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浅的脸“轰”的一下,变得爆红无比,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了似的。
墨成章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处,替她暖着微凉的肚子,另一只手……好死不死的按在她的胸前。
郑清浅突然就不敢动了,因为……身后的人靠她太近,他身体的变化她一清二楚。
她脑子里这会儿浮现一个大大的囧字,因为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这么,额,这么热情似火。
好像她也没干啥啊,怎么就这样了?
可是容不得她胡思乱想,某个受了刺激的男人,精准的寻到了她的唇,一个有别于以往,充满某种绮念的吻就压了上来。
郑清浅本能的闭上眼,虽然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可她一点拒绝的念头都没有。
一开始墨成章还是很克制,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可渐渐的,那只放在她身前的手开始游走……
郑清浅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发现某人已经不再局限于亲吻,而是想要得更多了。
然而,这时墨成章却忽然呼吸变重,放开了她。
但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却没挪动地方,依旧在那温暖着她。
郑清浅茫然的睁开眼,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但两人周身气息灼热,稍不注意就会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
“四哥,你……”她很想问问他怎么了。
墨成章深呼吸了几口气,总算将刚刚差点失控的情绪压了下去,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下,“这是你上次欠的,等你好了……”
后面几个字,他几乎是含在嘴里,凑到她耳边说得极低。
郑清浅听了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啊啊!!!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在她来大姨妈的时候说这种话!
墨成章比她更郁闷。
他会这样失控,实在是因为刚刚三姐夫吴忧跟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男人们会开什么玩笑?再加上他跟吴忧的关系比旁人要更加亲近,私底下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吴忧会那样跟他说话,也是因为他成亲了,可吴忧不知道的是,他两辈子都守身如玉。
他面上不动声色,回了屋却发现郑清浅刚洗了澡出来,身上还是那种他熟悉的清香,也不知道怎么的,今晚他就是不想放开她。
可她身子不舒服,哪怕他再想做点啥,也得忍着。
郑清浅被他抱在怀里,一动都不敢动,又羞又窘的等他平复。
等他的心跳恢复正常了,她才敢稍稍动动手脚,让自己躺的舒服点。
然后毫不意外的,她脑子里开始跑偏。
说实话,郑清浅之前还真的暗戳戳的怀疑过墨成章是不是有问题,毕竟两人最近都在一个被窝睡觉,但她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感受过他的“热情”。
但就在刚刚,她忽然发现,她可能想错了。
她不知道的是,墨成章要是不想让她知道,那自然会掩饰得不动声色。
这一晚两个人都有些失眠,可谁都不敢乱动,好不容易睡着了,郑清浅却做了个不能对外人道也的梦。
咳咳,懂的都懂。
……
第二天一早,郑清浅为了避免尴尬,早早的爬起来。
她刚出去,墨成章就睁开了眼,翻身坐起后,苦笑着垂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抬腿下床去了隔间洗漱。
郑清浅这厢刚将早饭弄到锅里,云氏也起了。
“娘,我去看看余姐他们,您先看着锅里一下啊。”她摘掉围裙,擦了擦手,一边对进厨房的云氏道。
“去吧去吧,家里有我呢,你可得对赵大夫客气点。”云氏摆摆手,走到灶后去看火。
以前村里没大夫,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怎么都得把人招呼好,让人心甘情愿的留下才是。
郑清浅走到院子里,正好跟墨成章碰了面。
“四哥……早啊。”郑清浅碰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时,立刻别开目光,没敢同他对视。
墨成章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的样子,“你今天倒是起得比我早。”
郑清浅平日里基本上都是家里最晚起来那个,毕竟这里早上五点之前起床才是正常作息,对习惯了现代朝九晚五的她说,要适应过来还是有些难度。
“呵呵,我这不是想去看看余姐他们习不习惯嘛。”郑清浅干笑了下,深怕他再盯着她看,丢下话就跑了,“我先过去了啊!”
墨成章盯着她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不急,总有一天她会习惯的。
余娘子和赵岑临时住的房子就在墨家不远的地方,也是跟墨家格局差不多的小院,郑清浅过来时,她们也已经起了。
“妹子来啦?快进屋,”余娘子出来取东西,正好看见她,连忙招呼道,“你们这还真是方便,柴火什么都准备齐全的,不过我们也不好用人家的东西,还是先吃我们自己带的粮食吧。”
她从屋里拿了米面出来,也不知早上要做什么。
郑清浅笑着道“我来就是要说这事儿,岑姐在厨房吗?走,咱进去说。”
她昨天还没来得及说村里现在用的是集体制,还有工分制也没提,这会儿正好一起说了。
赵岑虽然是大夫,但她父母双亡,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生火做饭什么的,当然不在话下。
看见郑清浅来了,赵岑只是淡淡的对她点点头,而后又继续往锅里添水。
余娘子熟门熟路的到了灶后,看着郑清浅道“妹子,有啥事你说吧。”
郑清浅很自然是走到赵岑身边,将村里关于粮食的分配,工分制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经过了昨天,余娘子和赵岑已经不怎么震惊了,两人都镇定的表示,一切听从村里安排。
这群人能在山里弄出这么大阵势出来,她们两个一直呆在镇上的弱女子,只要老实跟着人家的步子走就成了。
正事说完,郑清浅又笑眯眯的对余娘子道“余姐,有件事恐怕要辛苦你了。”
“瞧你说的,啥辛苦不辛苦的,有什么用得着的,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保管替你们做好。”余娘子豪爽的道。
郑清浅抿唇一笑,“可不是替我们做的,是替咱们,以后你们也是村里的一员,刚刚说了,我们干活用的是工分制,余姐和岑姐做了什么,都是要算工分的。”
本来昨晚余娘子和赵岑还在商量,他们不能占村里人便宜,现在听了郑清浅的话,两人心里的顾虑完全消失不见。
能用自己的劳动赚来粮食和银钱,不管在哪里都能挺直了腰杆做人。
郑清浅只看两人的神情就知道她们没有其他意见,于是话锋一转,“岑姐会医术,是村里独一份的,所以基准工分自然要比旁人高,不过这期间也会掺杂一些下地的活儿……”
她先说了赵岑的情况,然后又对余娘子道“至于余姐,虽然你没明说,但你织布的技术肯定比我们都好,如今村里常用的物资中,只有布料我们自己弄不来,所以我想着请余姐教村里的妇人们织布……”
要织布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干成,首先得有原材料吧?还得有织布机吧?在这之前还要纺线啥的吧?
这些郑清浅不懂,但是她可以先提出来,之后村里再慢慢将这些置办上,以后他们的布匹能自给自足了,在山上待着就更加安全。
换句话说,从现在开始,山上最缺的医术和布匹这两块短板,即将被补齐了。
“哎呀,妹子,咱要是缺布料,你又想自己织布的话,咱现在种蓖麻肯定来不及,不过我知道哪里有这东西,要是现在咱们去弄,说不定都不用花银子买。”
余娘子一听郑清浅的话,立刻眼睛放光。
她家本就是做的布匹生意,她自己从小就学各种织布技术,她男人死后她自己又做了几年布坊的生意,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没人比她更懂。
所以郑清浅一提出来,余娘子立刻找到了自己在村里的价值,心里莫名升起一股骄傲来。
“真的吗?”郑清浅听到她这样说,愣了下后立刻拍着手笑道,“我就知道余姐和岑姐都是我的贵人,你们来了,咱们山上以后就真的不缺啥了。”
这是大事,只他们几个说还不够,所以郑清浅当下就先回家,跟墨成章说了这事,等吃过饭后再一起去找李阿爷。
有这种好事,李阿爷那是千万个赞成啊,立刻就安排了人去余娘子说的地方找东西去了。
郑清浅看着李阿爷,“阿爷,既然咱们以后想自己织布,那种桑养蚕也得开始准备了。”
只做一般的粗布麻布的话,倒是用不上蚕丝,可他们不能一辈子都只穿粗布麻衣吧?就算不养蚕,那也得把棉花种上。
在郑清浅的记忆里,这个世界是有棉花的,特别是闵州的南方地区,只不过如今棉花除了制作布料和做保暖用,更多的其实是观赏功能。
在棉花盛开的季节,白茫茫一片,看着就美。
“是该准备着,不过咱们忙得过来吗?”李阿爷有点发愁。
他们如今虽然人是不少,可大伙儿的活儿也不少,这什么都自己来,总觉得会吃不消。
郑清浅还没开口,墨成章却若有所思的开了口,“人手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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