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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透过石墙上的小方窗,看着房内,背靠着冰冷的墙体坐在角落里,手里抓着一只老鼠,两指夹着它的尾巴,在半空中不停的晃来晃去的中年男子,眼中划过一抹沉思。
房里一直低头把玩老鼠的人,似有所感般,慢慢的抬起头。
他抬头的动作十分的僵硬,如同一俱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般,机械又缓慢。
“吱吱——”
被他紧紧的抓住尾巴倒立的老鼠,不停地发出惊恐的叫声。
双脚在虚空中踢蹬着,摇晃着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桎梏。
只是,蝼蚁之力,何以撼树?
它如何能挣脱男子的钳制,逃脱他的五指山呢。
“小乖乖,别乱动,在动我吃了你!”
沙哑的嗓音粗粝刺耳,如同生锈多年的钝刀被放在石头上摩擦时,发出的那种令人牙齿发麻发酸的‘呲呲’声响,异常的难听。
明明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的人,却已经头发霜白,脸色更是苍白透明的不似活人。
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额头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火焰形印记。
双眼浑浊不堪,嘴唇惨白如纸,许是因为许久未曾饮水的缘故,唇瓣上皮屑翻飞。
在对上那双浑浊眼眸的瞬间,韩秘书只觉得无形中,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电流直窜他的脑海,让他的大脑忽然泛起一股钻心的刺痛。
“嘶!”
脑中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韩秘书倒吸一口凉气,脚下的步子也微微趔趄了一下。
晃了晃脑袋稳住身形,韩秘书微微阖着眸子,刚想要用心去感受脑中的疼痛缘何而起时,却发现,疼痛早已消散。
若不是他刚才差点摔倒在地,他都得以为,之前脑中的疼意是他的错觉了。
食指轻轻的按压着太阳穴,韩秘书看了眼身侧如丧考妣的典狱长,出声询问到:“他是谁?何时关进来的,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回韩秘书,他叫巫翕。”
典狱长说着抬头看了眼室内逗弄老鼠的巫翕,紧接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眼中划过一抹十分复杂的情绪,似恐惧,似敬畏,似嫌弃,“他脑子有问题,是个疯子。”
“你说他叫什么?”
典狱长的话让韩秘书脸色一变,眼中划过一起诧异,稍纵即逝。
“巫翕。”
“你确定他姓巫吗?”
巫翕……
竟是姓巫吗?
想到这个姓氏,韩秘书的思绪不由有些飘忽。
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十年前,帝墨宸出车祸那天,在森林古堡深处所经历的那些事情。
虽然在大战结束后,帝墨宸立刻用灵力抹除了帝云及一众龙卫,脑海中有关诛神阵和他真实身份的事情,但是巫族一事是真实存在的,他便没有抹除改变。
因此,对于巫族之事,韩秘书亦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十年前,巫族族长濮阳倾倾对小公主下蛊,让她在订婚宴上,当着各国来使和一众媒体的面,亲口悔婚!
少爷怒发冲冠,带着一众龙卫孤身前往森林古堡,搅了他的老巢。
身处云端俯瞰众生的暗夜帝王,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冲冠一怒为红颜,大开杀戒。
巫族族长濮阳倾倾消散于世间,少主濮阳泽被擒,森林古堡,尸横遍野,流血千里!
为救少主,巫族几乎倾巢而出,结果却全军覆没。
为了一个人,毁了一座城!
谁能想到,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能够冷血狠厉到如斯地步呢!
‘宁惹富商名流,不惹撒旦帝墨宸!’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前人以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至理箴言。
可惜,对于这句至理箴言,除了帝国的百姓,以及和少爷有来往合作的名流富商外,并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会有着如斯狠辣冷血的手段和性子。
濮阳倾倾母子因为轻敌,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堙灭于尘的结局,令人叹息。
巫族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走到了举族覆灭的地步。
按理说,巫族早在十年前就覆灭了,这世间,应该早已没有了巫这个姓氏的存在了。
可是,十年之后,总统府的暗牢中,竟然关押着一个巫族之人,这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肯定牢中之人乃巫族,他之前脑中的刺痛就是最好的证明!
巫族擅蛊毒,能够无声无息中,取人性命,杀人于无形。
“韩秘书?”
“韩秘书,你有在听吗?”
一连唤了韩秘书好几声都不见他有所回应的典狱长,脸色担忧的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庞,试探的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下一刻,他的手腕便被韩秘书狠狠的扼制,“何事?”
“韩秘书,你还好吗?”
“什么事?”
“我见你一直看着巫翕,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应,还以为你有什么心事呢?”
“无事。”按了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韩秘书乜了眼典狱长,“巫翕是什么时候关进来的?阁下和少爷知道此事吗?”
“大概三月前,至于为什么被关进来,我……我也不清楚……”
韩秘书闻言,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废物!你这个典狱长是干什么吃的,一问三不知,并且连个人都看不住,我看典狱长的位置,也是时候换人了!”
“韩秘书,我……”
“别说了,今日之事,我会如实告知阁下,你玩忽职守,一切,就让阁下来决定吧。”
“韩秘书,我真的知错了,请在给我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别把这件事告诉阁下。”
“你玩忽职守,杜菲菲关进暗牢四个小时,你都没有提审过,还让外敌入狱灭口,酿成大祸,这件事,你以为我不说,阁下就不会追查吗!”
“我……”
“阁下和少爷知道此人的存在吗?”
“不知。”
“为何没有上报给管家和我?”
“我看他疯疯癫癫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就没有告知。”
“呵!疯疯癫癫,你怎么确定他是真疯?难道就不能是在装疯卖傻,混淆你们的试听和判断吗?”
韩秘书的问话让典狱长的心一紧,察觉到他脸上的异样,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韩秘书,怎么了?是此人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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