阿玫像备受打击似的,还想靠近他。
秦天翼却赶紧逃一般地离开了健身室,心里对阿玫的主动极其厌恶。
阿玫望着他的背影,不由笑了,以为他是从来没碰过女人,害羞了才会落荒而逃。
吕远鸿一开始让她接近阿斑、勾搭阿斑,她是不愿意的,也感到十分委屈。
可吕远鸿说要想让阿斑死心塌地地卖命,就得让他有牵挂的人。
他让阿玫不用真的和阿斑发生什么,只要勾住阿斑的魂就行。
也许是吕远鸿觉得阿斑长相这么丑陋,阿玫也不可能真的对阿斑这种身份低微的人动心,所以就放心大胆地让阿玫去撩/拨阿斑。
但如今阿玫在接触阿斑的过程中,越来越觉得阿斑是个很有意思的男人,对他有了种莫名的情动,甚至幻想真能和阿斑有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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