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拦不住,她赶紧打起精神来,但站都站不住,还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她是真喝多了,酒劲上头来了,她是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
等贺川过来那会,她已经站都站不稳了,摇摇晃晃扶着墙才勉强把门打开,就看到贺川了。贺川也闻到了一股很大的味道,是酒味,看来她是喝了不少。
程回都看不清楚贺川的脸了,看了好半晌,他已经进门来了,门还被他顺手关上,程回往后靠了靠,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下一秒,就被贺川搂入怀里,他干脆把她抱了起来,就往房间里走。
经过客厅的时候,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酒杯,还有空掉的酒瓶。东倒西歪的,地上也洒了酒水。
贺川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将她抱回房间,他把人搂在怀里。轻声说"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你就去做你最想做的事就行。"
程回是彻底晕了,脑袋很沉,沉甸甸的,只想躺着不动,她现在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做。
这会贺川陪着她,她忽然感觉到久违的安全感,也就不挣扎了额,也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躺在床上就睡觉了。
贺川捏了捏她的鼻子,说"怎么这么笨。"
当然,没人回应他,她都睡着了。
程回喝多了就是这样,只想睡觉,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做。
而贺川就守了她一晚上,他没合过眼,因为没有心情睡觉,闭上眼睛,意识无比清醒,还要照顾她。
第二天早上程回醒过来,头疼得厉害,睁开眼就看到贺川坐在床边,她这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是她给贺川打的电话的,要不然贺川也不会来。
她又叹了口气,说"我昨晚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怎么会。"贺川揉了揉她头发,他也很想她。很想见她,要不是她这会打电话,他怎么会来。
她有点懵,头也有点痛,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有点失忆了,就是想不起来,过了会,说"抱歉,我昨晚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还让你赶过来。"
"没有,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觉得你麻烦,你是我老婆。知道么?"
程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笑了一下,而贺川就搂着她的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说"好了。起来吃早餐了。"
"几点了?你做了早餐?"
"叫的外卖。"她这的冰箱空空如何,只有酒,哪里有什么菜可以做早餐,他也只能一大早叫了外卖,她要是再不醒,他要把她叫起来了。
程回觉得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发,看着他,说"抱歉,我好像又给你找麻烦了。"
贺川最不愿意听到她说这种话。他根本不需要她这么客气,这才分开几天,她就跟他这么客气,那要是再这样下去,以后还得了。
贺川义正言辞说"这种话你要是再说,我真不高兴了,而且回回,还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我当初答应你,给你空间。不代表是给你放纵的空间,你要是再自己一个人喝酒,那我只能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程回正在那了,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了。她过了好半晌才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但这不是借口。再有下一次,我就只能带你回家了,贺翻很想你,我也是。"
本来很严肃的话。在这里瞬间就变了,最重要的是后面那句话,他很想她。
程回更感觉抱歉了,走了过去,他主动抱住贺川,双手缠上贺川劲瘦的腰肢,只有这样,她才能稍微心里平静一点,她也很想他的其实,是真的很想他。
"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昨晚不应该喝酒的。"
"那确实是不该喝。"要不是她喝了给她打了电话,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原谅她。
程回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心里很安宁,是前所未有的安宁。她得承认,贺川在的时候,她就是能感觉到安全感,之前都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现在她承认的。
"还记得你昨晚问了我什么事么?"
"什么事?"
"你问我唐怀怀的事。"贺川摸着她的脊背,柔声说。
程回再次崩住了,又过了会,说"你回答我了吗?"
"没有。这会你醒了,我才打算当面告诉你。"
"那你觉得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贺川,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
程回比谁都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她急切看着贺川,想从他眼里看到答案。
而贺川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脸宠溺,眼里也只有她一个人,柔声说"你真这么想知道?"
"对,我很想知道,贺川,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你跟我说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跟我说实话!"
程回太着急了,她非常急切追问贺川,但贺川还在卖关子,她真的快被急死了,为什么贺川还能这么优哉游哉的。她好急。
而贺川还在跟她开玩笑,没个正经,故意逗她生气。
但贺川也没有很过分,玩了一会就算了,看她真的很生气的样子,贺川终于不再逗她,而是捏着她的下巴,郑重其事说"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知道吗,你怀疑的。也恰好是我怀疑的。"
"贺川,你说真的吗?真的吗?"
"对,是真的,我跟你的想法恰好是一样的。"贺川对她笑笑,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恋恋不舍。
程回很惊喜,说"真的吗?你跟我一样的?你跟我想的是一样的?"
"对,不过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现在跟爸说这事,也不好说。所以你别着急,我们还有时间,我也会尽快把这事查清楚,看她到底是不是在装疯卖傻。"
程回眼泪都要出来了,很慌张的样子,她其实没抱希望的,但是没想到贺川跟她的想法是一样的,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直觉是很准确的。
她就是怀疑唐怀怀,觉得她是假装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她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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