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惠妃与瑾妃的打扮,若幽唇畔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是银红、洋红的,又是凤凰、青鸾的,这便忍不住了么?
“这些日子辛苦荣妃和宜妃了。”若幽看着下手的荣妃和宜妃,“这两套首饰是本宫特意着人打造的,你们瞧瞧可还喜欢?”
素心将两个黄花梨木匣子分别递给了荣妃与宜妃。
荣妃的是一套珍珠翡翠彩云金光菊花头面,宜妃的则是一套宝石点翠垂丝海棠头面吗,都是极好的材料制成的,端的是精致大气。
荣妃与宜妃二人得了这样好的头面自是心中欢喜得很,起身对着若幽福身道,“臣妾谢皇后娘娘赏赐。”
惠妃面带几分不屑地看着荣妃与宜妃,阴阳怪气道,“不过是两套头面,本宫还当是什么好东西竟也值得你二人如此眼巴巴儿的,啧啧,可真是”
瑾妃掩了唇笑道,“惠妃姐姐这话说得真真儿是在理呢,要不有一句话说得好,‘同人不同命’,之前的贵妃跃上枝头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九天凤凰,这么多年了过去了,有的人还只是个妃或者说是嫔?”
宜妃闻言礼也不行了,扭头瞪着瑾妃,“你说什么?”
瑾妃眨眨眼,“怎么本宫说得不对吗?”
“你!放肆!”宜妃面色很是难看。
见着宜妃气得不轻,荣妃伸手拉了宜妃一下,瑾妃可是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了,宜妃若是冲动了,到时候她这个就站在宜妃身边儿的人,也是讨不了好的。
若幽淡淡看了一眼一副有恃无恐的瑾妃,“宜妃,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坐下,尝尝这新贡上来的雪顶含翠,若是喜欢,本宫这里还有一些,你一会儿带回去便是了。”
宜妃喜欢雪顶含翠,此事众人皆知。
既然若幽开了口,给了宜妃台阶下,宜妃面色略路和缓了一些,对着若幽福了福身,这才坐下。
至于瑾妃,方才还洋洋得意的脸上此时已经带了几分阴沉,这钮钴禄氏做了皇后,嘴巴倒是越发的毒辣了。
“瑾嫔”若幽润了润喉,再度开口,却是让得瑾妃的脸色更黑了一层。
“万岁爷在除夕宫宴上已经下了圣旨晋臣妾为妃位,皇后娘娘却是唤臣妾瑾嫔,可是在不满万岁爷的圣旨?”瑾妃愤愤开口。
“我大清的规矩便是行了册封礼、给皇后磕了头敬了茶才算是实至名归,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你瑾嫔可是还没有举行册封礼更别提后续之事了,依照祖宗规制行事,到了你瑾嫔口中便成了本宫目无君上?啧啧,瑾嫔,你这一张巧嘴,不去说书真真儿是可惜了!”
“扑哧”宜妃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见着众人都看向自己,宜妃对着若幽略略欠身,“臣妾实在是觉着皇后娘娘此言太过正确,不小心失了仪态,还望皇后娘娘莫要和臣妾计较。”
若幽只看了宜妃一眼,便继续对着瑾妃道,“瑾嫔佟佳氏,搬弄口舌是非、无视尊卑、口出狂言、藐视皇后、无视规矩体统,念在你身怀有孕,便罚俸一年,待产下龙嗣后,抄写宫规、女则、女戒各百编,抄不完,便不必出来了。”
“另,景仁宫掌事宫女映画,不能尽到规劝主子之责,着赏十大板、罚俸一年、贬为景仁宫三等宫女,三年之内不得升迁。”
瑾妃恨恨看着若幽,“今儿个可是皇后娘娘您成为皇后的第一日,如此做派,难道皇后娘娘便不担心传了出去,说皇后娘娘您心胸狭隘、责罚有孕妃嫔吗?”
若幽看着瑾妃半响,方才轻笑出声,“本宫是皇后,所行所言皆是依照宫规办事儿,为何要怕?便是此时此刻,万岁爷在此,本宫也一样该赏便赏、该罚便罚,若是真正放纵那些个上蹿下跳、无视祖宗体统之人,才是本宫作为皇后的失职。”
宜妃起身对着若幽行礼,“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赏罚分明,臣妾敬服。”
宜妃开了头,其他人也不好视作不见,只得纷纷起身对着若幽行礼,“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臣妾敬服。”
便是惠妃虽未开口,却也装模作样地微微福了身。
瑾妃的脸黑成了锅底。
“行了,都坐吧。”若幽淡淡看了瑾妃,“更何况,皇后懿旨,所到之处,罚也是赏!是在赏赐你德行有亏!本宫此举可是在将误入歧途之人拉回正道之上。”
僖妃轻轻拍手,“皇后娘娘所言甚是,今儿个臣妾也算是开了眼了,娘娘这口才臣妾同样敬服。”
若幽似笑非笑地看了僖妃,“到底是正儿八经的秀女入宫,僖妃的规矩到真真儿是好得很。”
僖妃对着若幽一福身,“谢皇后娘娘谬赞。”
“既然僖妃的规矩不错,得了空便去延禧宫和景仁宫多走走。”
“有些人即便是已经进了宫几十年了,这规矩还不如那新入宫的小宫女好;有的人虽说入宫年头短些,却到底不是正儿八经的选进来的,这规矩呀,总是差些的。”
“自家人面前规矩差些不要紧,若是让外人瞧见了,指不定要如何笑话咱们皇室呢!僖妃,你说呢?”
若幽温吞吞看了僖妃和声道。
入宫多年依旧不懂规矩的惠妃≈ap;通过歪门邪道进宫的瑾妃呵呵!
僖妃眯了眯眼,方才扬了笑,“皇后娘娘说的是,后宫姐妹本就该多走动走动的。”
“惠妃,虽说你都是几个孩子的祖母了,可这规矩上也该上上心,也给孩子们做个表率!回去好好儿地将宫规、女则、女戒各抄上个三五十遍,长长记性!”收拾了瑾妃,作为出头的惠妃又如何能够放过呢,总还是要敲打敲打的。
惠妃憋着气,起身对着若幽草草一福身,咬牙切齿道,“皇后娘娘教诲,臣妾定当铭记在心!”
皇后,该死的皇后!
当年赫舍里氏压在她的头上奚落她,赫舍里氏的儿子压在她的儿子头上,好容易赫舍里氏没了,如今又来一个钮钴禄氏,竟也敢奚落于她,该死的钮钴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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