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可自从八年前开始,梧桐山的腹地,以整个圣泉为中心向外延伸十里的范围内突然多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仿若从天而降的神迹,将整座梧桐山腹地包围笼罩,外人再也无法踏足此处半步。
传言,梧桐山之所以会突然被屏障阻隔,是因为里面有一只即将涅槃觉醒的凤凰。
天降神迹,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不让她被世俗界的喧嚣所惊扰。
传言,梧桐深处的小凤凰容貌倾城,芳华倾世,是举世罕见的倾城美人儿。
传言……
传言只是传言。
因为并没有人见过梧桐深处的小凤凰。
即便如此,慕名而来的游客自然多如过江之鲫。
都抱着试一试,万一一不小心就锦鲤附体,真的遇见了择桐而栖的凤凰呢?
只是多年来,并没有人能够有幸见到梧桐深处的凤凰。
凤栖梧桐。
终究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不知为何,梧桐本是很好种植养活的植物,但,除了凉城的梧桐山,其他地域,却始终无法将之培育成功。
它,仿佛只能生长在凉城梧桐山。
这也是为何梧桐林中虽然没有择桐而栖的凤凰,可万里梧桐枝叶相连,接天连碧的人间致景,还是让前来观景的人络绎不绝的原因。
两年前。
宋轶参加了一个由一群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们一起组织的野外求生探险活动,美名其曰体验生活,磨炼意志。
对于这群混吃等死,整日里只知道沾花惹草,笙歌燕舞的纨绔子弟,宋轶是打心底里看不上的。
因此他一开始是拒绝的。
直到他的一个植物系朋友也参与了其中,并亲自邀请他时,为了不折了对方的颜面,他只得按下心中的不适应了下来。
却不想,这一次决定,会让他此后一生都难以忘怀!
宋轶没有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便是那个有着无数瑰丽梦幻传说的凉城。
梧桐山,便是他们的探险之地。
相遇,从来都是没有特定的。
之后的每一天,宋轶都在想,若是早知道会遇见她,他一定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帅气,而不是那般的狼狈不堪,在天人般的可人儿面前,失了颜面与体统。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轻柔的微风夹着丝丝缕缕的暖意轻轻拂过,吹的万里梧桐枝叶轻轻摇曳。
林中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清风卷着泥土的清香涌入鼻尖,处处都是大自然的气息。
画面颇为唯美梦幻。
宋轶拿着画板和铅笔背靠着一颗梧桐树粗壮的枝干席地而坐,低头认真的描绘着这副在帝都极难见到的致景。
但偏偏总有那么一两个煞风景的,总要来破坏掉这份美好。
他的队友们不愧是帝都最纨绔的公子哥儿,都到了深山野林还不安分,非要作死的去捅马蜂窝!
结果就是……
他们一行人无一幸免,全部被马蜂给蜇成了面目全非的猪头!
哪怕他反应迅速,在那群作死小能手捅下马蜂窝的第一时间,便起身脱下外套蒙住头拔腿就跑,依然未能幸免于难!
而且还在躲避马蜂的过程中,不小心崴了脚,滚进了弥漫着枯枝腐叶,和无数尸骸腐肉的沼泽中。
浓郁刺鼻的腐臭味涌入鼻尖,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喉喉咙不适的滚了滚,就要吐了。
可看着周遭漂浮的动物骸骨,以及无数新增的还未完全腐烂的动物尸体,宋轶闭了闭眼,愣是将已经涌到了喉间的秽物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一刻,他的内心是绝望的!
那一刻,他那双眼肿的只剩下一条细小的缝隙,成为了眯眯眼,以及肿成猪头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上,神色是麻木的……
那一瞬间,宋轶觉得,他真的太倒霉了,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了!
宋轶以为,莫名其妙的承受无妄之灾,被马蜂蛰,崴了脚,掉进臭气熏天,尸体成山的沼泽中,就是他此生最倒霉的事情了。
却不想,更倒霉的还在后面。
宋轶深知掉进沼泽不能挣扎,否则会越陷越深,直到被沼泽彻底的吞噬。
因此,他只能忍住不适,安静的待在沼泽中,等待着队友前来救他。
他并不担心那群纨绔会扔下他不管,独自回帝都去。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他还是受他们的邀约出来的,若是他真出了什么事,那后果可不是那群纨绔可以承担的。
只是,宋轶没想到他没等来同伴的救援,反而等来了沼泽中被饿醒的鳄鱼!
“吼——”
身后传来一声震耳的吼叫声,宋轶死寂木然的脸上浮现出了丝丝波动。
艰难的动了动已经开始僵硬发麻的身体回过头,就见一只庞然大物正张着血盆大嘴,双眼放光的向他所在的方向游走而来,舌头伸出,锋利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寒光,嘴角还留着一大串哈喇子。
这……
这明显就是一直饥肠辘辘,急需美味可口的食物果腹的沼泽巨鳄啊!
看着不断向他袭来的庞然大物,宋轶脑中迅速的浮现出一段有关于沼泽巨鳄的介绍。
沼泽巨鳄生长在沼泽中,以沼泽中的腐肉为食,偶尔也会吃一些刚刚掉落沼泽中的活物,但最喜的,还是散发着浓浓臭味的腐肉。
因为长期生存在沼泽中,且不畏惧沼泽的危险,因此被称为沼泽巨鳄。
看着与他只有一米距离,且已经饿的饥肠辘辘的巨兽,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周身汗如雨下。
在鳄鱼那双铜铃般大的猩红眸子下,宋轶向来精明睿智的大脑直接当机,停止了运作,变得一片空白。
只能努力的睁着肿的只剩下一条缝隙的双眼,怔怔的看着不断向他靠近的鳄鱼,静静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吼!”又是一声巨吼!
紧接着,鳄鱼庞大的身躯与他只剩下一臂距离。
巨鳄睁着铜铃般大的双眼细细的打量他片刻。
接着低下头颅,凑到他的耳边细细的嗅了嗅,似在思量他到底可不可口,值不值得它享用。
宋轶如同一座被风化的石雕般静静地立在沼泽中,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手机用户请浏览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