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姐姐,给你!烤的焦香焦香的兔腿,小晏最喜欢啦!”小晏晃了晃手里的兔腿,像是献宝似的看着她。
姜卿羽的心都被萌化了,顿时半蹲了身子,将人搂在了怀里。
“姐姐也最喜欢小晏啦!”她顺势接过了烤兔腿,眸光熠熠,“小晏,姐姐有办法让你好起来,不过有几分冒险,你可愿意试试?”
“王妃姐姐说好,那便是好!小晏愿意!”小晏笑得眉眼弯弯,门牙还缺了一颗,看起来越发惹人喜爱。
“有多冒险。”只是下一秒,孙老却一把将小晏从她怀里抢了回来,似乎生怕她伤着小晏似的。
“六成把握。”姜卿羽缓缓起身,神色却稍稍凝重了几分,“若是不成,余毒复发,神仙难救。”
“那便不试了。”孙老接连摆手,开口时花白的胡子翘了翘,下意识地抱紧了小晏,“小晏能健健康康的活着,便好了。”
只是下一秒,小晏便又忘了方才发生过的事情,挣开了孙老的手,满脸欢喜的奔向了火上烤着的另一只兔子,一把扯下了一个兔腿,朝着姜卿羽跑了过去。
“王妃姐姐,你来啦!小晏烤了兔腿,给你!”可转瞬,当他看到姜卿羽手里的手里的烤兔腿时,神色陡然一怔,一双清澈无比的眸子里也染上了几分无措。
“小晏是不是又忘记什么了?”
见他这副样子,孙老顿时心如刀割。
“没有,姐姐不知道小晏也在烤兔子,这兔腿是姐姐从外面买来给你的。”姜卿羽笑着将手里的烤兔腿递了过去,神色温柔,“姐姐和你换,好不好?”
“好!”小晏立马就高兴了起来,捧着烤兔腿便坐到了一旁的石头上啃了起来。
“丫头,说说吧,你那法子。”孙老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手里的烤兔腿,缓缓走到了姜卿羽面前,“若有八成把握,便可放手一搏。”
话音刚落,便见唐千音提了一个食盒,远远地站在门边,也不进来,等两人说完话,这才敲了敲门框。
“王妃,孙老,千音来听学,顺道儿给小晏带了些零嘴。”唐千音浅浅的朝两人福了福身,开口时礼数周全,周身气度不凡,却无半分骄纵。
姜卿羽对她的印象好了不少,见她时脸上自然也多了几分笑意,“唐小姐有心了。”
“若是王妃不嫌弃,叫我千音便好。”唐千音上前了几步,把食盒放在了桌上,看向小晏的眼神里也满是怜惜。
话音刚落,也没多留,转身便离开了。
“千音。”见她进退有度,姜卿羽不急不缓的开口,言语里也染上了几分笑意,“先前两次相帮,多谢。”
“朋友之间,无需言谢。”唐千音的步子陡然一顿,循声回头时,笑意陡然从眉梢眼角晕染了开来。
说着,便径直去了医堂,只是从背影,便可以看出她的欢欣。
朋友?
姜卿羽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戳了一下,有丝丝雀跃从眼底溢了出来。
“这姑娘倒也算是难得。”孙老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侧眸看向了桌上的糕点,都是些精致但不会过于甜腻的糕点,小孩子吃正合适。
姜卿羽侧眸看他,看了眼小晏,便率先进了屋。
孙老紧随其后,两人又在屋里讨论了一上午。
等到了午膳时分,来福才从外头敲了敲门,“王妃,外头有位姑娘来找,看那装束,倒不像是我们这里人。”
姜卿羽放下了手里的银针,刚到了外室,便见朝歌一脸傲然地坐在了殿中,身后的侍从便占了半间屋子。
把那些来看病的人都挤了出去,堵在了外头。
不仅如此,那些侍卫们更是蛮横地将人拦在了外头,十步之内,根本不允许人靠近。
“公主这出场若是少些侍从,怕是贵国百姓还能多吃上几口饭。”看着面前的场景,姜卿羽不禁皱了皱眉。
可朝歌却难得的并没有和她置气,她依旧是单手撑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姜卿羽,春暖花开,正适合围猎,明日约一场,如何?”
“公主好兴致,只是本宫不会骑马射箭。”姜卿羽眼底划过了一丝冷意,也没多少耐心和她周旋,径直下了逐客令,“这里是医馆,公主若是没病,还请尊驾移步。”
“你当本公主是傻的吗?来这里自然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正巧遇上庭王妃而已。”朝歌的语气陡然虚弱,还朝着姜卿羽伸出了手。
话虽没说透,可其中的意思却已经再明显不过,就是要姜卿羽亲自为她诊治。
若是单为了找茬,那这朝歌公主的段位也实在是有点低了,姜卿羽摸不透她的心思,秀眉微蹙,就这么站在原地看她。
“藩国来使身子虚弱,庭王妃见死不救,这传出去,怕是要损了两国的和气啊,你说是吗?”朝歌轻笑出声,放在脉枕上的那只手朝她勾了勾,那模样,就像是在逗着一只小狗似的。
可姜卿羽却笑着抬眸,毫不在乎地走到她身边,一甩袍袖,这才坐了下来。
她伸手去探脉的时候,原本轻松至极的脸色顿时一点点沉了下来。
原来这安南竟然没骗她?她还真有病!而且还病的不清!
姜卿羽正色时,神色颇有几分唬人。
“哦?本公主这身子如何?”朝歌挑眉看她,眼底也多了几分看戏的意味。
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故意这么说而已,能有多严重?
“慢性胃炎伴有恶性贫血,已经初步癌变。哦,简单来说,就是公主身患重病,会死的那种。”姜卿羽收回了手,拿起绢帕擦了擦。
“不过,若是公主从现在开始行善积德,或许还有三五年的寿命,若是继续忧思过度,那就不好说了。”
果然恶人自有天收,不过倒是浪费了她方才动的一点手脚。
“你敢咒本公主?”朝歌柳眉倒竖,重重一拍桌,登时有些怒了!
“沉香舒气丸,公主想必常服吧?”见她明显不信,姜卿羽神色淡淡,这才又补了一句。
话音刚落,便见朝歌的脸色陡然一变,“你吓唬谁呢?”
“公主若是不信,尽管拭目以待。”姜卿羽一脸淡然地耸了耸肩,这副模样倒真把朝歌吓住了。
屋里,朝歌瞪着姜卿羽,而屋外,何福宝一脸焦急地来回踱着小碎步,分明刚开春,可他额上的汗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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