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高见,你对母亲的救命之恩为夫也记在心里。”苏离桓拉过夫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
刘氏轻掐他的手背,佯怒道“瞧老爷说的这是什么混话,难道就不是我的母亲了,她老人家素来和善待我又极好,用的着你来跟我提劳什子的恩情!”
苏离桓不但没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夫人息怒,是为夫错了,请夫人原谅则个。”
“哼!再有下次绝不饶你。”
“好好好!为夫谨记夫人教诲。”
刘氏端起茶盏递给他,嗔怒道“罚你把茶喝完不许剩!”
苏离桓当即接过一饮而尽,还故意咂巴一下嘴,“夫人泡的茶果然甘甜。”
刘氏被他那个傻样乐的花枝乱颤,一阵阵笑声飘到院子里,丫鬟们悄悄议论老爷和二夫人聊了什么有趣儿的,哄得她这么高兴。
流云正抱着老爷的衣服要去浣洗房,听到刘氏的笑声就嫉妒的咬碎了一口银牙,自己的肚子一直没有好消息,都快愁死了!
夫妻二人笑闹一阵,根本没注意到院子里有个听墙角的。
刘氏正色道“老爷,妾身这身子也大好了,明儿亲自接大小姐出祠堂您觉得怎么样?”
苏离桓有些犹豫,他捋了下短须,才说道“夫人呐,那孩子的脾气我怕你受委屈啊。”
刘氏用帕子擦掉他唇角的茶渍,轻声细语的说“您想啊,女儿家总归是脸皮儿薄些的,我亲自过去也算是全了她的体面。”
苏离桓起身看着墙上的一副《梅雪图》轻轻地叹息,这幅画儿是月姐儿九岁那年画的,运笔虽然稚嫩却极有神韵。
什么时候乖巧的女儿变得如此忤逆,之前打刘氏,今日又打了佩姐儿,哎,说到底是自己这个当父亲的管教不严啊。
良久,他才无奈的说“她又是个自小习武的,若她气急了又伤到你可如何是好?”
刘氏不动声色的撇了下嘴,这个老迂腐还是疼那小蹄子啊,对懂事听话的启哥儿不闻不问,那小蹄子三番五次的打人他倒是还有心情看她这破画。
她走过去环住他的腰,低声道“唉,您还真让姑娘家住一辈子祠堂不成,明儿妾身见机行事吧,倘若她气没消我便等您回府再说。”
苏离桓觉得在理,“也好,夫人小心些。”
流云轻轻进来点上了蜡烛。
他隐晦的拍了下夫人的臀,低声道“夫人,这些天为夫很想你。”
虽然他动作极其隐晦,还是被一直注意他们的流云看到了。
流云微微脸红。
二夫人面带失落的说“大夫说妾身现在还不宜”
苏离桓虽然有些失望,也没强求,“自是以夫人的身体为重。”
“流云。”
刚要走出去的流云听到二夫人唤她,连忙转过身道“二夫人请吩咐。”
刘氏走上前几步,和善的拉起她的手,“流云妹妹,本夫人如今身子不大好,老爷这里你多辛苦些。”
流云忙屈膝道“二夫人您折煞奴婢了。”刘氏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对自己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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