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十八式,这天下也只有殷雲翊练到了最高式,其他效仿者也顶多仿个十式,包括白展和殷亦墨亦是。
往上八式,属于高阶甚至是史诗级,练功者不仅要将前十式练得炉火纯青,还要防止后八式的走火入魔,因为这麒麟十八式的最后一式是半死。
殷雲翊经历过无数战场,身体早就炼成钢铁般坚硬,好几次他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可庆幸的是他没有被死神掠去生命,因为他的意志力是无人能敌的。
十八式的成功,致命一击是火芥子毒,也是成功的关键,打通了他的十二经脉,虽然痛苦比收获大,但也值得了。
殷亦墨卡在第八式,除去身体原因,最重要的是心不够沉淀,总会因人或事物浮躁,例如羽裳,她就是一个会令殷亦墨浮躁的人。
具体为什么殷雲翊还没弄懂,总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羽裳离他远点,这样殷亦墨才能早日突破八式,登上一个新的台阶。
羽裳见殷雲翊不理自己,伸手在他眼前又晃了晃“王爷,我跟你说话呢。”
“想学么?”殷雲翊的目光始终放在殷亦墨身上,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目前来看殷亦墨做的很好,没有丝毫纰漏,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弧度。
羽裳也不舍得错过殷亦墨的剑法,吃惊的合不拢嘴“想啊,现在这一招是什么,太炫酷了吧!”
“麒麟破,其特点在于剑式灵活善变,让敌人防不胜防。”白展不知从哪冒出,双眼放出精光,没想到殷亦墨小小年纪,竟快赶上他的剑法了。
“既然想学也得有剑学,本王这剑便赠你了。”殷雲翊从存放灵玉的木架上,取下一把镶嵌蝶纹玉石的长剑,其剑身细长轻盈,剑柄上也有一对灵蝶图案。
羽裳双手接过长剑,像被授予了什么徽章,感觉这一刻无比神圣,而另一边体力几乎透支的殷亦墨汗如雨下,脚下骤然一滑,扑倒在了地上。
殷雲翊这一回落在殷亦墨身上的视线很淡,对一脸慌张都连澄道“带他下去吧,练成这样,明天应该是下不来床了。”
连澄闻言也不敢多问,连忙将地上的殷亦墨搀扶起就要将他带回蓝鹊阁,可殷亦墨却不舍地回眸,眼前雾蒙蒙一片,还不忘哑声求问“王叔,您还没告诉我,要如何突破呢”
“突破的方法就在八式内,回去将八式剑法理清楚,最为重复的那一招,便是答案。”殷雲翊内心虽是心疼殷亦墨如此拼命,但面上却是十分严苛,连一句安慰的话也忘了说。
“多谢,王叔。”殷亦墨今天为了在崇拜的偶像面前展示自己,可谓是使出了全身解数来打麒麟八式,现在浑身累得像一滩泥,刚走出邪卿阁,便又倒在地上,硬生生让几位小太监抬回了蓝鹊阁。
“皇兄,皇兄您没事吧?”殷俊见殷亦墨被人横着抬进屋内,连忙放下手中的鸡腿,跑上前关心道。
可累的不省人事的殷亦墨哪有空搭理他,只是掀了掀眼皮,证明自己还活着,喉咙像荒凉的大沙漠,口渴到眼前浮现绿洲。
“听说你强吻了王妃,这不会就是王叔对你的惩罚吧?”殷琦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奇的语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关心,总之挺欠扁的。
“你”殷亦墨额角青筋微突,眼前仿佛被遮上了一块黑布又晕了过去。
须臾,他的耳畔响起连澄的惊呼“快,快传太医,大皇子要歇菜了!”
另一边,羽裳没有立即寻求新剑的名字,倒是先关心起了殷亦墨的情况,“看皇侄脸色那般苍白,不会练出事了吧?”
“没有,到第八式都要经历的。”殷雲翊见怪不怪,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什么意思,他那不是练剑过度导致的吗?而且他舞了那么久,会不会体力不支”羽裳还是不能理解,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踏步。
“看造化了,不过本王倒是觉得他命不该绝。”
想练好麒麟十八式本来就难,不付出哪来的回报,就是付出会相对明显点,所以一般人不敢练,不敢拿生命做赌注。
“命不该绝”四个字,像喧天锣鼓在羽裳脑海中敲响,敲得她脑子嗡嗡的。
是时,她两腿一软瘫坐在靠榻上,声音夹杂着颤抖“王爷的意思,这麒麟十八式是能练死人的剑式?”
“可以这么说,但目前没人死。”殷雲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羽裳更加心慌了。
“那,那你为什么要创,他们要是跟着学死了怎么办,会不会找你的麻烦?”
殷雲翊搞不懂,羽裳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多问题,抬手揉了揉眉心,耐性回应“他们要学,又不是本王硬逼,你情我愿的事,硬怪本王就是碰瓷。”
“可皇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不是碰瓷那么简单了。”羽裳自从听见连麒麟十八式会有生命危险,紧皱的眉头就没松过。
殷雲翊点了点头,“所以,王妃现在跑还来得及。”
“我跑什么?让人家在这舞麒麟十八式累倒的可是王爷,王爷难道不害怕吗?”羽裳坐立不安,要不是屋外还下着雪,她差点生出卷铺盖跑路的想法。
“他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而倒,是快要突破九式的开心啊。”殷雲翊大叹,劳累一天的他终于闲下来,走到床畔躺下,两手枕在脑后,沾床就有想睡的冲动。
羽裳学习一天也累了,爬上床榻,躺在了殷雲翊身旁,“这麒麟十八式废命,我还是不练了吧。”
殷雲翊闻言横了她一眼,“那你把剑还给本王。”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而且这剑,王爷早就想送给我了吧,这一看就是女生用的剑嘛。”
整个翊王府论自恋应该没人能比过羽裳了。
“这誓蝶剑和承影是同时锻造出来的,在新婚那夜本就该送给你了。”殷雲翊遥想新婚那夜的尴尬场景,无奈一笑。
羽裳双手托腮,轻捶了捶殷雲翊的胸口“那为什么不早点给,让我等这么久?”
殷雲翊毫不思索,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时候本王还没认定你,觉得你不靠谱。”
“那现在的我就靠谱了么?”羽裳挑了挑凤眉,一脸期待。
殷雲翊看向她,眼神宠溺“也不靠谱,但至少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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