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凉清新的雪松香气一直往鼻孔里钻,明明是冷香,薛青萝闻着却是浑身燥热,脸上的温度不用看,她觉得都能煎鱼了。
用手推了推面前结实的胸膛,哪知道人没有推开不说,一掌按下去,沉稳有力的心跳就在掌下‘噗通,噗通’地一下下跳动,惹得她一时之间都不舍得挪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跳太过沉稳了,她觉得手掌撑在那里显得格外安全,让她有些乱序的心跳也恢复了之前的跳动,甚至渐渐都开始跟掌下的心跳重合在了一起,‘噗通,噗通’完全就在一个频率上,一起跳动着。
玉白的脸上染上薄红,就像是漂亮的金丝红翡一般,表面晶莹剔透,内里却有一丝丝金色缓缓流动,惊艳了世人的眼。
“这凳子不够柔软,坐着不舒服,就坐这里舒服一点。”晋夜凉感受着手臂里柔软的腰肢,想着怎么也不能放开,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福利要是不多享受一下就是王八蛋。
薛青萝可不知道晋夜凉的想法,听他说不够软,也有点不想下来了,人肉坐垫还是十分舒服的,主要是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虽然减震做得已经很好了,凳子上面也是包裹了厚厚一层软垫的,但是坐久还是觉得屁股痛。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坐到了晋夜凉的腿上,弹性紧致的大腿肉温温热热的,坐起来确实比凳子舒服多了,因此后半段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坐在晋夜凉的腿上的。
刚才下马车的时候,实际上在马车上晋夜凉就提出直接抱她下来的,是薛青萝脸皮薄,觉得这不好,因此坚决拒绝了,哪知道晋夜凉表面答应了,而且还很干脆利落地将她放了下来,随即先下了马车,最后就来了这么一出。
因为之前在马车里都坐习惯了,现在晋夜凉这么说,薛青萝过了一开始羞耻的阶段,倒也没有多想,主要是她也不想离开这份温暖,“等会大家都回来了你就把我放下来,知道吗?”
晋夜凉知道薛青萝脸皮薄,再说他已经计划好一切了,事情总是需要循序渐进的,要是吓着了人就不好了,因此十分利索地答应了。
薛青萝虽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很是熟悉,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能相信大都督一言九鼎应该是不会骗人的。
因为得了准信,薛青萝总算是放松下来,腰也不似之前那么挺直,微微塌陷下来,侧着身子靠在晋夜凉肩头看着远处在小溪里扑腾的人,晶亮的水花被人扬起,洒向岸边的野草,滑溜的鱼儿在人的手下艰难逃生,然后又被人抓到手里。
墨莲和白月不知道是在小溪边做什么,有些激动的说着,不时还蹲下身子在草丛里刨着什么,而在不远处的篝火处,两个侍卫在认真搭着灶台,应该都是熟手了,这才没一会就已经初见雏形了,看起来并不十分简陋,还是两个连在一起的灶台。
大石头砌成的灶台带着一丝古朴,哪怕还没有完全砌好也可以看得出来并不是胡乱堆放而成的看着还是挺有几分样子的。
远处曹瑞抱着一堆干柴很快回来了,并且笔直地朝着晋夜凉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薛青萝见状就想要下来,哪知道腰间的手臂依旧纹丝不动。
“人回来了,你刚刚不是答应了吗?”薛青萝语气有些急了。
虽然平常也多有亲近,但是这么亲近还是头一回发生,更何况还要被曹瑞这些亲近的看到,心里总是多了几分不自在的,不知道晋夜凉是要做什么,但是薛青萝压根不舍得拒绝也拒绝不了他难得的强势。
“只有一个人,等会大家都回来了再说。”晋夜凉很是熟练道。
薛青萝“……”
刚刚就觉得哪里不对,这才过了多久马上就应验了,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眼看着曹瑞越走越近,在压根没有办法下来的情况下,薛青萝心一横,眼睛一闭,直接鸵鸟似的往晋夜凉怀里一钻,假装看不见,似乎这样别人就看不见自己似的。
曹瑞还没有走近就已经接到了大都督的死亡射线了,要不是他一手抱着柴一手拿着一个小铜壶一看就是来烧水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视线给大卸八块了。
看郡主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事了,曹瑞也觉得有点无辜,之前不让他们进马车只让他们赶车也就算了,现在正是要烧水的时候,不然要是主子口渴了,现烧吗,那不是擎等着挨骂呢。
不过大都督的视线实在是凌厉,哪怕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也有些顶不住,只能摇了摇水壶然后示意了一下郡主都不敢说话,要是再让郡主更加害羞了,那他觉得自己可以选块地方就地掩埋了。
总算感觉到了几乎要将他凌迟的视线挪开以后,曹瑞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湿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多做什么,轻手轻脚地开始烧火,挂水壶烧水,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啊……救命呀,救命!”
凄惨的声音陡然划破了眼前的宁静,本来正在挂的水壶因为突兀出现的声音,曹瑞差点将水壶整个栽到火堆里。
就是装鸵鸟的薛青萝都被这声音吓得整个人都抖了抖,顾不得许多直接抬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过去。
“这好像是青鸢的声音,我们去看看吧。”
薛青萝很快就分辨出是青鸢在叫,环顾四周也可以发现确实就她不在,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凶猛的猎物吓成这个样子。
晋夜凉有些不悦地朝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脸色微微一变,不等薛青萝再次催促抱着人就朝着那边掠过去,速度极快,而曹瑞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应该是出大事了,交代跑到自己身边来的侍卫守在原地,立刻朝着大都督消失的地方飞掠过去。
就在薛青萝和晋夜凉往那边赶去的时候,青鸢正惊险地躲过一刀,可惜虽然侥幸避开了要害,锋利的大刀依旧在她的胳膊上划开了一条大约三寸长的伤口,顿时鲜血如注。
此前她已经被划了两刀了,一刀在另一条手臂上,一刀在背上。
要不是似乎这个黑衣人没有下死手的意思只是想要重伤她,加上她在训练的时候曾经因为表现突出得到了一件袖箭的奖品,哪怕只是淘汰的旧品,威力也是不小的,不然她现在应该已经悄无声息被抓走了,不可能还会发出声音求救,还能在这里周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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