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
这是华国自古以来的传统,也是男女结婚,必不可少的要素。
洪父、洪母就这一个儿子,早已经为他备好彩礼。
这会儿,他们听了杜丹的问话,对视一眼。
洪父很爽快的道“结婚给彩礼,是应该的,亲家母放心,我们不是那差事的人家。”
“该给的我们一分不会少。”洪母也跟着保证。
“那当然!像你们这样知识分子的人家,最是知书达礼。”
“和你们说话就是爽快。”杜丹听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
连连恭维,并竖起大拇指。
洪父笑笑,谦虚的摆了摆手“亲家说笑了,这都是应该做的。”
“这彩礼你们有什么意见,觉得给多少合适?”洪父看向于晓莲的父亲和继母。
“我……”于父张了张嘴,刚想说随大流,意思意思就行。
话就被杜丹拦了下来“我们从小把晓莲养大,也不容易,让她这么快嫁出去,我是真舍不得。”
“晓莲虽然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可我是实打实的,拿她当亲闺女。”
“对她,比我自己儿子都亲。”
“她要嫁人了,我自然是希望她能找个好的,找个看重她的……”
杜丹声情并茂的说着,说到激动之处,还象征性的抹把泪。
一旁的于晓莲看了,自然是嗤之以鼻。
趴在程潇耳边,小声嘀咕“装模作样,说的跟真事似的。”
“我看她的演技绝对能得小金人。”
听罢,程潇抬头看了看,附耳道“放心吧,她得不了小金人。”
“嗯?”于晓莲神色迷茫。
程潇微微一笑“干打雷不下雨。”
“噗!”
于晓莲没忍住,笑出了声,见众人不解的往过来。
连忙歉意的道“抱歉,刚刚想起来一个笑话,特别好笑。”
“就没忍住笑意。”于晓莲说着,笑容一敛,极力的克制住。
众人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打了两句圆场,这事就算过去。
倒是于晓莲的继母带来的儿子,瞪了瞪她,似乎有些心知肚明。
“玩蛋玩意儿!”于晓莲毫不客气的等了回去,无声骂了句。
转回头,把注意力放继母杜丹身上。
杜丹已经开始说起了对彩礼的要求。
“彩礼呢,一般都图个吉利。”
“咱们也别要什么八十八万八,六十六万六就行。”
“六六大顺嘛!”
“至于车,买个十万二十万的就行,也别太贵了,能开就行。”
“她弟弟正好考下了驾照,以后晓莲想去哪,就让她弟弟开车送他。”
“反正我们家小伟在家,也没什么事做。”
“至于三金呀,房子呀,你们看着来就成,我们就不要求了。”
杜丹笑呵呵的把话说完。
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屋里其他人的脸色,却变了变。
尤其是于晓莲的姑姑,一张脸黑如锅底,难看的不得了。
她们跟于晓莲有血缘关系。
比起杜丹,她们自然是更向着自家侄女。
现在她们已经听明白了杜丹的意思。
那车买了,肯定是她儿子的。
至于彩礼?
能给带回去多少,两位姑姑真不敢肯定。
“车就不用买了!晓莲也不会开,买了也没用,以后想买,就等他们小两口结婚了,自己买。”
于大姑直接发话“但是呢,房子必须有!”
“而且要加我们晓莲的名字。”于大姑强调。
话音一落,杜丹不干了,怒气冲冲的看过去。
“车是结婚必备,必须买。”
“我们家的事,外人少插嘴。”杜丹剜了一眼。
“你说我是外人?”于大姑瞪大了眼,指着自己。
“晓莲是我亲侄女,我怎么就成外人了。”
“我大姑可不是外人。”于晓莲立刻帮呛。
从小到大,她这两个姑姑可没少照顾她。
她分的清里外。
“你、你们……”杜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被噎的说不出话。
眼珠子一转,目光立刻放到洪父、洪母身上。
“亲家,你们怎么说?我可是知道你们家洪阳是有多优秀的。”
“听说他在城里能耐着呢。”杜丹把“能耐”两个字,咬的死死得,似乎意有所指。
洪父、洪母、洪阳脸色一变,又很好的掩饰过去。
洪阳干笑一声“阿姨说的那话,什么能耐不能耐的。”
“小伟是晓莲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他不是没车吗?”
“这车我给买了。”
闻言,杜丹眼睛一亮,不确定的道“你说真的?”
“当然!”洪阳不太情愿,脸上却未表现出半分。
大手一挥,豪气的道“动过两天,我就带小伟去挑车。”
“谢谢姐夫。”小伟立刻道谢。
于晓莲撇了撇嘴,吐槽道“这吃相真难看。”
“潇潇!”于晓莲转过头,压低了声音问道“她们到哪里了?能赶过来吗?”
“等一下!”程潇听罢,拿出手机,发了几个信息。
又把自己的手机定位,发了过去。
“正往这边赶,马上就到了,大概五分钟。”程潇猜测着。
“好!”
于晓莲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容里有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
“砰!”
于晓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剧烈的掌声,惊动了桌上的所有人。
“晓莲,怎么了?”洪阳连忙低下头,关切的询问。
于晓莲看也没看他,直接站起身,对着杜丹道“想要买车是吧?”
“我劝你,现在就让他把买车的钱给你。”
“晚了,可就没了。”
于晓莲冷冷一笑,笑容里不带任何温度。
她讽刺的表情,配上那头利落的短发,看起来有些飒。
“你、你什么意思?”杜丹脸色一变,以为于晓莲这是要反对。
刚想开口教训两句。
于晓莲直接到了翻白眼“字面上的意思,自己领会吧。”
说完,于晓莲不再看她,径直坐下。
这一翻举动,看得两方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他们都搞不清楚,于晓莲这是闹得哪一出。
气氛就这样尴尬起来。
洪父、洪母坐在那里,破觉不适。
于父更是觉得自己的女儿不懂事发脾气不看场合,闹得双方下不了台。
“我……”
洪阳见状,想打圆场,刚要说话,包间内的门,就被一脚喘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