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有谁生病了吗?该不会是顾曼语吧!
若真是她,自己是治还是不治?
姜卿羽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纠葛,脚步微顿的瞬间,一时顿觉得有些天雷滚滚。
见状,来福只当他是怯场了,便机灵地提点了一句,“神医莫怕,孙老特意交代了,为这些贵人看病,只多看多听,少说少记。”
“我记下了。”姜卿羽点了点头,开口时特意变了变声线。
一入府,姜卿羽便被纱布蒙上了眼,一路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饶了多久,才被人取下了眼罩。
姜卿羽一睁眼,便见自己已经到了一处幽静的庭院,她之前从来不曾来过这里。
院中摆设雅致,燃着的安神香清雅宜人,一看便知院子的主人身份不低。
好你个景庭,竟然还背着她金屋藏娇?
姜卿羽的眸子不自觉的微微一暗,心里也不知道为何,竟莫名的有些烦闷。
“神医,请诊脉吧。”苏辞将一根银丝递了过来,可姜卿羽的神色顿时闪过了一丝尴尬。
别说悬丝诊脉了,她就是连中药都认不全!
“鄙人师从异域一位高人,所通医术和岐黄之术略有不同,并不需诊脉。”姜卿羽刻意变换了下声线,开口时却自信无比,字字掷地有声。
“若是贵人愿意信我,便饮下麻沸散,众人退避,若是不愿信,问诊便到此结束。”
她的眸子微微一动,下巴微微上扬的过程,竟多了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味。
他这病,遍访名医都不得救治之法,又有何惧?
更何况,一般的麻沸散对他根本起不了效果。
景庭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嘲讽,思虑片刻便将麻沸散一饮而尽,而后随手戴上了一旁的银丝面具,“都退下吧。”
或许是因为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他的声线里染上了几分沙哑,听起来低沉而虚弱。
竟然是个柔柔弱弱的男人?
景庭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怪不得他之前都不碰顾曼语,也不碰自己!
原来自己不过是他伪装而娶来的摆设吗!
姜卿羽的身子不自觉的一僵,一万种可能性顿时在她心里闪过,而后她的眼底便化成了狂喜!
如此甚好啊!
她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景庭而不用担心被占便宜了!
姜卿羽心思微转,又在外头坐了一会儿,估摸着麻沸散该起效了,这才掀开重重纱帘走了进去。
病床上躺着的男子身材颀长,墨发如瀑,随意散下,一双手骨节分明,即便是带着面具、闭着眼,却依旧压不住浑身的矜贵之感。
一看便知是个帅哥。
姜卿羽眼底不由得多了几分八卦的味道。
不知为何,她凑近的瞬间,有些熟悉的味道。
景庭心思一动,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仿佛早已睡熟了过去。
有点好奇他长什么样。
姜卿羽眼帘微动,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刚要碰到面具,却还是缩了回来。
罢了,打探人家并不好。
小心的拿出听诊器在他心口一放,姜卿羽的神色便顿时正色了起来。
心律不齐、异常心音,这个美娇男居然有心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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