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大陆上各方势力混杂,从不入流的小型势力,到七大圣地四大神朝这等顶尖势力,都各有各的特点。
大衍圣地有着以崇氏族人为核心的特点,九黎神朝也有着自身的特点。
那就是他们从来都不会将势力范围拓展到十万大山之外。
哪怕一尺的距离,都不会涉足。
九黎神朝的人固守十万大山,生自山中,死在山里,十万大山既是他们的诞生之处,也是他们的安息之所。
他们对十万大山的看重,甚至已经严重到就算是有修士陨落在十万大山之外,都要将其尸身带回十万大山之中安葬的地步。
十万大山对九黎神朝的重要性,从此处就可见一斑了。
而九黎神朝的修士表达他们对十万大山的崇敬之举,最明显且声势浩大的便是花山祭典。
每过百年,九黎神朝都会举行一次祭典。
那时候,十万大山到处都一片欢腾,九黎神朝的所有人族,不管是无法修炼的凡俗,还是不死不灭的不朽神王,都会投入到这祭典之中。
不过他们祭拜的并不是某个具体的神灵或者人,而是他们所在的十万大山。
甚至每次举办祭典的地方也不固定。
之所以名为花山祭典,是因为每当祭典之时,被选中为祭典场所的那座山,都会被装点起来,成为一个被奇花异草覆盖的地方,这才被简单直接的称作“花山祭典”。
花山祭典说是祭拜十万大山的典礼,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逐渐成为了一个十万大山的狂欢节日。
九黎神朝的人会在祭典之时彻夜载歌载舞、饮酒作乐,进行一切感恩大山、表达欢庆的活动。
君战霄三人的年纪都比较小,没有参加过上一次的花山祭典。
但他们都曾经听说过花山祭典时的热闹场面。
别说是有开阳长老这个参加了数次花山祭典的师父的君战霄了。
就连江炎这个来到混沌大陆时间不长的人,都听说过花山祭典的盛名。
花山祭典时虽然会有各种比斗,从修为战力到炼器炼丹,甚至还有比谁入定修炼时最能坐得住的,但却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
更没有人在祭典之前,就阻拦其他人参加祭典!
崇昊和那徐修士方才的这般行径,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炎三人满头雾水,就连君磊,也是摸不着头脑。
“项宣,这件事怎么会和花山祭典有关系”
君磊莫名其妙的问到。
君项宣闻言,轻叹一声。
“今早才传过来的消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就出了这等事情,是我的不对。”
他叹息着说到。
君战霄见爷爷说的模糊,并没有直接点明到底是因为什么,当即心中一凛,意识到事情恐怕不简单。
江炎和离胜古也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
三人对视一眼,随即君战霄看向君项宣。
“爷爷,此事到底如何,咱们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细说吧!”
君战霄说到。
“我也正有此意!”
“老祖,江神子、离神子,你们随我来!”
君项宣点头说着,抬手抓向江炎和离胜古两人的肩膀,带着两人瞬间就离开了原地。
江炎只觉眼前空间扭曲,等到周围的空间静止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和离胜古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威严十足的大厅之中。
下一刻,大厅中人影一闪,君磊也带着君战霄,骤然出现在此处。
众人分宾主落了座,坐在上首的君项宣这才摇了摇头,目光凝重的开口了。
“十万大山中,出现了祖符的踪迹!”
君项宣一开口,就是一个大炸雷扔了出来!
“什么”
此言一出,从君磊到离胜古,全都从坐着的椅子上蹦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喊到。
君项宣轻笑一声。
“我最开始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
他叹息着说到。
君战霄激动的直接在厅中来回绕圈,一边绕圈,一边口中说个不停。
“怎么可能呢”
“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难道九黎神朝不知道吗”
“这种事情,他们为什么没有隐藏起来,反而直接泄露出来了”
“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个又一个问题,被君战霄抛了出来。
显然,骤然得知祖符的消息,便是平日里八面玲珑、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君战霄,都失了分寸。
江炎和离胜古同样惊讶不已,但他们却没有君战霄那般激动,而且两人对视一眼后,还想到一起去了。
两人全都想起了最开始他们结识的原因。
当初太阴神朝和太阳神朝探知了雪域神葬地中有祖符存在的消息后,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入其中。
而是弄出了许多份带着祖符标记的藏宝图,散落到雪域附近,吸引散修的注意力。
混沌大陆上的修士,没有人不想得到祖符。
无数的散修即便是知道雪域神葬地危险重重,还是为了那个渺茫的希望进入了雪域。
然后他们就成了两大神朝探路的石子。
雪域进出一趟,死在那里的散修,根本无法计量!
甚至就连圣地这等顶尖势力,都损失了不少的人手。
毕竟当初君战霄也被这个消息吸引,前去雪域寻找祖符。
就连最开始抛出诱饵的太阴神朝和太阳神朝,也同样是损失惨重!
虽然最后寒冰祖符成功落到了离胜古的身上,但雪域一行时所遭受的各种危机和生死关头,也在离胜古心中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又有谁知道这一次十万大山出现祖符的消息,是不是九黎神朝故意散播出来的呢
不过江炎沉思片刻,很快就按捺住同样有些激动的心情,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君项宣。
“君前辈,您可知道,这消息是从何而来,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江炎沉声问到。
君项宣此时也正在打量江炎。
他早就从君战霄的口中知道了江炎的存在,当初永恒仙域开启时,又曾经亲眼见过江炎临危不乱的风采。
此时便有心考校。
“真怎么说,假怎么说”
君项宣缓缓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