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真好玩儿,萧然哥哥你看它,它在对我笑呢。”木槿怀里抱着东方骏泽送她的小灰狼,一跳一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木萧然。
“这狼当真是三公子送的?他怎么会……”
“嗯,就是呢,我在林子里遇见他了,她见我喜欢就送给我了。”
“那可是头狼啊,你不怕吗?”
“不怕,它才这么小。”
“难道它不会长大吗?”
“我会好好教它的。”
“说什么胡话,狼是有野性的,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教好的。”
“呵呵,你忘了吗?我会用香啊。”
“你?你会用什么香啊?”
“啊。萧然哥哥你笑我。”木槿撒着娇冲木萧然做个鬼脸,吐着舌头跑开了。
“好了槿儿,马上就要进城了,你还是安分一些,最好把你的狼藏起来,莫要吓到了其他人。”
“嗯,那好吧。”谁叫自己还要靠着木萧然才能顺利回家呢,木槿只好听话地把小灰狼包在包袱里交给木萧然。
“走吧。”
“嗯。”
人潮熙攘的落月城里热闹非凡,商品琳琅满目,木萧然找了一个拴马桩把逐风安置妥当,然后牵着木槿的手走进了热闹的人群。
“萧然哥哥快点儿,你看这个,这个也有意思。”
“你慢点儿,小心撞了人。”
木槿挣脱开木萧然的手跑到了一个卖匕首的摊位,一手拿着一把开始把玩了起来,卖匕首的摊主脸色一惊,诧异地问道,“你是谁家的姑娘?快放下,这不是姑娘家该碰的。”
木槿不服气地大声与那摊主理论,“怎么急碰不得了,你这店家,没有见习武的姑娘吗?”
“呵!我一门铁匠,打过的兵刃不少,江湖中人认识一二,如你这般的姑娘家还真没见过,这身板,一眼便知不是习武出身,快走吧,不要挡着我做生意,胭脂水粉在前边。”
“你,你怎么以貌取人呢?”
“快走吧。”
“萧然哥哥他欺负我。”
“啪!”木萧然把手中的剑用力往摊位上一拍,冷脸盯了摊主一眼,“她要什么你只管给。”
“好好好,这位公子莫动气,只要有银子,谁都能卖。”摊主见状只得乖乖把自己摊位上的匕首兵刃都拿出来,任由木槿挑选。
“这个好吗?”木槿拿起一把小小的弯刀交给木萧然,木萧然接过来细细地查看,“确实配你,收好了。”
“嗯。”
“姑娘真是好眼力,这把弯刀是用城外老君山上的晶石打造,可削铁如泥,刀鞘上的宝石也是落月城的稀罕物,是我爹无意间在海边拾得的海蓝株,配这位姑娘的气质刚刚好。”
“行了,拿去。”木萧然丢下两片金叶子拉着木槿悠闲地走远了。
“金叶子,是金子,要发财了。”那摊主高兴地捧着金叶子左看右看,乐得合不拢嘴。
“呵呵,萧然哥哥,以后我也有佩刀了。”
“你还未练好功法,千万不可随意使用此刀,以免误伤了自己。”
“知道了,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勤加练习的,看今后谁还敢看不起我?”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那我要吃肉,还要吃桂花糕,还有……”
“你吃得完吗?”
“吃得完,吃得完。”
“我记得前面有一家茶楼很有名,带你去。”
“在前面吗?”
“嗯。”
“月下居?是这里吗?”
“是,进去坐。”
“好啊,这里好热闹啊。”
“您二位里面请。”小二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一边往茶杯里倒着热水一边笑脸逢迎,“需要用点儿什么?我们店里的酱鸭可是远近闻名的,要不要来一盘?”
“酱鸭?一定很好吃,我要吃。”
“小二,再来一坛美人醉。”
“好嘞,马上就来。”
“美人醉?是酒吗?”
“落月城的美人醉可是酒中极品,来了一定要尝一尝的。”
“还是萧然哥哥疼我。”
“呵!你喝这个。”木萧然从怀中取出一只白底镶蓝边的锦囊,把一颗幽冥果的种子泡在木槿面前的茶杯里。
“啊?哼!还以为可以尝到美酒呢。”木槿噘着嘴一脸不情愿地捧起了面前的热茶喝起来。
“滚开!你算是什么个什么东西,也还来拦本公子的路?”
“修公子饶命啊,小的小本经营,家中还有老母妻儿等着活命呢,您还是把这账结了吧。”
不一会儿,窗外的大街上就聚拢了一群人,吵吵囔囔的动静引得茶楼里的食客们也纷纷起身朝外面张望,木槿好奇地趴在了窗棂上,伸长脖子探出头去。
“萧然哥哥,外面在吵什么?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这恐怕不是热闹,咱们只是过路之人,吃完了还要赶路,你最好安分一些。”木萧然没有抬头,只是慢慢地喝着茶,压低声音制止了木槿的冲动。
“哼!”
“小姐莫恼,这个公子看得通透,这个热闹呀,还是离远一些的好。”店小二端着酒肉上了桌,低眉顺眼地跟二人小声嘀咕。
“嗯?什么意思,这位小哥哥给我讲讲呗。”
“呼!这可不敢当。那位叫的最凶的呀,可是咱们落月城里人人避之不及的主。”
“他是坏人吗?”木槿的好奇更盛了,木萧然起身来到窗棂前定睛一看,脸色稍变,“是他?”
“是谁啊?萧然哥哥可认得?”
“不认得,那晚在宴席上见过一面。”
“小姐公子有所不知,那位纨绔公子啊,是寒月庄的表公子,名叫东方修。”
“东方修?他也是东方家的人?”
小二压低的身子,往前靠了靠,故作神秘地小声说,“是啊,听说啊他是东方庄主与老夫人的陪嫁丫头私通所生下的,老夫人善妒,孩子出生之后便把那名陪嫁丫头给关进柴房活活饿死了,要不是看生的是个儿子啊,估计这孩子也活不到现在。”
“竟有这种事?”
“寒月庄原有三位公子,二公子不学无术、霸道无赖,成日在落酒肆勾栏闲坐,几年前喝醉了酒,失足掉进了城中的镜湖,溺水死了。二公子活着的时候就时常带着这位修公子作恶,他死了之后修公子就更加猖獗了,城中无人敢管。”
“那东方庄主不管他吗?”
“庄主为了遮丑,多年来一直不承认他的身份,只说是表亲家的遗孤,在外面也不好管得太多,索性他也不曾惹出大乱子,也就随他了,这几年都是大公子在管教着。”
“呵!还真是难为大公子了。”
“得,二位慢用,小的先下去了。”
“槿儿快吃,尝尝你的酱鸭肉味道如何?”
“嗯嗯,萧然哥哥你也吃啊,真的好香。”
“好。”木萧然冷笑着看了一眼正在外面叫嚣的阿修,面色一沉。
“萧然哥哥,我想给阿爹也带一只回去。”
“好。”
“嗯,还有凝霜,那丫头因为我受苦了,我还要带一只回去哄哄她。”
“好。”
“嘻嘻。”木槿灿笑着,用手拿起一块鸭肉大块朵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