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说笑笑间,陈柔已经点了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就在苏溶月拿起筷子刚要夹起面前的脆鱼豆腐时,祈雨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周卿卿无意中瞧见苏溶月蹙起了眉头,好似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本想关心一句却不知该如何张口,几人就算如今交好可有些事她也不好多问。
苏溶月听闻府中出事心里咯噔一下,她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心头却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虽然她并不知道那预感来自哪里。
按理来说自己的祖母在在上香途中被人打了,于情于理她都该回苏府去在秦氏面前尽孝,不宜继续住在外祖家,免得给外祖母召来编排想到这里她的眉宇中不自觉带了一丝阴霾,没办法一个孝字能掩盖太多事情,身为小辈可不就是吃亏么。
直觉告诉她这事和刘氏脱不开关系,一个常年生活在内宅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被人算计,想也是那刘氏出的幺蛾子,那刘氏为老夫人吸出蛇毒?呵呵,笑死她吧,府中谁不知道那刘氏整日盼着老太太早死她这个当家夫人好在府里一手遮天虽然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此事和刘氏有关。
让苏溶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府中出了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来方府通知她这个大小姐?为何伴月斋的人也没传过来半点口风?若不是祈雨刚才恰巧看到红梅上去搭话,自己如今岂不是还被蒙在鼓里反正老夫人也无大碍,伤的又是刘氏,自己且当不知道好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打定主意,苏溶月也不在多想,和几人饱餐一顿后径直去了芙蓉阁。
午后的金阳大街热闹非凡,陈柔掀起帘子好奇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只见她们自动自发地为她们的马车让出了一条道路,不由想起了第一次和苏溶月见面的场景,索性就把那次的经过当趣事儿讲给周卿卿和郑斐听,当她讲到那个泼辣的老板娘见他们兄妹没带下人,也没有乘坐马车就把他们当成了吃白食的时候就蹙着小眉头叹息道“哎,气煞我也!”
“哈哈!”
几人都被陈柔那副小模样逗得开怀大笑,尤其是郑斐还忍不住捏了下柔姐儿胖嘟嘟小脸。
周卿卿也觉得有趣儿,“想不到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陈御史也有吃亏的时候。”
陈柔一把抱住苏溶月的右臂好躲避着郑斐的魔爪,还用力点了下脑袋,故作老成道“可真是应了那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苏溶月忙把左手放在陈柔的脑后,生怕这孩子摇头晃脑的会碰到脑袋,随着她伸手的动作露出了腕上的手串,那手串由十二只首尾相连的玉兔子组成,精致小巧的兔身由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那玉质透亮细腻,水润通透,加上红宝石镶嵌的眼睛使小兔子更加活灵活现,让小姑娘们一看便心生欢喜,且不说这玉本身的价值,单单只是这份巧夺天工的手艺,一眼便知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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