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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欢喜(1 / 1)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宁清月有些惭愧的收了笑声,然后朝那人走了过去。

凑到跟前,好奇的问了句“你要在这跪到何时?卫帅说不理你,就不会理你的。”

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瞬间泪水充盈了眼眶,一副悬泪欲泣的模样。把宁清月吓了一跳,“你你你,你哭作甚?我又没做什么。”

那人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抽抽搭搭的道“这位小哥,奴家本是隔壁城镇雅竹楼的青倌,昨儿有人找了管事的给奴家赎了身。接着就带到潍城来了,让奴家说什么都务必要把公子伺候好,否则……否则奴家怕是性命不保。”

嗯……这还是个外地借调的,不过青倌好歹还是清白的。

宁清月蹲下了身子与他对视,这一看可不得了,好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俏模样。

上下欣赏了两眼,道;“你快别哭了,说说是哪位大人派你来的,大不了我找卫帅帮忙说说情。”

谁知他却摇了摇头,“那人没说,看面容凶的很,奴家也不敢问。”

这可就麻烦了,依他所言,还真是除了跪在这儿没别的法子。回头被赶出门外,再被人掳了回去,谁知道能遇到什么后果。

虽说他们倒是能趁人来找他时顺腾摸瓜,查查是哪位地方官做的。可卫将离在潍城尚无根基,实在是没必要为了个小倌做到此步。

“但你在这就算跪破了膝盖,他也不会收了你的。”

那人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虽娇弱,语气却坚韧的说道“只求公子救奴家一命,奴家甘愿做牛做马以作报答。”

如此世道,普通花楼的女子尚只是玩物,更何况遭世人鄙夷的小倌呢?

宁清月又看了看那食盒下倾洒的饭菜,问道“这饭菜哪家酒楼买的?还挺香。”

“是,是奴家亲手做的。”

会做饭?

宁清月起身,朝不远处看热闹的两人招了招手。三人便围着食盒与那人。

那人见着三人皆面色凝重的双手抱胸站在他面前,一时不明所以,抖的更凶了。

宁清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娇娇弱弱的回道“奴家欢心。”

“甘愿做牛做马?会洗衣做饭?”

欢心听了她的话,惊喜的抬了头,闪着泪花答道“是!”

嗯,宁清月环着胳膊转身看了看卫不器。

卫不器“哈哈”的假笑两声,“我忽然想起晚上的碗碟还没给酒楼送去,我这就去了哈。”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宁清月又转身盯着卫不言,见卫不言面无表情的斜了她一眼,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却不敢再说了。

行吧,我自己去。

然后就抬了步子,走进了书房。

房中几盏烛灯如豆,暖黄暖黄的烛光照的满室朦胧。卫将离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东西,见宁清月进来手也未停。

宁清月见状,估摸着不是什么需要避人的东西,故此大着胆子走近到书桌前。

“何事?”

“我想请卫帅留下欢心。”

听罢,卫将离嘴角啜着抹不明含义的笑,“小奸细留小小奸细?”

嘿,他这个人真是自以为是!

宁清月气道“是不是奸细可不能靠卫帅你一面之词,日久见人心!既然卫帅已留了我这个奸细在身旁,又何妨再留一个?今日不留,明日后日,哪些人总是会一个接一个送人过来。”

“欢喜。”

“什么?”

卫将离手上不停,上好的狼毫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不带喜怒的,悠悠开口道“欢心不好听,欢喜。”

这是赐名了?

宁清月喜滋滋转身,就听身后人又道“过来给我研墨。”

“好好好,等下。”嘴上应着,脚步却不停。

跑到欢心身前道“从今儿起,你就改名叫欢喜。做个正儿八经的小厮,平时做做饭,再做些洒扫的活计就可。”

顿了顿,宁清月正了神色严肃道“但是书房无事莫去,还有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也别做让卫帅不高兴的事。”

“谢公子赐名!敢问这位小哥怎么称呼?”说罢,便起了身。

“叫我不染就好了。”

待欢喜站直了身子,宁清月才惊觉他竟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明明看上去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啊?

“多谢不染哥哥。”

这句‘不染哥哥’让宁清月想起昨日的惨事,再加上身高的双重打击,激的她后退了两三步,捂着胸口道“只有‘不染’,没有‘哥哥’!”

将人的住所安排好,宁清月又磨磨蹭蹭的进了书房。也不知卫将离今日起了什么兴致,又是书又是画的,指挥的她研墨磨到胳膊都酸了。直到哈欠连连才算放过她。

收拾妥当的卫将离刚准备睡下,就见帷帐轻轻晃动两下。回过头来,卫不言已跪在身前。

“主子,讯楼传来的消息,欢心确是雅竹楼的小倌儿,与宁姑娘也并不相识。不过依那老鸨所言,欢心进雅竹楼时已十岁了,是自卖自身。至于父母是谁,何方人士,无从知晓。且据说欢心性子刚硬,一直是青倌儿,靠着一副好皮囊才没使那些客人下毒手。”

“下去吧。”

自卖自身,为奴为婢做什么不好,非要卖到妓馆去?性子刚硬还能受人摆布到跪地不起,只求个当牛做马?

卫将离撩了帷帐躺到床上,闭目想着身边的那些个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他这都快成奸细大本营了。

还有那个迟迟不回去的宋归亭,他到底意欲何为?

“呜呜呜……呜呜呜……”一阵呜呜咽咽若有似无断断续续,仿若女鬼般的哭声传来。

卫将离紧皱了眉头,拉扯着被子将脑袋死死蒙上。

还有那个该死的小奸细!到底是什么事让她隔三差五的就在睡梦中哭一次?

若说是全家流放父母双亡举目无亲的话,那都过了七年了,决不该伤心至此!否则她还不早就被公主扒了皮?

可若说不是,这哭声又实在是令人肝肠寸断,就仿佛正在经历天下至悲至惨之事。

要不是赶路途中有次看她差点哭断气,于心不忍把她叫醒,见她又马上恢复成白日里没心没肺张牙舞爪的模样。他都要怀疑是不是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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