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
曾经的郑大少爷郑瑾,此时蓬头垢面,无比狼狈,但眼神却透着几分兴奋,“我都打听清楚了,福泽山那位墨公子,就是从越州商河县上阳村出来的,而他的妻子墨娘子姓郑!”
“浅姐儿当初不就是被娘嫁到上阳村了吗?姓墨的本就不多,既姓墨妻子又姓郑的那就更少了,肯定是浅姐儿没错了!”
郑家老二郑钰双手一拍,“那可真是太好了!以五妹妹现在的身份,咱们找上门,怎么也能弄个一官半职的做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郑瑾一个爆栗敲在头上。
“哎哟,大哥你打我干啥?”郑钰委屈的抱着头,脚步也停下了。
郑瑾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你是不是傻?五妹夫现在是啥身份你不知道?一官半职就把你打发了?”
“大哥这话的意思……”郑钰眼睛都亮了。
郑瑾大言不惭道“我可是听人说了,咱们五妹夫迟早要跟朝廷开战,要是赢了,咱们以后就是国舅爷,下面这些小官哪个见了不得矮一截?”
他才看不上什么一官半职呢!
等他做了国舅,那还不是要啥有啥?
“可要是妹夫输了呢?”郑钰快言快语的道。
郑瑾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呸呸呸!妹夫那么厉害,西南府都能拿下来,还能拿不下盛京?”
就算为了让他能做上国舅爷,妹夫也必须不能输啊!
郑钰捂着头不敢说话了。
可他心里并没有郑瑾这样乐观,不说这个便宜妹夫以后咋样,就眼下,人家能不能认他们都还不知道呢!
两人走了好几天,又饥又渴,但根据打探到的消息,知道福泽山就在不远的地方了,脚下又有了力气,竟然比刚才走得还要快些。
这样紧赶慢赶之下,兄弟俩总算在亥时之前到了福泽山门口。
“这门也太高大了吧?”郑瑾站在大门前啧啧赞叹。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正常,福泽山可是墨家军的大本营,肯定得修得气派些。
“你们两个干啥的?大晚上鬼鬼祟祟杵在门口想干啥?”
守门的墨家军听见动静,打开门上的窗口往外看,见两人这形象跟难民似的,顿时皱眉大声问道。
自从墨成章接管西南府以来,早就将各地的难民安置妥当了,这个时间要是再出现难民,那肯定不正常。
郑瑾连忙上前,腆着脸搓着手笑道“小哥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
“坏人脸上又不会写字,我哪知道你们干啥的?”守门的看见他这张脸就觉得不喜,太谄媚了。
郑瑾心里有些恼,但脸上还是继续笑着,“那哪能啊?我是你们墨娘子的娘家大哥郑瑾。”
“我是她二哥郑钰!”郑钰不甘落后的凑到前面喊了一句。
守门的闻言一愣,掏了掏耳朵问,“你们说啥?你俩是墨娘子的娘家哥哥?”
“对对!”郑瑾连连点头,“这不是越州当时打仗,我们一路逃出来,结果跟妹妹和妹夫他们走散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她在这,还请小哥帮我们通传一声。”
守门的怀疑的看着他俩,“你们真是墨娘子的娘家人?”
他是襄州那边过来福泽山轮训的,对山里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墨公子的妻子墨娘子的确姓郑。
“那绝对错不了!你把我们的名字告诉墨娘子,她肯定立刻来见我们。”郑瑾大大咧咧的道。
郑钰这次没开口,他心里正打着鼓呢。
守门的听了这话也没开门,山里的规矩,夜里不能随便开门。
就算真是墨娘子的兄长,那也不行。
“现在已经晚了,墨娘子他们住在山上,上山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们明天早上再来吧!”守门的说完,直接把窗口关了。
守门的转身就跑到后面去问跟他一起值夜的,这人在山里待得久。
“墨娘子的哥哥?”
巧得很,今晚是郑智带着几个来轮训的值夜,一听守门的这样说,他立刻摇头道“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我来这么久,从没听谁提起过嫂子的娘家人。”
“那外面那两人咋办呢?”守门的忙问道。
郑智毫不犹豫的道“当然让他们等着,这件事不管真假,咱们都得跟嫂子说一声。不过就算是真的,你也没做错,别怕。”
守门的挠着脑袋嘿嘿干笑,“还是智哥懂我。”
郑智笑笑,“哪能不懂?其他人的亲戚要是被轻待了,或许守门的会受到牵连,但咱们这只要你按规定办事就没问题。”
安抚好守门的,郑智等到跟人交班,然后就直接往山上去了。
福泽村里他也有熟识的人,今晚过去凑合一下,明天早上他就直接上墨家去,把这事说说。
……
郑清浅今晚心情大起大落的,一直无法入睡。
墨成章在空间里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她一直盯着两个孩子看着的画面。
“别多想了,没事的。”墨成章掀被上床,长臂一伸就把郑清浅捞到了怀里。
这时候妮妮和安安早就睡沉了,不管是什么来头,他们此时是小孩子,就逃不掉小娃娃的大多数习性,比如要睡足才能长得快。
郑清浅回神时,人已经被墨成章抱到空间里了。
“进来做什么?”她不解的仰头看着他。
墨成章点了点她的鼻子,带着她往卧室走,“你说做什么?”
他的脚步平稳但是速度很快,郑清浅还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呢,人就被他压倒在床上了。
这会儿她懂了,顿时脸热。
前几日她大姨妈来了,今早才走。某人这是憋了几天,忍不住了。
她还没回神,他的吻就已经星星点点的落了下来。
“浅浅……”墨成章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落在唇上时,语气中满是委屈的道,“你都不想我。”
郑清浅“……”
天天都见面,处理公事也在一个屋,就差上茅房也一起了,她想什么呀?
“这时候了你还走神,看来不让你长长记性,以后我在你心里都不知道排到哪个位置了。”
话落,他的吻忽然由缓转急,没一会儿便攻城略地。
郑清浅很快就溃不成军,断断续续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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